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难得含笑的眉眼。
    严鸣清感觉他们在两座楼之间荡来荡去，汤夜抱着自己的腰，小心地躲闪着可能会伤到自己的物体。原来他身后拴了条绳，另一头系在对面那座楼中间的一只起落架上。
    大概是趁人不注意，悄悄潜进去埋伏，在自己坠楼的时候也跳下，靠着绳索的荡幅，接到自己。严鸣清的头脑飞快地转动着，有什么不对劲，不对，有什么不对，电光火石碰撞的一瞬间，严鸣清忽然挣扎着喊起来：
    “放开我，汤夜，你放开我！”
    在空中抱着严鸣清已经很费事，他这一挣，吓的汤夜脸都白了，慌忙收紧双臂：“你发什么疯？这么高掉下去还不摔死你。”
    严鸣清仰头看着楼顶，仿佛有隐约的枪声传来，警方的直升飞机在楼顶盘旋，小城随时都可能按下那个钮，是的，他和汤夜随时都会粉身碎骨。
    “你放开我，我不用你救，滚开！你给我滚开！”
    严鸣清的手还是绑在一起不能动，身子拼命扭个不停，用力往下坠，希望借此可以摆脱汤夜的钳制。怎么知道汤夜却因此抱得更紧，嘴唇更在混乱中亲在他的额头上，
    “傻瓜，我的小傻瓜，绝应该已经拿到**了，我们没事儿的！”
    严鸣清瞬间安静下来，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了。脸红了，严鸣清埋在汤夜的肩膀上，难为情之间，感到一颗热热的水珠样的液体落在自己的额头上，流下脸颊的时候，已经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地面上已经停满了警车和救伤车。丰臣秀明站在地面，对他们招了招手。
    “绝会抢到**吗？”严鸣清问着汤夜。
    “小城看见你掉下楼，就知道他手上的**已经没有用，他要杀的是我，而我不在场，他自然不想白搭了命进去。
    他要是向下看确定你没死，在他向下一看的时间，也够绝近身攻击，你知道人在那样的情况下首先想到的是保命，而不是去按那个该死的按钮。
    绝先攻击肯定却是他的手，我敢打赌，小城的那只手已经不在了。”
    “噢，我明白了。”严鸣清知道整个计划里，最危险，难度最高的两部分，绝和汤夜做了，其他的大概就交给警方去善后了。
    “你怎么那么确定你能接到我？”他还是忍不住问。
    “我不肯定，”汤夜看着严鸣清布满血污的脸，“可如果我都接不到你，就没人接得到了。”
    “嗯，”严鸣清笑了起来，“是没人比你更象人猿泰山了。”
    “小子，我救了你，你还笑我？”汤夜在严鸣清的担架旁，“绝说我不会去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你真要听？”严鸣清看汤夜点头，才说，“我想，汤夜这个该死的家伙，太不够意思了。”
    笑，两个人都笑了。
    救伤车的门关上，车子一路高鸣着开上高速路。窗外是沐浴在晨光中，无边无际的蔚蓝，以及只有夏末秋初才有的，温暖美好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