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回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935  更新时间:17-03-25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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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书说到秋雨困于映月之计谋囿于登州城外,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正焦急时却有意外来客前来拜访,原是那紫府洞主夜观星象,查方莫两师兄于关原比法,秋雨被围,又承天命所言故而恐惧同门相残,乃星夜之间命门人前往又玄住所,命他速速赶往登州援助秋雨。
    又玄自接了家师之命后忙率仆从赶往登州,恍惚之间一昼一夜悄然而过,方才赶到秋雨阵前。自言奉紫府洞主之命前来援助秋雨,秋雨不疑有他,邀请其同酌一杯,酒毕,又玄道:“师兄可知你与映月师兄之区别?”秋雨默道:“不知。”
    又玄指点道:“映月之才,惑于人心,谈吐不俗,攻心是也。前诱宗方杀众皇子登基为帝,后服南疆宵云纳贡。纵横捭阖,议敌御兵首屈一指,实乃天下大才。反观秋雨师兄,虽磊落光明,谈吐亦非寻常之见,然如白莲,虽自洁却鲜受世人赞扬,如今朝野更是一片讥讽之语,缘何?自命清高也,今之困局亦大抵如此,自以为君子之计然实乃放虎归山,还望师兄切记,莫作妇人之仁也!”
    秋雨虽觉师弟所言非虚,然因心高气傲那肯听进?又玄也知,笑道:“也罢,不如师兄交在下五百兵力,在下今夜连夜偷袭敌军,势必使师兄心服口服!”秋雨心中暗笑道:“果真是少年心性,行军打仗怎是纸上谈兵?也罢,予他五百精兵,看看能闹出何等风波?”
    是夜,又玄引五百精兵趁黄昏晕染之时潜入映月营后,又将五百人分两队,一队于附近山谷处埋伏,火箭擎空,只待敌军到来,一队随又玄一同埋伏在映月本营附近,四散其周,入夜之后共敲金锣,映月等人不免大惊,举营皆怖,又玄又命山谷众人点火为号,只见山谷之间火把四起,起伏之间约有数里,又玄则亲自登顶大呼:“圣明之君,影照四海,开我北疆,万世皆仰!”映月等人哪知是又玄,直当作无涯率军前来驰援,心中不免恐惧,暗道:“虽曾闻无涯宫主久居极乐宫不夜天中不理世事,但颇为器重莫秋雨,且其之才智当年也是与家师紫府洞主齐名之辈,若是他亲自前来,只怕我等会全军覆灭,且如今深入北氓江对我等也是不利,也罢不如卖他一个面子,徐徐而退之!”
    想到这里,乃扶鞍上马,对又玄呼道:“久闻无涯宫主盛名,概天下难见之英才也,余师承紫府洞主,旧时也常听家师夸赞宫主,不知宫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又玄朗声道:“多谢玺侯夸赞,区区一介乱臣,怎敢与洞主相比?今日率军前来不过为解玺侯之围也。”映月心道不好,无涯此行若为解围而来势必会与南朝一战,虽自信军略不逊于他,然北朝声势浩荡,若触怒五宫岂非平添祸殃?且南朝百废待兴,隐太子一脉蛰伏多年,若这时轻启战端岂不是作茧自缚?因这多重顾虑,映月又再道:“此番围秋雨实非映月所愿,乃为平登州民愤所致,无涯公掌五宫,号令北朝威风凛凛,然屡次夺我南朝重镇,致使生灵涂炭,此次又围登州夺关原,乃致我南朝于无物,此既有违大国之风范,又有招致诸国祸灾,须知怀璧之罪也!今南朝虽只据中州寸土,然南教已服,后顾无忧,精兵良将,百万雄师皆在,决一死战也大无不可也!”又玄接道:“在下自然知南朝乃真龙之土,故而敬重有加,今登州一事也因登州处我北朝之边常有作乱,故才领兵南下,实为冒犯,还望玺侯见谅。”
    映月见事有转机,忙接过话柄道:“登州地处两国交界,自前朝便为自恰之城,城中事务纵是我南朝也难以掌控,此番动乱可见其中无序,以在下拙见,不如将登州一分为二,现今之登州,南关原皆归我大月,北关原千里沃土则尽纳于贵国之手,如何?”又玄迟疑道:“此事虽我等颇为乐意,然仅玺侯一家之言难使人信服,还望玺侯能斟酌片刻,与南朝众臣嗟商以后再给答复。”映月颔首道:“自然,在下即日便会动身返帝都与众臣商议,只望宫主能先行退兵,免伤城中百姓性命。”又玄答道:“这是自然。”两人这才命军撤退。
    待转回大营后映月心中怒火哪得疏解?不由恼恨道:“好一个虚张声势,使人叹服!”方柔疑道:“兄长才绝四海,却何出此言?”映月冷笑道:“你当真以为那是温无涯?”方柔一惊:“观其身形语气尽是王霸之气九五之巍峨,怎的?竟不是无涯宫主?”映月抿了口茶,颔首道:“自然不是,温无涯之枭,虽不曾见其面,却也难逃我法眼,此人虽也是华贵非凡,但鲜有枭雄之气,反多了份儒生之迂腐。观莫秋雨之友中,唯那北大灵旧主之后虞又玄似是如此,也罢,今之大事乃与北朝休战而非是开战,既然莫秋雨给了台阶我下,我也不妨借坡下驴,不然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岂不是便宜了隐太子一脉了?”
    反观又玄回营后,秋雨不免怒斥道:“如此鲁莽岂不是使人贻笑大方?我原在圣驾前立下了军令状,若不收复关原则自裁于三军阵前,如今仅收北关原一带岂不是落人话柄?”又玄不以为然道:“师兄此话谬矣,北五宫能有如今之盛况概师兄南征北战之故,收东洲,平北寇,定西漠,哪一件事没有师兄之作为?若无涯宫主真敢逼师兄您自裁,岂不是自断前程?退一步说,宋邵年之所以鹊起于诸子之间,概因师兄之故,若他放任师兄自裁,岂非是断了退路?若南朝没了关原,虽三州唾手可得,然南朝将会广发拜帖力劝诸侯共扼五宫!到那时温冉一系势必群起而攻之,更何况温无涯性嫉,深恐他人功高盖主,若师兄真吞了关原,反而真的是深陷不忠不义之逆境中了。”秋雨少年心性,虽性狡又哪知如此弯弯绕绕?若非又玄提及,怎知其中深浅?直到这时,方才惊起一身冷汗。
    旦日,方映月,秋雨两军同时拔营回朝,共约会盟之时后,方才返国。
    映月甫一回国,便将和议之事递于朝廷,两廷众臣哗然,想南朝失北至今,虽败多胜少但割地之议鲜少,如今方映月自作主张将北关原拱手送人,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弃南朝之精兵良将于不顾?凌懋然更是率先驳斥映月为贪国之臣,据传总方也颇有怨言。映月自然知道朝中争议,虽方柔屡次劝其入朝辩解,映月却不以为然道:“若有朝臣问起,大可推辞。”自己则遁在家中不问世事。
    映月如此态度,不免使众人对其心思深究起来,宗方更是焦急不已眼看快到了会盟之时,是和是战若不定下来岂不使诸国看了笑话?无奈之下,只得派凤源寮前去叨扰。
    方柔原打算替兄长谢客闭门不见,映月却传话过来命凤源寮于后厅一叙,只得放行。
    待凤源寮坐定后,映月乃对其笑道:“托兄长前来之人,可是今上?”凤源寮颔首道:“自然。”映月又道:“可是为与北五宫和谈一事?”凤源寮又道:“的确。圣上之意。。。。。。。”映月摆手道:“圣上之意在下自然明白,北五宫和谈一事不得拒,也不可拒,虽我南朝人马齐聚约有百万,然良将难觅,懋然性骄纵,林氏虽勇武却已是年老体衰,吾妹方柔才疏学浅难担大任,遍寻之下难有猛将,反观北朝,虽朝野不和但名将俯拾皆是,莫秋雨,温冉,欧阳一族,民风彪悍大有以一当十之势!试问师兄,如此悬殊如何比之?且南朝虽已收玄教,但南疆仍然不稳,此时之要实非北伐而是内稳国政,许其小利而保数十年和平岂不是一举两得?”凤源寮道:“映月师弟既有如此大略,却为何不上朝解释?”映月道:“试问师兄,今南朝权势最盛者乃谁?”凤源寮道:“乃师弟是也。”映月笑道:“既我手握滔天之势,又何须与他们相啰嗦?”凤源寮方才恍然大悟。
    北朝一面却也是众说纷纭,虽莫秋雨收了北关原威震北国,但却违了当时所立之军令状,使温冉众人得了话柄,群起而攻之,无涯却迟迟未表态,仅将秋雨收监说是待众人商议出结果来后再做处理,秋雨得了又玄指点后也丝毫不惧,反好整以暇成日里吟诗作对过活。
    会盟之日越近,温冉一派更显焦急,屡次催促无涯问斩秋雨,又玄见无涯未作表态,也知其顾虑,乃亲自入宫觐见无涯。因其身份特殊,故而其一进宫便有宫人出来迎接,引其入无涯正华宫中,无涯更是亲自出了门对其唱喏道:“久闻虞皇幼子英姿飒爽,宛若神人,今见之恍惚神人也!使人抚掌。”又玄谦道:“宫主谬赞,又玄不过破落贵族,哪抵得上宫主世代威仪?”
    两人落座后,又玄便说起了此次觐见缘由:“此次觐见,不为他事,乃是希望无涯宫主卖我个面子。”无涯道:“可是为莫秋雨而来?”又玄颔首道:“正是。”无涯挑眉道:“这事我可不敢买面子,今温冉宋邵年二派吵得不可开交,我虽有心放秋雨,然须知我这所谓的北疆正宫之名也不过是诸州推举而来,若擅自做主只恐一片骂声。”又玄也不恼,心中自知不过是无涯推辞罢了,拱手道:“是在下愚钝,不知无涯宫主有如此顾虑,然,须知莫秋雨其人虽擅自做主,却始终心向宫主是也,若一举破了方映月与南朝,岂非引来了祸事?那南朝再怎么说也是南朝正朔,是实打实的前朝之后,若它垮了,北大灵,西国,玄天诸海国岂能饶了北朝?温冉其人虽言行谨慎,然贪功名,嗜谗言,故左右皆是奸佞,若被他们寻了机会,推举了秋雨的无涯宫主你想必也是不好过的。因此,如今之计乃是与南朝化干戈为玉帛,如此一来,既稳了无涯宫主之位,又稳了南北之谊。”无涯虽觉又玄所说有理,然却不知该如何开罪秋雨,心中亦是烦扰。又玄自然明白无涯之顾虑,又道:“在下自然知道无涯宫主所惑,此事也不难,将秋雨之死罪改为明降暗升,收起武官之职,改文臣,佐宋邵年,四品微职即可,一来免得战死沙场,日后若南朝来犯,可作为王牌来打;二者,免得使温冉等人留意,所谓‘枪打出头鸟’,若秋雨气势太盛,势必会被温冉等人率先排除,到那时,宋邵年一派不稳,两派之势不均,势必危及北国大业,还望无涯宫主细细斟酌才是。”
    无涯此人能与紫府洞主等人比肩,见识自然不俗,也深知若温冉得势对北国乃百害而无一利,故连夜起草旨意,将秋雨身上一切武职皆与革除,单佐于宋邵年左右,任津帘宫侍书一职,又派又玄为此次和谈一事北国代表,即日起动身与南国嗟商和谈一事。
    此次和谈可否成功,南北两朝是否可共结和睦?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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