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各路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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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愁一行人在李泽君带兵打仗后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四人感觉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怀念过六皇子,尤其是莫晓愁,一边过着惨绝人寰的日子,一边叨念着李泽君如何如何好如果能重来自己再也不会离家出走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莫元对此的评价十分精确:“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谁让你们几个前几天一直大言不惭的吹嘘自己的智商还不遗余力地痛骂六皇子?谁让你们几个在六皇子痛不欲生化身修罗时幸灾乐祸?最重要的是——谁让你们几个一时大意把老妖婆错当李泽君留下把柄?前阵子你们开心王爷泪飙,现在王爷开心你们泪飙,报应啊报应!
战无不胜的四人组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且听我慢慢道来。
“狐狸未成精,纯属太年轻”这句话用来形容胡夏和莫晓行真是再适合不过了。本来四人顺顺利利地到了连三港,还有四个乡镇就可以到达邢庄时,马车却坏了——因为受不了胡夏和莫晓行无上限次数亲热,光荣退休了。胡夏就换了一辆,旧的恰好被太皇太后的暗卫高黎明发现了,普通人家的马车怎么会随随便便留在原地,如果是老手早一把火烧了,所以一定是头次出逃的新手,要说第一次出逃的罪犯……宰相四人组当仁不让啊!高暗卫马上把这一情况并报了上去,太皇太后淡定地查出最近连三港新卖出马车的样子并进行画像,四处分发张贴,熟悉胡夏和莫晓行的人——官场敌对党派和商场竞争对手被请来“站岗”,基本上两步能见到一个三步能碰到俩,密集度连捕只苍蝇都绰绰有余,更何况四个大活人。而莫晓愁和莫元涉世未深不懂得隐藏,两个老的一但被铺基本处于束手就擒状态,搞得他们几个不敢出城不敢上街更不敢窝在马车上,躲到林子里还要担心太皇太后的暗卫,怎一个狼狈了得。以前对付李泽君没这么费劲是因为他的人好打发,现在这帮人都是太皇太后培训过挑出来的,看你长得像,先上药后询问,一抓一个准,准确度要不要这么高啊亲!
晚上月光照耀下,胡夏抱着莫晓行从山溪中缓缓走出,精壮剽悍浑身是肌肉的胡夏衬得柔软无力的莫晓行越发的妩媚,而精致的锁骨往下滑嫩的肌肤上的青青紫紫解释了他的劳累。
“我们在来次野战如何?”胡夏难得地询问起莫晓行的意见。
“不要,呃……我的腰疼。”眼看自己干脆的拒绝让胡夏的面瘫脸黑了几分,眼睛一转,那自己被人按住的细腰当挡箭牌。
“我给你揉揉。”说着胡夏运功撤回溪水中央,湍急的溪水中记者两人的下部,伸出色爪侵犯怀里的妖精,粗重的喘息像是会传染一般从这个人身上传到那个人身上。
“滚!小爷不要你伺候!胡夏……你个淫魔!”
听到呻吟声莫晓愁翻了个白眼,想起了李泽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和郡主那尚未公开的婚姻,他在哪?怎么不找自己了?在度春宵么?
“公子,官人在边疆打仗。”莫元无语的看着他家主子,打断他不着边际的神游,主子你能敬点业吗?你在逃亡还有心思吃醋?
“莫元,”莫晓愁眼神空洞的看真漆黑的夜空,伸手捂着心口“我这块好疼,真的好疼,我好想他,好想见他,可我也好怕见他,我怕再见面他对我说不爱我了,他爱别人,他跟我的婚姻不过是一场游戏,我也好恨他,我恨他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是真爱他,没有欺骗,没有退路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越说越害怕,越说越迷茫,越说越……不知道该说什么,到最后连眼泪也下不来,只好尴尬的咳了一声。
“词穷了吧?”莫元坐直,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主子,继续自己强悍且冷幽默地吐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不负责任的回答,这种目空一切的态度,这种幸灾乐祸的语气!
“但是我知道,无论少爷是选择逃避还是勇敢面对,无论是伤心时高兴是迷茫,我都会在旁边陪你一直走下去。”莫元微笑的看着那个一直以来颓废不已的少爷,那个早已不再意气风发的少爷,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哪怕你耗尽一切众叛亲离,你还是可以相信我,我会在你身边奋战到最后一刻,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会抛弃你,就像你公布性取向满城风雨时我站在你的身边,这次我也会力挺你。所以即使鱼死网破,也和他同归于尽吧。“
这种患难与共的朋友,这种福祸同享的兄弟,这种家人才有的关心……
莫晓愁很不厚道的打破这温馨的局面:“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少爷,吐槽不是你的风格。”
“那什么是我的风格?”
“被吐槽。”
两人肆无忌惮地调侃的同时,一群穿夜行衣的大内高手迅速包围了他们,在没惊动那两个老狐狸的同时,撒网收网抓猎物!
另一边李泽君也不好过,蓝景国看似只派出一个不知名的将领,仿佛只有数量上的优势,实际上那人手法狠毒,而且备有许多新式武器——像是他们没见过的刀砍不了箭射不透的棉甲,或是那种类似大石块却可以突然爆炸发出巨大响声威力巨大的铁球,又或是他们人手一支可以把大象打成筛子的被称做火枪的东西……入夜了,他本该好好想计策,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出逃在外的媳妇,他还好吗?累了吧?哭了吗?他从小锦衣玉食,哪受过这样的苦,一定在抱怨吧?李泽君知道自己的想念有些荒唐,自己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却无法不想他,想得心口疼。
正在他感怀时,周庆赶来,“主上,太皇太后说人已抓住,正在赶来的路上。”
李泽君一惊,翻身坐起,沉声问:“当真?”
“当真,太皇太后还说她知道您现在的处境,但不要慌乱,不久便有贵人相助,这贵人您还很熟悉。”
“我熟悉的贵人?”
“太皇太后说您很熟悉。”不是他说的,主子您千万不要一个二百五错怪好人啊!
“你下去吧。”一眼洞悉下属想法的李泽君心想自己哪有那么差劲,当然某人自动将他把侍卫当炮灰的混账事忘得一干二净。
连三港最繁华的酒楼上站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穿皇衣的少妇,只是卸了妆后平坦的胸脯让人遐想,她对着虚无的空气喃喃自语,又仿佛在向人诉说:“没想到又穿人了呢,也不知道好不好玩……对了!高黎明。”
“属下在。”
“哀家要亲自押送人到军营,啊,不许让旁人知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