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堂卷 第三十一章 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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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我真的迷路了,呵呵……
“烟火奇观”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我仅仅是向着我期望的地方飞去,闭上眼睛寻找。但是在绝对空间中,一只飞翔仅仅是绕圈子而已。我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却回到原点。
真是糟糕啊,我想着。又会然间想起莫斯提玛对我的警告。忽然间我觉得特别对不起这个小屁孩,作为他哥(即使不是亲的),我到底对他做过什么,我除了送过他回家之外,我一点都没帮助过他,但是他会为我好。
虽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算太亲近,但是至少信任。想到这里,我的眼角忽然间湿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向他寻求帮助。他是路西菲尔的后代,我应该听从他的建议,而不是……
我一步步地远离或是繁华的七重天,或是暗涛汹涌的七重天。为了寻找一份无人知晓的感情,我不知道,曾为宅男的我,心里竟还有这份纯真。如果是以前,我如果听说世间有这事,绝对会喷饭,或者问——这小说作者有毛病吧?
这次换成我,身处于这样的事件中,我只能说我有病,而且病的不轻,而且已经放弃治疗。
没有人说话是恐怖的,没有方向感是恐怖的,但是觉得饥饿与口渴也是恐怖的。我这次真的慌了神,原来我不仅仅病的不轻,还是一个二货!就算我再怎么没有常识也应该知道,我TM应该带上东西在走啊!
正在这时,一块巨大的流石向我砸来,我本能一躲。这东西原来就是流星的原貌,哎,吓死我了。
可还没等我重整旗鼓,再次寻找三十六号彗星的时候,在我前方不远处,突然出现了流星群。我去,这是怎么一回事?真尼玛坑爹啊,我短暂而又掉节操的一生,莫非要被流星群结束吗?这样的死法……
流星一颗颗地向我砸来,那没有生气的如同死灰一般的样子不断袭击着我,有时候我会想,他们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也被孤立?
但是没等我思考清楚这些问题,流星已经带着他们特有的炙热一颗颗毫不间断的向我袭来。天使会受伤,位阶天使的我比任何天使都要脆弱。天使会死,位阶天使的我比任何天使都容易死去。不过天使的“死”是广义的,天使会如同美人鱼一样消失。灵魂会进入第四天的义人之园的生命树中获得新生。
我曾经想过,拥有无限生命的我们是否比人类更脆弱,拥有更脆弱的情感,更脆弱的意志?没错,我们更脆弱。
我的内心无助的呼喊,刚开始是扯开嗓子大喊,喊到眼泪直彪。但是到后来,我喊不出来,只能在炙热的灼烧中抵抗小块陨石的袭击,躲藏大块陨石的袭击。
之后……渐渐地,四肢无力,翅膀没有了感觉。趁着袭击的间歇,转头一看那从我来天国就开始陪我受苦受难的翅膀。果然,又被烧焦了。
终于,最后一块大陨石向我袭来。我的翅膀已经失去了让我躲闪的能力,进入绝对空间,天使是会漂浮的,即使没有外力的作用。那静静等待着已知死亡的命运,与被热浪灼伤的热度让我以为,自己难以再维持下去。
就在忽然间,一切结束了,我不知我身处何处。这就是天使死了之后的感觉吗?真的很奇妙。我想着。那么,再见了,我的亚纳尔。
冥冥之中,传来一股溪水流动的声音。空气清新到让人不敢相信。眼睛很难再睁开,我很累,同样也很渴。天使们死了会去哪里,这是我一直深思的问题。
好不容易顶着压力,睁开眼睛。怎么是一间简易的茅草屋?我去,天使死了之后不会就这么简陋吧?我想要从这张勉强称之为“床”的地方坐起来,结果……脊柱好像都断了,根本坐不起来。
就在这样的无助中,我等了很长时间。终于,有一个人影慢慢地靠近过来。是阴差吗?
“没想到,你已经醒了。”
这个声音,这个语调……一定是……亚纳尔。我怎么会在他所处的彗星上?!
“亚……纳尔……我不是死了吧。”
他坐到床边,关切地看着我,那双曾修长而细嫩的手,此时触摸着我的脸颊时,竟然是粗糙的。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算是……第二次了。你就是一混蛋,你知道吗?”亚纳尔的手显然是捏着我的脸颊,之后在我蹙起眉头时,又慌忙放开。
“你……对不起。”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我和他这是过了多久,又说上话了。
我闭上眼睛,因为睁着眼睛真的很累,这样我能省些力气,我想再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是我的错。”我觉得脸颊之上忽然间传来的冰冷就好像冰锥断裂,直直扎穿了再冰锥下休息的我。他的眼泪,味道是腥咸而苦辣的。
我没有再多说话,因为真的觉得快要累死了。等再次醒来,阳光还是那样明媚,只不过这次体力已经完全恢复,可以下床活动了。睁开眼睛一看,亚纳尔正在切着什么。
“亚纳尔,在忙吗?”我想找一个话题,结果亚纳尔手中的银刀“哐当”一下子坠落地面。
“你还真能睡。”他捡起那把雕着繁复花纹的银刀,用毛巾擦拭了一下,放入刀鞘中。
我一时不知所措,“没事吧,亚纳尔。我……是这样的。我跟你解释,我……”
“你为了找我,迷失在‘绝对空间’对吗?”他叹了口气,拿起床头桌上的梳子为我梳理头发。
我点点头,急忙问:“然后呢,亚纳尔?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不是死了?”
“你怎么会死呢?我不允许。我在绝对空间中找到你时你已经昏迷了。一块流石正要砸向你。我赶紧将它们击碎了,你就理所当然的活了下来。”
亚纳尔从梳妆台上挑起一把梳子,绕到我的身后。
“谢谢。”那时,我只能一时语梗,我见过那个石头袭来时的惊悚景象,那份颤悚,那份绝望。之后在将要撞上陨石的那一刻,我的右边第三根肋骨往里的器官那时似乎与某物相连,那是错觉吗?
“亚纳尔,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茅屋内吹来一股风,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么平常的话怎么被我说出来的声音就特别肉麻呢?莫非是双鱼男相遇了?
就在我恶心完自己之后,亚纳尔恰好帮我盘好头发。他还会梳头,为什么他这么完美,我以前却不知道?
“我可以探听别人的心声。”他解释道,没有一分隐藏。
“可是路西菲尔殿下说,天使们不是万能的,只有一个天使会这样做,但是那个天使已经死了。”
亚纳尔皱眉,从水缸中舀出一瓢水洗了洗手后,接着做饭。
“路西菲尔也并不是万能的。”
我垂下头,这句话的意思莫非是他可以感知他人的一切?那岂不是比路西菲尔还要吊炸天?
此刻我承认关于亚纳尔,我真的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我知道他是创世七天使之一,但是关于他的历史、他的能力,我却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