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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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很怕黑。但,从前为他留下灯光的人以不在了。便再也没有人为他留下灯光了。
更不会有人叫他起床。也不会有人会为了他放下所有的工作,只因为,他没吃早餐。
不会有人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难过的时候安慰他……
只要他想,没有白天也没关系。只要他想,什么时候都可以为他歌唱。只要他想………
可是,那个人,老了。变成星星了。没办法,在陪他了。
他不可以,向任何人展现他的脆弱,他的胆小与不安。因为,他长大了,他再也不可以像小孩一样躲在别人的身后。
谁,都有自己的世界与时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谁都可以与条件的包容你吗?无条件的……
你要做的。便是,坚强。
洛承辉
‘这里是,哪里?’洛承辉疑惑的看着黑不溜秋的地方,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他不知道他看的多远,也不知道他在哪。只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种地方。那他应该在哪?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萤火虫???’
‘喂,小鬼。你走不走,不走就让开。别当道’
更让洛承辉疑惑的是,在他的身旁突然出现了一排亮光。亮光笔直的排列着,像一排路灯。但,不一样的事。路灯很亮,而这就像星星一样。有光芒,却看不清形状。不知是什么?就在他不解与疑惑时,一个硬朗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只见一个穿着奇怪,身高目测只有150,面无表情的银灰色短发的男孩,赫然的站在他的身后。
男孩的身后还整齐的跟着一些大大小小,有老有少的人?只是,这些人?有点怪。还有便是,这些人身上的银光是怎么回事?但,洛承辉没有理会这些。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一定知道什么。
‘请问,这是去哪?’
‘哈,你不知道?’
‘小孩,你这么年轻不会是被人害死的吧?这是去鬼都的路哦’
‘可能哦。你看那小孩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
‘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小孩尽然没有被引魂,就到这里了’
‘难道,他是噬魂者吗?’
‘啊………’
‘……’
‘闭嘴,在吵。你们就别想上天堂。还有,你到底走不走?’
‘他当然不能走’
洛承辉有些无语的看着前一秒还吵的乱七八糟,后一秒却因为男孩的一句话而安静的人?可是,他们刚刚说什么?我死了吗?怎么可能!还有这个替他回答的人,有是谁?转眼看向来者,什么,都没有?刚刚,不,不对。是这个人与黑暗融合了,才让人觉得什么都没有。
‘啊…是噬魂者。怎么办?要被吃掉了~’
‘啊………’
‘闭嘴。你来干嘛?’
‘啊~是小引啊。当然是来看你的啦。随便,带走他’来者仍然是只闻声音未见奇人,语气还是与来之前一样愉悦。
‘呵~冲你这句话,我不会让你带走他’银发少年顿时更冷了。
‘那可由不得你哦,小引。’
‘不要那样叫我。’依旧面无表情的说。
‘哎~小引还是那样的容易害羞~’
‘让开’
‘让开,可以。但,那个男孩必须留下。’
‘让开’
‘小引,只要你把那个男孩留下,你就可以走’
‘不要’
‘小引……’
‘够了,还废什么话。直接抢不就行了,我还要回去睡觉。’就在那人还想说什么时,一个懒散又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那个人的话。
‘话可不可以这么说哦,甲。要是伤了那个男孩,主上大人可不会放过我们的。’另一个声音又突然间响起。但,洛承辉还是什么都没看见,不过…
‘请问,你们是谁?认识我吗?’
‘哈?那倒不认识。我叫甲,是噬魂者的一员,你呢?’声音源中突然走出一个高大的男生,他一脸认真的盯着洛承辉回答到,并有些期待他回答般的看着他。
‘真不愧是甲,这样就暴露了。你好,我叫乙。是小引的未婚妻哦’接着从黑暗中在此走出一个人,不过这次是个女孩。
‘什么。引大人的未婚妻尽然是噬魂者?’
‘这……’
‘闭嘴。还有,让开。’银发少年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所以说,留下那个男孩就可以走哦~引。你好,我叫丁。很高兴认识你。’叫丁的男孩笑眯眯的说道。
‘不要’
‘小引,你还是……。’
‘吵够了没。他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我叫甲,你呢?’甲不满的打断乙的话,并再一次问道。
‘呃…我叫,洛承辉。’被这些人搞的不明所以的洛承辉,有些不知所措的说。
‘他留下,你们走。’这一次银发少年抢先道。
‘不礼貌的人,得死’
‘小引~你打不过我们的。’
‘试试看’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哦~’
‘怎么回事?’
‘啊~怎么办?怎么办?’
‘…………’
就在气氛开始僵硬时,就在洛承辉越来越搞不懂。银发少年却发话了?
‘呵,看那’
顺着引魂者?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原本漆黑的地方,出现一点点亮光。而且,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小引,你好聪明。你什么时候搬的救兵?’
‘该死,乙。你什么时候告诉他的哦?’
‘乙没有,是测魂师说的。走吧,再见了承辉有事找我玩哦’
呃…谁要找你玩啊。不过,再见。就在他们消失的后一秒,亮光也来到了跟前。原来,那是火车上的车灯。呵呵,地狱真有车啊。从火车中下来了一个人???哎,这就是让他们担心的人???几乎只比银发少年高没多少的女孩,有着让人羡慕的容貌。但,洛承辉却不喜欢她。因为,她说——
‘这就是,那个自虐的孩子吧’
‘走吧!’银发少年拉着?洛承辉的手对后面的………魂说。
‘哎,引…’
‘别忘了规矩。’
‘什么嘛,引真讨厌。喂,快上车。’
‘哦,快点快点。’
坐上车后,洛承辉充满不解与疑惑的看向旁边的少年,欲言又止。
‘你可以叫我引,你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你已经死了。死了的人都必须由引魂者带路才可以去鬼都,鬼都是死去的人要去的地方。不去鬼都,就只有灰飞烟灭。但,你没有。刚刚那些是噬魂者,专门吞噬魂魄生存的组织。如果还有疑惑等见了那个人在说。’像是料到他要问什么般引几乎是闭着眼睛回答的。
他可以说什么,他还可以说什么?我,果然死了啊。那,我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是毒药?可是,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好像?有什么不应该被遗忘的事,被我遗忘了。遗忘了?
‘欢迎来到鬼都~以后这里就会是新你们的家园。不管你们生前是有钱人,还是穷人。不管你曾做是否事。不管你有什么恩怨……来到鬼都的你们都是平等的。谢谢’
‘欢迎来到鬼都…………’
洛承辉是被广播吵醒的。当他睁开眼睛时,其他的魂?正在下车,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窗外,这里就是鬼都?这里就是???洛承辉被他所见的情景吓到了。这…
‘走了’就在洛承辉发呆间,引不知从那里?走了过来。并及时的转移了他的注意。
‘去见那个人?’洛承辉还记得引昨天晚上说过的话。
‘嗯,等下。’
‘那,现在去哪?’
‘走了’引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被白云包裹的巨大城堡洛承辉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不管他刚才是否看过。但,不得不说。鬼,还是很会享受的。洛承辉再一次低头看向脚下的白云,第n次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但…鬼都这么大,这样走。什么时候会到???
‘放心,一会儿就到了’
‘…………’
…………
‘鬼都是从生物有知觉,有能力,有思想等一切因素中诞生的。这里是一切生物的归属地与智慧的象征,所以你在现实生活中看到的和没看到的,知道的和不知道的…这里都会有。’引面无表情的说道。
‘呃…那动物也来这么?’
‘嗯’
‘那,外星人呢?’
‘这里只管辖地球。’
‘那还真可惜。’
引憋了一眼一脸无趣的洛承辉,继续面无表情的走着。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有人拜托我告诉你。’
‘………’洛承辉愣了楞,便没在问。
‘………’
‘………’
‘我不去了’良久过后,洛承辉停下了脚步,看着引说。
‘为什么?’引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惊异后,继续面无表情的问。
‘因为,我已经,没有办法在记住谁了’
‘…………’
‘我,试着去想我的过去。可是…我记不起来了。刚刚,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我…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我…’
引看着开始有点语无伦次并有点慌的少年。突然间发现少年,消失了……
‘你知道吗?有些时候,我真的,真的很想…和别人一样。’
‘为什么要像别人一样?’
‘我忘了。’
‘…………’
‘可以吃饭了’
‘哈?!’少年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问。
‘云墨,吃饭了。’与此同时,妇女有些高亢的声音从楼下出来。
‘……哦,来了。你……’
‘我出去一下’少年的声音变的有些冷漠。
‘哈。’显然,云墨还是反映不过来。
‘…………’
看着空无人影的房间,云墨又一次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对于这个,鬼魂少年。自己还真是,没办法啊…
‘哎~’
‘……’
‘哎~’
‘……’
‘哎~’
‘哎~’
‘……’
‘……’
‘嗯?母亲你怎么了吗?为什么叹气?’云墨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撑着脸盯着他的母亲。
‘小墨,你是不是失恋了?’
‘哈?我没失恋啊…啊不是我还没交女朋友呢?没失恋。不过,你为什么这么问?’
‘哎~还不是我那蠢儿子,饭还没吃到一半就旁若无人的唉声叹气。这饭不好吃啊。’
‘有那么明显么?’
‘你说呢?’
‘…………’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
‘不管发什么事,儿子。你都不要陷太深。知道吗?’
‘……恩’听了母亲的话云墨怔征的应了声。
‘吃多点。’
‘好…’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吃的正欢时。在窗口的不远处一个少年迎着阳光有些失落的看着日落。
曾经,我…好像也和谁一起,这样吃过饭。和谁?
是的,眼前这位少年就是——当时在鬼都里无缘故消失的洛承辉。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事。只知道,当他感觉到时,自己已经在热闹的街道上了。但,别人好像看不见他。几乎,没有人发现,少年的呼唤与哀求。没有人会发现。曾在这个街道上,曾有一个少年不知所错的哭泣过。最后,少年放弃了。他放弃了挣扎,很安静,很安静的坐着。直到,直到有一天。有一群少年路过此地,其中有一个少年看见了他。并让他那看不见他的伙伴看着点时。他激动的抬起头,他并不见意少年因为同伴的疑问、质疑而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领走时,少年回头看了他一眼。洛承辉克制自己想喊他,想跟着他的冲动。不可以,不可以的。自己连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做过什么都不知道,又怎可去连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不可以的吧?
少年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只知道。月儿已过半边天了。
第二次见到少年时,是一个星期后。那天,少年与他迎面相对。也是那一天,少年拦住了他。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拉?着他的手?到了一处隐蔽的。
‘哎!你是鬼吧?’
‘……’
‘是吧?你一定是鬼。你是什么鬼?为什么我可以看见甚至摸到你呢?我……哎,你怎么不说话?嗯,嗯?你说啊~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我尽然能看得见你……’
‘……’
‘你,不会说话吗?真可惜~原本还想问你做鬼是什么感觉呢?你有地方住吗?要不要来我家?嗯?来吧!来吧!!!’说完便拉着少年的手向自己的家走了。
洛承辉只是楞楞的跟着少年走,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还反应不过来。当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在少年的家中了。
‘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吃……话说,你应该会吃饭吧?嗯?’
‘……不饿,谢谢。’
‘哈?原来你会说话啊?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少年一脸神奇的看着他。
‘嗯,我叫云墨。今年17岁,就读于××××学院。我的梦想是——找到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喜欢吃鸡蛋做的所有东西,讨厌一见面就令我讨厌的人,喜欢的颜色是银色,喜欢的季节是冬天,喜欢的天气是阴天…………你呢?’
‘…………我,我叫洛承辉。’洛承辉有楞楞的回答。
‘嗯嗯,然后呢?’
‘……’
‘……’依然是一脸期待状。
‘……呃,你对别人都这样么?’在少年的期待下,洛承辉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问道。
‘啊?哦,不是。因为你是让我感兴趣的人啊,所以我要特别介绍啊。然后,你还没回答我呢?’云墨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我忘了。’
‘嗯,忘了什么?’
‘忘了,自己,是谁。’
‘……那,去找吧。’
‘嗯?’显然,洛承辉忘了反应。
‘你不是说忘了吗?那就去找回来啊。记忆什么的。’
‘……可以么。’
‘我相信你。’
很普通,也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洛承辉激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久很久以后,当洛承辉提起这件事时。脸上总是露出浅浅的微笑。没有过去的记忆有什么关系,现在开始累积不就行了。就让现在,成为最美的记忆。但…
‘你房间,还真………’
‘哈?哦,那是因为昨天我画画时……不小心粘上的’
真的是……不小心吗?
‘呃,你在这等一下?’
‘…………’我又不能碰什么,怎么可能帮你,就算想帮。也没办法的吧。不过,你确定这真的只要等一下就可以收拾完吗?
…………
后来,他发现他不可以离开他很远。他,被限制了。现在的自己,只能跟着他。现在也就只有他…
再后来,洛承辉因看不惯少年对着试卷发呆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告诉他怎么做。也因为这样,现在的他除了记忆外,还要教他学习。是的,学习。他忘记一切的人,却单单没有忘记他的习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承辉?承辉!’
‘嗯,什么事?’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在他身后的云墨问。
‘没有啊,你在想什么?’
‘……’
‘……?’
‘没什么。’
‘不对哦~承辉,你刚刚在想烦恼的事情吗?’
‘嗯,没什么这么问?’洛承辉很奇怪他为什么知道他在想他这个烦恼。
‘因为,我看见你皱眉了。’云墨用手点了点洛承辉的眉说。
‘………因为你就是那个麻烦。’在云墨好奇的眼光中他面无表情的说了出来,便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
‘喂,你倒是说清楚啊~什么是我才是那倒??喂?’
………
与此同时,在鬼都的某一间房间里~
‘他,消失了。’只见一团黑乎乎的棉球??里发出一个很平淡的声音。
‘嗯。’引很平淡的回答到。
‘这样吗?那…你可以延迟引魂吗?’
‘可以,不过一些没被带引的魂魄……’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延迟引魂就可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