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梦之所绕 第四章: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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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资格
回到教室离上课还有几分钟。
还没靠近就已经能感受到炎烈坐在位置上散发出的“闲人勿近”的气场。
韩越眼尖率先看到苏铭言,磨了过来,脸上挂着那份凑热闹的笑:“哎!你又怎么惹到阿烈了?”
苏铭言不喜韩越的靠近,往旁边偏了偏身体,很冷淡:“不知道。”
话说韩越如今算来,是他的情敌一样的角色存在吧。
是的,当初他们有很好心的来废旧工厂救他。
但是,真的没有很熟。
苏铭言本来心间就有那么些隔阂,很多东西都分得特别清,尤其是感情。
苏铭言这样给韩越看冷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人家都有了免疫一般不甚计较,轻笑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可眼睛没想闲着,自然是要将他们间墨迹别扭纠结的小摩擦要看在眼里。
韩越已经做了了随时八卦偷拍的准备,不用怀疑。
炎烈果然“腾”的站了起来,步步逼近苏铭言选的有意隔他远一些的座位。
本是坐在苏铭言旁边的小男生敏锐的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忙不迭让出座位以方便炎烈挨着苏铭言坐了下来,寒气逼人:“苏铭言,我们继续。”
经过那么多亲密的摩擦,他们已经是这个班级里面公认的一对了好么。
炎烈向来以自己为主的言辞,苏铭言真是不喜欢。
“炎烈,你有摆正自己的立场么?”
炎烈闻言向前一倾反问:“那你有摆正过你的立场么?”
苏铭言先见之明抽出自己的课本微卷抵在炎烈的胸口,限制住了压进的行动:“我的立场饿哦明了的很,我跟你没关系,所以你也别拿出那副唯我独尊的模样,我做任何事都不用跟你解释。”
“哼!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么?”炎烈意有所指。
苏铭言觉得无趣,绕来绕去又回来“那件事”上面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不是么?
苏铭言想到了闻人亦,唇间溢出嘲风之色:“炎烈,想跟我扯上关系之前,麻烦你把跟闻人亦的关系先离清楚。
“我跟他没关系!”提到闻人亦炎烈自是一万个不满不悦,反驳想撇的一干二净。
可苏铭言就是要抓着这一点,就想炎烈当初抓他的小辫子遂心应手一样。
“你们做过了。”苏铭言没有半点羞涩之意,平静的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
炎烈瞬间有点觉得苏铭言无理取闹:“做过了就有关系?”
苏铭言笑了,很愉悦:“那好,真如你所说的,做过了也可以没关系,所以你···跟我没关系。”那就不要总是抓着这一点来自我代入了,很令人厌烦。
不可理喻的是你炎烈,不是我。
炎烈才意识到自己是入了苏铭言的语言圈套了,可他不回去自我反省,于是只能顺理成章将那些过失归咎与闻人亦。
那个莫名出现的花蝴蝶男子,诡异的,很喜欢倒贴的样子。
真是见鬼。
炎烈被苏铭言堵着一口怒气又是无处发泄,可咽下去真是伤心伤肝伤肺。
斑马已经进教室了,立在讲台上敲了敲桌子。
围观的同学眼睛瞄着他们的角落还有饶有兴趣的**,有些人会在心底怂恿“打起来吧,打起来吧!”当然也有人希望“继续相亲相爱,吵架什么伤感情。”心思各异。
然后韩越呢,他不动声色,举着手机就是咔咔几张照片,早晚都得再轮一次朋友圈。
好友是来干什么的?
就是你追马子的时候给你漏油加各种损的,最好还众人皆知就要看你笑话。
虽然说他和韩子阳打赌的半年VVIP专享还没到手,但是看炎烈出糗也是很难得的。
炎烈眼神摇摆不定,隐匿着什么东西按捺着没有说话了,只是愣愣的盯着苏铭言。
斑马已经在上面开始了课程,可是五分钟之后炎烈反射幅度略长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苏铭言的手腕将人往外面拖。
课堂上斑马面上无关,听着在座的同学起哄,可叫炎烈又叫不会来,摔着教科书信誓旦旦:“炎烈!我一定要给你记大过。”
待差不多离教室隔了很长的距离,那些喧嚣已经听不见了,苏铭言才微微用力从炎烈的手下挣脱出来,顺便将人往旁边的墙壁上一甩,按着他的胳膊将他顶在上面。
苏铭言比炎烈矮了几个厘米,但是身高没有很大的悬殊。他微微提眼就能直视到炎烈,满腔愤怒。
“刚刚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炎烈,别得寸进尺。”在教室里面没把你甩到窗户外面已经很顾着你的小自尊了,该适可而止了吧!
苏铭言现在力气比炎烈大得多,炎烈被抵在了墙壁上动弹不得,听苏铭言给出的警告,眉间郁结难舒。
“到底是谁得寸进尺,苏铭言,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死了这条心就好。”苏铭言伸出手指戳了戳炎烈左边的胸口道。
死了这条心,别再纠缠不清就是最好的做法。
“我炎烈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连试一试的机会都不屑给一个?
苏铭言真是不知道还要拿出什么样的耐心去给他讲解:“这跟入不入眼没关系。”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扭的瓜不甜。
“他有什么好?那个人又什么好?”炎烈追究不过便扯上了离,相比之下他真是没想清楚自己怎么会输给一个娘炮。
从炎烈的口中一提到离,苏铭言本来还纠结的心态一下子因为护短的关系,语气转凉:“你没资格评判他,你不配。”
炎烈听到苏铭言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被他压制着,眼睛腾了一下红了,扭着手反抗了许久,终是敌不过如今苏铭言的限制,良久才吐出一句话,冰凉冰凉的说不出的寒心:“苏铭言,我真想弄死你。”
二次三番的拒绝,将人推得远远的,再怎么一腔热血也是要心寒的。
炎烈觉得自己已经够委曲求全了,可在他苏铭言眼里就是个屁。
那个莫名跑出来的臭小子凭什么呢?更何况还和韩越纠缠不清的。
炎烈气急反笑,竟然扯出离和韩越的事妄想给苏铭言来个打击:“当初他跟韩越接吻你没看到么?人家心可不在你身上。”
提到那件事苏铭言是有些动容,掐住炎烈的手指也轻微的抖了抖,但很快他就稳定了自己的心绪:“我的心也不在你身上,怎么就不见你死心?”
这样的劝解根本就没有用,他们谁都清楚。
世界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情感追逐随处可见,可他们还不是一味的强求着。会的吧,只要守在身后,他总会回头看到自己的。也可以适当的时候,有些行动,即使卑劣。
不放弃,就能看到曙光么?
那他的执着跟炎烈还不是一样,怎么劝解都是无动于衷。
苏铭言心烦的滚动了下喉结,松开炎烈即刻退了个几米远,转身朝别的地方大步踏去。
他没有回头,却是听到炎烈准备跟随的脚步,狠狠阻止参杂着不少厌恶以及不耐烦道:“别跟着我!”
才第一节课就逼着人翘,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
如今来说,苏铭言有意避着,炎烈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的脚步的。
炎烈识相刹住脚步,重重的握了下拳头,与苏铭言的方向背道而驰,回教室去。
他还是那么目中无人,当着还在台上讲课的斑马的三分怒目,招呼都不屑打一个大步跨了过去,拖起玩导着手机刷朋友圈的韩越再一次雷厉风行离去。
台下已经有不少学生望着他们两离去帅帅提拔的背影发出嗤笑了。
斑马面上无光,嘶吼着又一次宣言,说要连着韩越一起记上大过。
只是,凭着他们两人尽皆知的家庭背景,这话能够照实的程度也就值得考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