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心之所钟 第十一章: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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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附和
情难自抑果然是大忌。
苏铭言心间万千思绪淌过,混着无洛记忆中逐镜心头的血腥,以及炎烈一刀刀割在他脚裸上的狠戾,等等···
那些开心难过的,计较隐忍的混为一体。
苏铭言本来就一直都在纠结,那些情绪一直未被捋清。想详装淡定么?可是如今这般怎么令他风轻云淡?
“现实?”苏铭言问:“什么是现实呢?”
炎烈带着被回应的欣喜,轻触着苏铭言的左脸:“你有动摇了对不对?苏铭言,你并不是对我全无感觉。”以前或许他压根对自己的示好没有半点信心,苏铭言的心简直如同铁打的一般软硬皆施也没能打动。
可一个回应的吻代表什么?
代表着苏铭言的动摇,以及某些可能迸发的情愫。
苏铭言没有决策,也就只能凭着感觉否认着,将炎烈卡在领口的手扒立刻下来,将他推开了些。
“你想太多了,放开!”
炎烈言辞切切:“你不承认也没有用了,苏铭言,我告诉你我不会死心!”
该说是冥顽不灵么?
苏铭言微眯着眼,看着炎烈那坚定的模样,几乎都要错乱得被他打动了。
于是苏铭言又一次鬼迷心窍问着:“你真那么喜欢我?”
炎烈都没有思考,直接重重点头:“是!喜欢得不得了!”
韩子阳咂了咂舌:“哧哧···好直接的告白!”
韩越轻笑:“这样不是挺好的么?”看这势头是好事将近了。
被甩在一边当摆设的男孩:“···”
韩子阳不看好:“难说。”
韩越惦记着:“我的VVIP···”
韩子阳:“还没成定局呢你着急什么。”
被甩在一边当摆设的男孩:“···”
苏铭言摆明被无洛的记忆影响着,听到这般情话即使特别浅显,也又心间凌乱恍惚了,摇摆不定。
冥帝他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是,逐镜的记忆早晚会得以回归,到时候,面对杀死他的自己,他会怎样?
如今炎烈的一切情念皆是虚幻,逐镜睚眦必报不会放过自己的。
只是!当初他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让逐镜向自己示好么?
那些东西触手可得了,为什么还要拒绝?
苏铭言脑袋乱成一团,手却毅然伸出又将炎烈往自个身边一扯。
他们的身体贴近着,苏铭言扣着炎烈的肩,眸中终是染上了无奈。他动了动喉结,仿佛下了一个鱼死网破的决定一般:“你敢说这样的话,之后就不要后悔!”
即使是假的又怎么样?在没打破之前,这些都会得以维持着,又或许···苏铭言存在着侥幸心理,炎烈永远都不会醒···
“这该是我对你说的!”
炎烈简直欣喜若狂了,苏铭言如今的言外之意,就是接受他了?他双手扣住苏铭言的脖子按着又是一阵啃咬,仿佛是为了刻上相互的印记一般。
围观者又有话要说了。
韩子阳摆明是不平衡:“秀恩爱死得快啊···”
韩越笑:“行了你!卡可得准备好!”找个时间定要跟他们家离去好好试验试验。
被甩在一边当摆设的男孩:“···”
待他们吻得尽兴了,炎烈才松开苏铭言,然后抓着他的手想起身后一直围观全程的三只,扬了扬以示确定关系的炫耀。
这样就是成了?连炎烈都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在着之前,楚非凉是又传递消息说苏铭言会再回来找自己的,理由说得很模糊,意思就是上头施压,苏铭言不得不从。
炎烈在之前对那个什么“神隐”的存在是有些许耳闻,再结合苏铭言的行作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只是那些凭什么帮着自己的就如同楚非凉的存在一样,炎烈一阵不解。但是疑虑过多费脑力,而且除了苏铭言,他还需要对于什么东西那般费尽心思?
于是炎烈就那么心安理得接受了他们的“服务”。
反正结果正合他意。
之后四个出了“419”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韩越和韩子阳知道坏人姻缘天打雷劈也就不继续搀和了,反正也没沾什么酒水,各顾各开着小车扬长而去。
炎烈从方才就一直抓着苏铭言的手不放,仿佛还在担忧一松手他就不见了一般。
是的,苏铭言的附和来得太过突然,这才越显得不真实,仿佛一触即逝。
炎烈盯着苏铭言的脸,怕他下一刻就消失了一般。
苏铭言颔首淡淡的问:“做什么这般看着我?”
炎烈眯着眼右手抚上他左颈的动脉,凑近与他额头相抵,说:“你不要骗我!”
苏铭言又一阵心思暗涌,前几日炎烈嚎着不让他走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他逐镜何曾这般狼狈过,当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何其风光。
修罗幻界魔上寂洛是知道的,所以才这般要求自个回来“待他好”,是给他无洛赎罪的机会么?还是了却他那世的遗憾?
苏铭言又将思绪拉了回来,将炎烈落在脖子上的手拉着,递到唇边,吻了吻他了手指,目光闪烁着,还挺是真诚:“我会试着好好待你。”
炎烈稍觉疑惑,却依然被苏铭言这般示好撩拨得心神荡漾。
回到住处,炎烈迫不及待将苏铭言往卧室里面扯。
苏铭言没有半点挣扎,然后顺利成章被炎烈压在床榻上,火急火燎剥着他的衣服。
表白之后的肆意逍遥是必须要有的,苏铭言倒是淡定不已,看着炎烈的行作熟练,然后乘其不备一个翻身将他压住。
本末倒置。
炎烈这才知道不对劲了,双手抵着苏铭言大声道:“你干什么?”
苏铭言还是那张淡然到不行的脸,可左手力度却大得出奇,将炎烈乱动的双手制住压在头顶,右手也不得其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帮炎烈解着衣服。
苏铭言狡黠道:“好好待你啊!”
炎烈微眯了一下双眼,确实如同只小鸡一般被苏铭言限制,方觉自己过于大意。这苏铭言如今好手好脚的,并且灵神怪异貌似恢复,自个想攻下他实在有些难度。或者说压根就不可能。
炎烈想到苏铭言这样洁癖作祟,那方面经验肯定也就是和自己的那两次,于是试图仰着头劝解着,“苏铭言,你没有经验逞什么强?”
苏铭言轻笑着:“你试试不就知道。”
经验什么的还得多亏逐镜当初费尽心思的赐教呐,如今再另他领会领会又有何不可?自己种下的因就得承受住那般的果,也没什么不可的。
“你疯了你!”炎烈觉得自己不能接受,于是意见不统一能乖乖躺着才怪呢!炎烈试图将苏铭言踢下去,却被他习惯性一个响指给限制了动作。
苏铭言看着炎烈这宁死不屈的模样实在是逗得很,手指在他唇边擦了擦,义正言辞着:“这不是合情合理么?怎么你可以我便不行?”
炎烈的身形被定住,只有眼睛带着抗议盯着苏铭言,以表自己的不乐意。
苏铭言接着说,旧事重提:“再者,当初你也答应过,做我的零你也是可以试试的。”
那个当初是在苏铭言租的房子里,炎烈说要苏铭言给个机会,还一脸决然自个给自个脱了衣服。结果那时候苏铭言不解风情,一句耍他的送上门都不稀罕什么的就给打发了,还将怒不可竭的炎烈直接弄晕塞进车里给丢大马路上去了。
如今想想,苏铭言不禁几分可惜。不过也无妨,如今不是有的是机会么?
炎烈简直想“呵呵”苏铭言一脸血。
炎烈强调着:“苏铭言,当初选择拒绝我的可是你!你已经没那个机会了。”嫌他炎烈脏这话他可一直都记得。再说,如今苏铭言应和了自己做什么还要那般牺牲去讨取一个机会?
立场不一样了,代价自然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