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七章 番外之夏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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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叫做夏穆,是浅川响当当的人物,爸爸是个富二代,是我一生最尊敬的男人。
而我的名字叫做夏艾森,我则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三代。
爸爸在我眼里是个神一样的存在。
爸爸长相俊美,身材修长,并没有普通成功人士的通病——肥胖。
他杀伐果断,事业在他手里蒸蒸日上。
他对妈妈也很专情,没有任何关于他的绯闻出现。他们相敬如宾,从来不吵闹,我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我想,我的爸爸真爱我的妈妈。
爸爸对我采取的是放羊式的教育,只要我不乱来他从来不干涉我的任何事情。
他总是爱叫我:‘阿森,阿森…’。
可是即使是我也会犯错,同学韩孝杰便是导火线。
身为富三代的我比那些富二代更加敖娇一点,我们家在浅川的影响力导致身边的人都会刻意的对我讨好,我很享受这样的感觉,那种沉寂在纸醉金迷里的错乱的感觉。
所以当一次聚会,韩孝杰拿出冰毒的时候,我被引诱了。
可我没吸。
因为,被忽然到来的警察给逮捕了。
经过调查,这事件和我关系不大,妈妈通了通关系我就被放出来了,连最基本的案底笔录都没有留下。
回家的时候我很紧张,刚进客厅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爸爸。
“爸爸”我紧张的叫他。
他看我一眼,冷冷的看我一眼,他说:“果然不一样…”然后似乎是对我失望透顶,他越过我上了书房,一天一夜都没有出来,滴水未进。
妈妈拉着我的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说:“宝贝,你去找一个人,他一定能让你爸爸消气…”
妈妈告诉我,那个人叫做顾深,是爸爸曾经最要好的朋友。
那是我第一次听见顾深这两个字,那年我初二。
我不解的看着妈妈,我问她:“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妈妈没有细说,只是对我说,让我去找这个男人,将这件事告诉他,他会知道怎么办。
我第一次见到顾深是在一所不出名的小学,他是那里的老师。
我找到那里去的时候,他正在上课,我透过被擦得锃亮的玻璃往里看,只看见他清瘦的背影,他在黑板上写字,字体是很好看小楷。
他写完‘爬山虎的脚’这个题目,转过身来时,我才发现他原来长得这样好看,温润的好看,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他微微笑着的目光在移到窗外偷看的我时,目光里一闪而过的震惊,他似乎是被吓到了,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幻觉,他揉了揉自己眼睛,这才出来。
他说:“你和你爸爸小时候真的很像…”我在他的目光里看见一闪而过的沉寂与悲戚。
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懂。
我如实的告诉了他我的来意,他回教室给了我一封信,然后让我交给我爸爸。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我以为他会跟我去见我爸爸,亦或是,他会打一通电话。
可是,他竟然给了我一封信。
那没封的信我看过,上面只简单的写了几个字。
‘别生气。’——顾深
我看着那个装着几个字的信封,几乎认为自己被欺骗了,爸爸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三个字就原谅我?
我让帮佣将信交给爸爸,没抱什么希望。
可是,吃午饭的时候,我真的就看见了爸爸。
他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和。
从此我便领教到了顾深的厉害,原来他对爸爸的影响这样大。
后来每次惹了爸爸不高兴我都会去找顾深,我会笑着叫他‘顾爸爸’。
顾爸爸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他会笑着为我讲解课题,他会温柔的抚摸我的头,他会看着我温柔的说话,他会在我说“顾爸爸,我病了,爸爸妈妈都没空理我…”的情况下,坐着飞机,穿越大洋到美国,我留学的地方去看我,他会在我遇到挫折的时候比爸爸还要耐心的教导我,总是那么温柔,总是出色得让人喜欢。
他是个很好的男人,长相也很受欢迎,可是我不知道他为何一生未娶。
后来,从爸爸其他同学口中得知,爸爸和顾爸爸两人年轻的时候关系好到几乎人神共愤,可是因为妈妈的缘故分开了。
从那些长辈隐约猜测,顾爸爸和爸爸一样爱妈妈,但是妈妈后来和爸爸在一起了,所以顾爸爸便不再愿意见爸爸,而爸爸也觉得亏欠顾爸爸,所以很在乎他的话。
所有人几乎都这样认为,包括我骄傲的妈妈,她甚至认为她亏欠了顾爸爸一生,但她也同样骄傲,因为有一个如此温柔优秀的男人等了她一辈子,并且与挚友一生不见。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到爸爸死后的遗嘱,才道明真相。
顾爸爸和爸爸一生不见的确是因为妈妈,可是却不是因为爱她。
妈妈看到那份遗嘱后几乎发了疯,她认为爱了自己一辈子的两个男人,竟然是爱着对方!
而我,也知道我为何叫做夏艾森,而不是其他什么名字。
夏艾森,艾森。
夏穆爱顾深,爱深,爱得深沉。
原来,爸爸是怀着那样的感情在叫我‘阿森’,原来那个‘森’指的并不是我…
骄傲如妈妈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忍受一辈子的爱情和被爱就此毁于一旦?
她将爸爸的骨灰搁置在医院不去理会,我想要去取,妈妈以死相逼。
我说“妈!他们思恋了对方一辈子…因为你…他们思恋了对方一辈子…生死不复相见…”即使最开始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如若没有妈妈的存在,如若当时她不炫耀一般的提及顾深,那么…爸爸和顾爸爸是不是又是另一番境况?
可无论怎样,至少,不会一生不再相见。
妈妈怨恨的瞪着我:“…下辈子…他还想下辈子在一起?怎么可以?怎么能让他们如愿?”她疯狂的嘶吼,她说:“…快去医院把骨灰拿回来,怎么可能让他们死后同穴?怎么可以?!!!”
妈妈完全疯了,她说:“去改名字!你怎么可以叫夏艾森?!怎么可以?!去把这个该死的名字改了!!……不去是不是?不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想,妈妈一直怨恨爸爸负了她,可是她有没有想过,她的存在也折磨了他们两个人一辈子…
世界上最让人受不了的便是相思,世界上最凄惨的莫过于生死不复相见。
妈妈精神出了问题,我将她送去了医院,然后打电话给顾爸爸,我说:“顾爸爸,爸爸去了,骨灰还在xx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