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梦之所绕 第二十九章: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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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温情
苏铭言被炎烈凶神恶煞苛责得一时无语,咬着牙忍着伤痛,哪能另外生出力气去反驳他呢?
炎烈借着苏铭言安静的当口弯腰将他抱起,尽量避着他的伤口。
卡在苏铭言小腿肚下手臂的触感一阵滑腻,另一只手扣在腰间更是整个心脏都要提要嗓子眼了。
炎烈在心里骂了千百句“小妖精”,终究还是冷了冷眼眸压制下那些躁动的残念。
“你给我放开!”在这种情况下沉默果然不是苏铭言的作风,这才稍微有点气力,即刻就在炎烈怀里叫唤起来。
炎烈倘若未闻,任着苏铭言虚弱无比的挣了挣,可是那么动一动完全就是自找苦吃什么了,不得一会又是牵扯到伤口疼得没了声响。
三步化作两步,炎烈终是将人小心放到了床上,并且将被子拉过去,给苏铭言盖得结结实实。
炎烈两手一得空闲就拨电话叫医生,口气凶得要命,摆明是迁怒嘛。
苏铭言煞白着脸,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显然是伤口被自个折腾得够悬。
可这般完全阻止不了苏铭言的不领情,即使疼得有些睁不开眼苏铭言依旧要嘴硬:“不用···你假好心!”
炎烈是简直觉得苏铭言越发不可理喻了,但是秉着他是伤者的理念光只是瞪圆着眼没有去与他争执。
炎烈不答话,苏铭言越是觉得玄乎的,继而开口:“浴室的门的明明上锁了的。”
上锁了的都能被一把推开,没有鬼才怪。
苏铭言表示万分不齿。
炎烈听着终是没能无动于衷了,扯着苏铭言身上盖着的被子一角恶狠狠进行威胁:“你要是再这么口无遮拦,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给强了!”
苏铭言摆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么怀疑着是觉得自己动了不雅的心思,处处提防。
强了!
苏铭言听到这个威胁之词简直想一掌拍死炎烈。
联想到一些不好的记忆苏铭言自然气急,什么冷静全数送给上帝去了,变得尖酸刻薄:“别说得好像你多光明正大似的,炎烈你无耻!”
听着苏铭言的谩骂,炎烈也是怒极反笑,将苏铭言身上的被子扯得更开了些,都可以看到苏铭言大片肌肤的地步。
“看来你是挺希望让我对你做点什么的了,那好,我成全你。”
苏铭言看着他似乎认真的行径才生出后悔,即使扯动后背的伤也要拇住被子的另外一端,以防真被炎烈扯开看得透彻。
首先这伤也真受的苏铭言有够莫名其妙的,又似乎回归到被楚非凉下“牵制”的那段时日,某些灵气阻塞,半点术法都使用不出。
没有那些非人的能力,苏铭言便又是那般难堪令人摆布的状况。
苏铭言急切喊着:“你强词夺理。”
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还真是好看得紧。
炎烈停下动作的手,看着苏铭言宁死不屈扯着被子的另外一端一心想护着什么的坚持模样,渐渐平息了那些躁动,之后缓缓叹了口气。
即使苏铭言后背的伤他看不到,并且似乎还被之前放起的枕头挨着,空气中属于苏铭言的血腥味还是弥漫开来。
苏铭言紧紧扣着的手,动作大得手背上青筋已现,牵扯到伤口继而裂开是利索应当的。
炎烈终是心疼了,也就将那些不乐意收拾起来,就此放过。
松手,炎烈转而右手拂上苏铭言不知是渗出汗水还是方才洗澡水的额头,动作轻柔:“你总是喜欢这样,吃力不讨好。”
炎烈这般反常之举苏铭言简直小心肝都要吓碎了,一时忘了闪躲。
炎烈继续眸中泛着无尽的心疼:“周医生很快就来了,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苏铭言有点不明其意,看着眼前这突然一腔柔情表态的炎烈,直直觉得脑袋特别不好使了,疑惑万分。
这混蛋是在搞什么鬼?
没给他们更多纠结的时间,从知道炎烈将苏铭言接到这边来住的时候,周医生就做好了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打算。
这不他电话刚打过去,周医生便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携着自己的医药箱子,确确实实打破了他们单独在一起必然要闹上口角一番的行径。
周医生来了之后,炎烈心生体贴很有自知自明的离去,以防苏铭言看着他在场万千不乐意配合包扎。
没有炎烈在一旁大呼小叫,周医生心无旁骛要求苏铭言给他查看伤口。
苏铭言向来貌似只在炎烈面前才会变得那般无理取闹,对上无辜的周医生老态龙钟的模样,自然什么不满意也得隐匿下去,乖乖侧过身子配合。
周医生一眼看出这伤口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淋水加乱动所至,情有可原唠叨了几句,苏铭言却怎么也听不进耳朵里了。
方才炎烈那无可奈何挤出来的温柔似乎还在眼前,很要命的勾勒出苏铭言那对他少之又少的愧疚之心,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炎烈出了卧室,烦闷难挡。
随手掏出一支烟塞进嘴里,打火机凑上,点燃,狠狠吸了好几口。
有家仆端着之前便吩咐好给苏铭言准备的餐点路过,见炎烈在此特地过来打了打招呼:“少爷。”
炎烈扫了扫托盘里面的东西,叹气:“晚点再给他送过去吧!”
现在还在里面光着膀子包扎呐,他可不想更多的人一睹苏铭言那妖孽模样。
家仆不明所以,还是领命退了下去。
炎烈的烟还没抽完,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那铃声大噪了半天才把他浮动的魂魄给勾了回来。
“阿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和苏铭言温存呢?”听筒里韩子阳的声音传来,明显的拿炎烈打趣来着。
炎烈无心闲扯,语气淡淡:“什么事?”
“这不是怕你在家里呆久了纵欲过度么,晚上过来我这里玩吧!阿越今天难得一个人呐,先说好,就是我们几个哥们聚会,不准带家属。”
韩子阳故意强调“家属”二字,指的不就是苏铭言么?
别说苏铭言受着伤呐,即使是完好的,也不可能那么乖跟着炎烈去瞎混的,显然韩子阳脑袋不好使想太多了。
炎烈本来是无心玩乐的,可听韩子阳说得那般正式,也就不好驳了他的美意,只有闷闷的应下:“我知道了。”
韩子阳敏锐得很,从中听出什么不可告人秘密一般,很感兴趣追问着:“嗳!阿烈,听你这要死不活的语气,不会是还没吃到口吧?”
炎烈将苏铭言带回家的消息,他们哥们几个即使不是很八卦可隐隐的都知道了。这等有趣的事,怎么能瞒得了呢。
炎烈实在是觉得韩子阳太不人道,虽说苏铭言他其实早便吃到了,但那次可以当做意外来算。
客观点来讲,自己这边确实是墨迹了些,也难怪他们拿这件事出来佻倘。
炎烈嘴上必须得不认输的,随即反驳:“说得你就吃到口似的。”
韩子阳他家那位叫欧阳越的,也在他们眼前露了好几次面。可不还是一样没确定关系,彼此彼此而已。
被炎烈这么义无反顾掐了痛脚,韩子阳脸上一阵挂不住,闹腾:“混蛋,不带你这样揭短的。”
炎烈也没打算跟韩子阳这个无聊的酒吧店长扯皮下去,直接了当:“没其他事我挂了。”
韩子阳那边还没回应呢,炎烈直接给掐掉了通话,速度真是令韩子阳膜拜得不得了。
在lost吧台听着电话那一段冷漠忙音的韩子阳,笑着对着手机骂了几句。
“靠!吃火药桶了这是。”
对面的韩越饶有兴趣,问:“怎么说?”
韩子阳笑嘻嘻:“你看吧,即使苏铭言在阿烈家,那小子也绝对搞不定。”之前跟韩越的赌约可还在,可看如今这进展,真不是他对自己兄弟没信心啊。
韩越还是坚持自己一开始的立场:“我看不一定。”
韩子阳扬着下巴:“等着瞧吧!”
韩越笑笑,抬手给自己灌了口酒,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把玩。
已经两天了,离没有给他发过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