正文  第九十七章 陷入泥潭烦脑急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492  更新时间:14-09-13 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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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红虽然整个团队人数有所发展,但是到了10多个人以后,团队的形势却急转直下,人数不但没有增加,相反还有所萎缩。
    于红急的团团转,经常夜不能寐,白天吃不下饭。
    他认真的审视着团队的现状,总结分折问题存在的原因,他下属的三条线中最差的是张宏这条线。
    自他来了后一个新人也邀约不来,在他的同事、同乡当中,只要是他邀约,就是你说出龙叫唤也没人来,更没人理。
    为啥出现这种局面呢?
    因为他这个人在家时的人品极差,遇事不是不讲信用,就是和人家吹胡子瞪眼。
    说一句白话叫没有人性,在家时人见人躲,背后人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鬼见愁”,这样的人怎能邀约来人呢?
    于红A、B、两条线的人有的胆小怕事,有的怕赔钱,有的怕落个骗人的骂名,有的认为没有发展前途,就是来了几个人,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
    来了的这十多个人,有的在这里互相之间不配合,各吹各的号,各唱各的调;有的互相折台。
    整个团队成员的心头都笼罩着溃败的阴影,形势越来越不妙。
    这种形势对于红产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他对自己的团队情况了如指掌,他也曾千百万计的设法解决存在的问题,试图扭转这种被动的局面,但几经努力都无济于事。
    这使他伤透了脑筋。
    于红心中想,团队内的其他两条线发展的很快,自己也不能甘心落后,要尽快地把事业开展起来。他思考着要想搞好自己团队建设就应从提高人员的思想素质和工作能力入手。
    如何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他冥思苦想终于想出来一个办法。什么办法呢,那就是向其他团队的能人学习。
    为了搞好这次学习,他首先物色学习的对象,经过仔细的筛选,他把目光落在了罗小燕身上。
    罗小燕是山东青岛人,今年四十五岁,原来在家中从事旅店行业,来到白鹤市对资本运作情况进行考察了解后,毅然决然的将家中的旅店转包给别人,只身来到了这里。
    她把自己的名字伸报在赵仲云B线的刘金玉下面的A线上,虽然才来了几个月,但由于她工作方法得当,下面很快就发展到了2百份。
    虽然没有进入高级经理和行例,但在资本运作的团队当中,她象一颗璀璨的新星在闪耀着光芒,很多人不由自主地向她投去了羡慕和赞许地目光。
    罗小燕这个人从长象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是她是个秀内惠外之人。
    她只所以很快的参与到资本运作这个行列,是因她在家乡时前后曾参与过多个直销行业,深知“金字塔”式操作模式是个来钱最快的模式,人们都叫她“机灵鬼”。
    从事资本运作这个事业后,她早已把这个事业看透,她也明白自己点位在上头只要是把下边的人迷惑到位,就能把钱从他们包中掏出来,装到自己的腰包里,她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资本运作实际上是个损人利己的事。
    听到于红请她来传经送宝的消息后,心中暗想,讲什么经验呀,这个事业能有什么真“经验”可讲呢?
    要是讲经验无非就是要会骗,骗家人、骗亲友、骗同事、骗战友、骗同学,骗乡亲。
    把方的说成圆的,把弯的说成扁的,把生的说成熟的。
    真要是把这个骗字的学问吃透了,就能取得好成绩。
    但是这样的经验能讲吗?
    不能,要是把实话都讲出去就得把人讲散了,把这个事业讲黄了,把自己到手的钱讲没了。
    那么人家要来听“经验”,这个“经验”如何讲呢?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想到,人家来请你讲,说明人家看得起你,所以必须要认真的讲,有准备的讲,有声有色的讲,学问在‘讲’字上。
    在于讲的角度、深度、厚度、浑度、邪度,把课也讲了,人家也听了,掌声也有了,人情也有了,这个事也能应付过去了。
    但是讲时既不能讲真实内容,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她前思后想,搜索枯肠最后从一份关于人字解悟的材料中受到了启示,决定按照材料的内容,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认识,讲了一个既官免堂皇又能被人接受并受到欢迎的内容。
    听了罗小燕的经验之后,于红下面的A、B、C三个系统的人员分别进行了讨论,领会做“人”的重要性,讨论如何才能从做“人”的高度去做好资本运作工作,大家在讨论中总结了以前的教训,也进行了经验总结,并制定出了改进措施。
    B、C两线的人员经过学习、讨论、大家的意见统一了,行动也统一了,互相之间的配合加强了。
    A线的张宏也依然是老面孔、老样子、内外依然是老一个人,形势没有丝毫的变化。
    其实罗小燕的“经验”介绍起不到任何作用是非常正常的事。
    张宏这里没有任何变化也是属于正常现象,如果发生变化那才是不正常的呢。
    何以至此呢?
    一个是因为所谓的‘经验’有很大的水分,并非真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二来是因为张宏在家中为人处事是一个非常刻薄、吝啬、奸诈的人,外号“鬼见愁”。
    人们都说他是个拉屎怕狗吃的手,三里五乡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平时很少有人和他有经济来往,即使是和他遇一回事,也要绝对的有把握的情况下才行,否则的话,不管什么事如果是要经他办理的话,好事也变成坏事,大多数人见到他时都不断的“摇头。”
    在家里面办事没有人相信,那么要邀请家中的乡亲不远万里的来这里,有哪个乡亲会相信他的话?对他来说,邀约朋友来这里真比登上月球还难。
    来到白鹤市以后,总共计划要和七十多人打电话邀请他们来参与资本运作,实践起来的结果完全出呼了他的意料。
    他自信虽然平时在亲戚乡邻之间人缘不太好,也不会出现太惨的局面,谁知资本运作这个事业象是书写一个大写“人”字的试金石,把他自己“人”字中的水分及各种肮脏的东西都试了出来。
    他暗自衡量过自己,心中知道以前生活中,自己这个“人”字没有写好,写出的“人”字完全是一堆“歪”着、“邪”着、“乱”着、“脏”着的,没有横平竖直、没有上下左右、没有规距方圆的“人”字。
    现在他很后悔,但做人不是一下能到位的,自己在乡亲们心里的乱涂、乱抹、乱画出来的“人”字形象,不是一下子能从人们心中抹去的,也不是一下能更改过来的。
    哲人说过:“世界上最怕任真二字。”严酷的现实生活让张宏不得不认真的思考,而在认真的思考之后,更让他难以入睡,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干瞪着眼,想睡也睡不着。
    他失眠了。
    他不得不认真的思考着自己的下一步棋如何走?反正是硬拖是拖不下去的。
    他深深的知道,如果要是依靠他自己向这里邀请朋友,那是不可能的事了,因为事实己经得出了不是结论的论结。
    另外一个事实是他想绕也永远绕不过去的,——那就是他不可能生活在真空里,在这里每天要吃饭,要住宿、要生活,这些都需要花钱,但这个钱从那里来?对他来说又是一个难上加难的难题。
    他细细的算了一笔帐,除了申报时所用的近8万元钱外,他来这里将近20个月的花费4万多元钱,总计10万多元钱都是借来的,这个数字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这些钱如何还,这一大难题象一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
    他清楚的知道这个难题永远也绕不过去。
    实在不行就回去吧,反正是在这里是搞不出什么明堂来了,张宏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又一想自己在这里所有花的钱都是借来的,就是现在回去又拿来什么还人家呢?又怎样向家中亲人交待呢?
    就在张宏感到无路可走时,他的头脑中出现了一个自认是不错的主意。这个主意他认为是合情合理。
    于是他找到了于红说:“于大哥,我费了吃奶的力气,一个人也找不来,现在没有任何钱的进项,我申报时和平时花的钱都是借来的,人家现在向我催要,我还不了人家,手中的钱都花没了,生活不下去了,你看应该怎么办呀?”
    于红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也很着急,但手中也没有钱,于是想了想就说:“我如果有钱我借给你,现在我手中也没有钱,也确实是没有办法。”
    于红的一番话是要把难题推给张宏自己,可是他不知道张宏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到于红的话后,他的语调立即升了级,象机关枪一样打出了一梭子,自己认为是重量级的“子弹。”
    “大哥,你刚才说的几句话,我认为是不负责任的推脱话,我觉得话不能这样说。
    俗语说醋是怎么酸的,菜是怎么咸的,任何事都有个来龙去脉,追根思源,我是怎么走上了这条路的,我不是自己任意跑到这里来的,我是让你把我邀约来的。
    既然你让我来就得对我负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不找你找谁呀,我不是故意给大哥出难题,这个事明明白白的在这里摆着,我眼前的脚步是一步也迈不出去了,所以才来找你,我希望大哥能从全局考虑,帮我研究一下这个难题,不然的话谁也不要想过消停日子。”
    张宏说完这几句话就用眼晴直勾勾地看着于红,他觉得自己的这几句话敲打的够份量,他要牵着于红的鼻子走,于红肯定不知如何答复,他要让于红感到非常难堪。
    谁知听到张宏说这句话后于红不但没有着急,相反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他瞅了瞅张宏笑盈盈地说:“老弟,话不能这样说,俗语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不错,你确实是我找来的。
    但是我找你只是给你透了个消息,只是供你参考,并没有代替你作出决定,作出最终决定的完全是你自己。
    再说,你参与之前,我也曾经和你说过一些话,你最后决定时也和我说了一些话,这些话我已经用手机录了音,不信的话咱们放出来听听。
    看看你是怎么最后定下来的?
    是不是我采取强硬手段让你参与的?
    你把挣不到钱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也不行呀。
    这不是真正朋友应该说出的话,你这种行为实际上是属于无赖行为。”
    于红边说边把手机拿了出来就放录音。
    张宏没有想到于红会把他当时说的话进行录音。
    现在细听这录音,他刚才说的话象是自己在抽自己的耳光,脸上真有点过不去。
    他心中想,现在把责任完全推给于红,想牵着于红鼻子走的想法看来是站不住脚了,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其它办法,也只能请于红帮忙了。
    于是他说:“于大哥你不要生气,我所说的话无非心里有些着急所以嘴上没有把门,就算我是和你开个玩笑吧,你不要往心里头去。
    大哥你看我,不管怎么着,我也是从四川跑了几千里路,来到这里参与了这个行业。
    今天走到了这一步,我确实是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只能求大哥你帮我度过难关了,咱们两个是一根线上拴的两只蚂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我这一关真要度过去了,大哥你的事业也就活了。
    我的事业作不起来,大哥你的事业也不兴旺,所以现在无论如何要帮助我想个办法呀。”
    说到这里张宏几呼掉下了眼泪,两只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于红。
    张宏在说话时,于红也在暗暗的掂量着他在团队中的位置,于红团队总人数己经达到一定的份额,按理说早就应当升为高级经理了,收入也应当有所提高了,但是却迟迟升不了高级经理,收入也自然大打折扣。
    因为升为高级经理有一个重要的条件,就是三条线中每条线都要有一个经理级别的人,才能升为高级经理,于红的三条线中另外的两条线都已经有了经理,唯独张宏这条线原来是一个人,现在是人一个,这样就没有人升为经理,所以于红也只能在原地踏步。
    现在于红听到张宏说出了这一套话语,细想也是这个理,不帮他吧,自己的整体局面也总是扭转不了,事业也发展不了,那么怎么帮他呢,心里也没有主意。
    他想了想和张宏说:“老弟,要说是让我帮你,我理所当然的应当帮你,帮你是我应尽的义务,可是怎样才能帮你呢,我现在也没有好办法,你看看是否能研究出好办法。”
    张宏说:“我觉得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好办法,现在有钱的并与咱们有关系的就是赵炎。
    他可以算是咱们的顶头上司,咱们能不能去他们那里借点钱,请他们帮我们一把。
    他们如果能帮我们的话,等我度过这一关,事业能有起色的话,挣了钱再去还他们,你看这样好不好。”
    听到张宏的话后,于红低下头想了半天说:“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只能这样了,明天我帮你去他那里看看,如果是能借来更好,借不来的话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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