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离开,鲸鱼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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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哥,你……”苏子砚停下正在擦拭杯子的手,看着有些吞吞吐吐的金有些迷惑。金他不是这么墨迹的人啊,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昨日苏子砚和金在清晨被初来寻找的米特拽回了家,看着米特含泪的眼睛两人心中不禁都升起了一丝愧疚感,外加上米特将之前两人自己玩不带她的事情提了出来,使金对这个本就一直宠着的妹妹关心程度更上一重。
而苏子砚则沉浸在如何才能让金下定成为猎人的决心,所以更加心不在焉。相当于昨天一天金和苏子砚说上的话可谓是少之又少。
有些心虚的苏子砚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金,怎么了,有什么事么?”金傻笑着挠了挠头,但是眼睛中的担忧确实不假:“苏哥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我是想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也不对,反正就是我们……”
苏子砚看着正在努力组织语言的金嘴角的本是勉强的弧度上升不少,看样子很开心,也很真实。
“我懂你的意思。”苏子砚将金按到吧台的椅子上,有些迟疑究竟要不要对金坦白。他不想因为系统就打乱金和他家人原本平静的生活,猎人这个词从听到那一刻起就带着危险的气息,他不希望勉强金。
金有着常人难以匹敌的直觉,他很敏锐的感觉到了苏子砚在隐瞒他一些事情,或许那是为他好,但是已经将苏子砚视为家人,兄弟的他同样不希望苏子砚一个人扛着那些事,他也想帮助苏子砚,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忙。
两人陷入沉默,还好清晨的酒馆还未开门,这间屋子里面就只有苏子砚和金两个人,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理清思路,诉说或者倾听。
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苏子砚缓缓开口:“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很长了,或者说我本来就不会来到这里,只是因为一个意外……”
金沉默半响后才问道:“什么时候?”“明天。”苏子砚转头看着窗外清晨的景色,很美。
金想像平常一样很开朗的笑,但是试了几次却还是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我若不问,苏哥你是不是就不准备说了,然后等时间一到自己走掉?”虽然有些想哭,但是金的口气里却是愤怒占据的成分更多一些。
“我不想扰乱阿姨,你和米特平静的生活。”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苏子砚自己都不信,看着金控诉眼睛,苏子砚苦笑,“好吧,我在害怕。”
懒懒的倚在窗边,苏子砚努力的整理着语言,就算原本打算不辞而别他也不希望金误会。
“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们救了我我很感激,金是个好孩子,所以我才会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你。”
“但是我终究和你们有着差距,我没办法留在这里很久,一个半月已经是极限了。我不想打扰你们平静的生活,这里很美……恩,很美。”
“我本来打算今晚一个人离开的,就像我来时那样,你们就当没有见过我,没有认识我。这对你们对我都有好处。”
“可是我舍不得,游走在生死边缘后在恢复这种很美好的生活就像是沾染了毒品一样,一旦深入就再也无法摆脱。所以趁着我还没有彻底沉浸其中,决定早日抽身。”
“还有不论对阿姨还是米特我都是真心的,我从来没有过想要伤害他们的意思。而你,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做很可爱的弟弟啊,家人的那种。”
说着苏子砚笑了,阳光斜斜的照进来,铺洒在苏子砚的脸上,那笑容很幸福却又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金不懂,哪怕他在敏感他也只是一个11岁的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孩子,所以苏子砚复杂的情感金真的看不懂。
金很困难的吸收着苏子砚语言中复杂的想法与情感,他就算很多地方不懂,但是他知道苏子砚是真心讲他当做家人的,这就够了。
一个是从小没有朋友永远自娱自乐的金,一个是经历了无数变故在临时落脚点感受到温馨的苏子砚,两条本没有交点的线相交在一起,他是他的寄托,无论是友情,亲情,证明还是救赎。
“……苏哥,我还能在见到你么?”金问,微垂的头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苏子砚一愣,将头转向金,手中继续着擦杯子的动作,很细致。“可以呦,迟早会见面的。”
胡乱的点点头,金跳下椅子帮这苏子砚整理着酒吧,相顾无话。门外,一个很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苏子砚侧耳片刻就将注意力重新收回到手中的酒杯上,酒杯泛着光,映着苏子砚微微带笑的脸。
晚上的菜很丰富,若不是确定叔母并不知道苏子砚将要离开,金差点以为这是用来给苏子砚送行的。米特的母亲像往常一样给苏子砚夹菜,劝他多吃一些,苏子砚也和往常一样和安静的吃饭,在面对夹菜给他夹菜的阿姨笑的羞涩。
虽然如此金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很压抑的气氛弥漫在餐桌之上,米特吃完饭后就直接去休息了,她好像也感觉到了这股压抑的气氛,她虽然小,但是她不想给其他人添乱,所以早早的回了房间。
临行之际,金去送苏子砚,就在他们结拜的那个地方。苏子砚很安静,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离12点还有十分钟,也就是说他还有十分钟可以再看一看鲸鱼岛的星星。真美啊,真想就这么呆下去。
“苏哥……”金想说些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有些发泄般的揪着地上的草。苏子砚笑了笑,伸手变出一朵花,有些泛蓝却又带着点点紫色,很漂亮。将花递给金,笑着说:“送你的,在这里这种花可是罕见的很。”
那是苏子砚的念力凝成的,时间不算很短,但是对于苏子砚而言却只是个念想罢了。苏子砚并不习惯用念力,他还是习惯用内力。他是具现化系,可以将自己的念能力具现化出一种花,名字叫晴昼,看样子是为了纪念万花谷的晴昼海吧,具体能力还没有得出来,但是看着这个总归还是有种勿忘心安的感觉。
金接过花表情略带嫌弃却还是妥帖的收好。继续无言,时间还有一分钟。想起支线任务苏子砚鬼使神差的对着金说了一句:“去参加猎人考试吧,如果是成为猎人的话生活会精彩很多的。”
“成为猎人是不是就更容易见到苏哥了?”金的眼神很认真,认真地让苏子砚不忍心敷衍他,但是成为猎人的话确实要比现在更容易相见的吧,所以苏子砚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点头的一瞬间苏子砚便听到了系统提示。
【系统】支线任务一:使金下定决心成为一名出色的猎人。任务奖励:未知奖励。【完成】任务奖励自动放入背包,请玩家查收。
【系统】能量补足,玩家即将再次传送,请玩家做好准备,读条中10,9,8,7,6,5……
听着系统的提示音,苏子砚没有像上回一样不知所措,这回甚至心情很好的挥了挥手向金道别。
苏子砚走后金一个人在原地又站了不知多久,直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些怔怔的转头,就看到叔母略带祝福与担忧的笑意。“叔母……”女人笑了笑对着金说:“还会再见的呢。”
金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花决定去参加猎人考试,他希望可以更快的看到他,然后告诉他,他现在的生活很好,很精彩,可是下次见面却早已是十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