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4 又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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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又知道个啥?”自嘲的笑了笑,“先进去看看吧。”皓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独自一人先去探个究竟,如果银韫并不在,我现在就回去,岂不是谎报军情了?
“哎呦喂,这位爷好生眼生,是第一次来吧,我这红阁在这穆城极为有名的,包您来了一次就再也不想回去了~快,姑娘们,好好伺候这位爷。”鸨爷扭着腰,脸上涂着厚重的脂粉,手上的帕子一甩一甩的,另一只手还不安分的在皓的胸口上一圈圈的画着:“还是说……这位爷想尝尝我们红阁中小倌的滋味?”
皓手脚僵硬的推阻着:“不,不用了,我是来这里找人的。”不住的打着喷嚏,明显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鸨爷媚眼流转,眼睛滴溜一转:“爷,来我们这的都说是来找人的,来来来,看看,这可是我们红阁有名的鎏扇,最擅长扇舞。”转头,拉着鎏扇向皓介绍到:“来,鎏扇见过这位大爷。”
“鎏扇,见过爷。”鎏扇微欠了欠身子,做了个戢。
半掩青纱遮面,朦胧中依稀可看到青涩的脸庞,带着点不谙世事,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粉嫩薄裙,腰不盈一握,美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见皓所有的心神都被鎏扇吸引,鸨爷不由得一笑,暗地里做了一个杀的手势,让手下的人去做准备:“呦呦呦,这么快就看对眼了?”帕子一挥,鸨爷掐着嗓子说出的尖细锐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转而一说:“这可不好办了,刚才下人可来通报说有人看上了我们家的鎏扇……这可怎么办呦?”鸨爷涂得惨白的脸上挂着假意的担忧,像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皓揉捏着鎏扇的纤纤玉手,,一副挥金如墨的公子哥的摸样:“哦?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抢我的女人?”
见皓上钩,鸨爷暗笑不语,脸上的脂粉不断地刷刷往下掉,伸出手搓了搓。
皓见状摸了摸为数不多的银票,极为豪爽地一把掏出甩在了鸨爷的手上:“够了吗?这点钱,小爷我还不放在心上!”心底下肉痛不已,却又不好做出把钱抢回来的举动。
鸨爷数了数还不足一万两的银子,听着他豪放的言语,还不放在心上?就这么点钱!鸨爷脸色越来越阴沉,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哪个人来这不是一出手就是夜明珠,几十箱黄金的?脸上还得做出谄媚的样子,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指尖越发用力,整了整笑颜,委屈的说道:“这位爷,这,我们可做不了主,请您到后院走一趟吧~”
四位梅兰竹菊分别围住了皓,一人架住一边,看似扶着他,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上吃豆腐,实则以四人之力,让皓动弹不得。
皓像没看到四人的包围之势,依旧和四人调笑着,鸨爷在前方带路。
后院静悄悄的,没有前院的喧闹,肃杀之气渐浓,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大半。
鸨爷暗道不好,先退开半里,让身后的人可以出来。
“哦,鸨爷,这是什么意思呢?”不经意的问话,身体却摆出了最有力的出鞘方式,眼神锐利,与刚才的人截然不同,根本不像是来花楼寻欢作乐的。
鸨爷缄口不语,做了一个上的手势。
“鸨爷,我来这只是寻人,没必要置我于死地吧!”口气不轻松,一个矮身躲过黑衣人的一脚,紧接着就是伸手出拳,直逼黑衣人的后脑:“受死吧。哼。”
黑衣人魁梧的身子也是灵巧,一个后滑,躲开了,紧接着不死心的又要上前,被鸨爷拦住了:“够了。”
等两人站定,鸨爷板着脸:“人,不会见你,离开,放你活路,进,死。”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皓不肯退让:“是主上亲口说的?”
“是。”
“那他出来见我!”皓不客气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可能。”
“那你替我告诉他,鋆快死了!”话一出口,皓就觉得不妙,鋆和银韫现在是心心相吸的,一旦其中有一个人出事,另一人必然会知道,银韫又怎么会相信呢?
“我凭什么按你的吩咐做?”火气味浓烈。
“啪嗒”,门打开了一条缝隙:“进来吧。”语气疲惫不堪,明知道鋆没有出事,还是忍不住担忧,捏了捏眉,支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甫银韫,你终于肯见我了?”既然说了谎,那就继续下去吧!看样子他还是在意鋆的,“你知道吗?我们为了找你,鋆可是贡献了一碗血呢?”戏虐中的讽刺明显朝他而来。
杯中是他的影子,脑中还是他的影子,什么酒能解三千烦恼丝,都是骗人的!一口咽下辛辣的酒,浓厚的韵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香甜中带着苦涩。先爱上的人,终究是输者。
“呵呵,一碗血?哈哈哈。”笑的激烈,哭的畅快:“他是不想活了吗?”揪着皓的领子。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晚了!有你这种口是心非,处处给他使绊子,说着爱他却囚禁他,伤了他,又说爱着他的人,你觉得他还会再次爱上你?呆在你的身边吗?可能吗?”嗤笑一声:“你就是这么对他好的?这就是你当初的承诺?他看上你就是他瞎了眼,没认清楚你的本性!你还喝酒?喝死你算了!”
银韫不理会皓的胡搅蛮缠,直接问道:“人,在哪?”双瞳布满血丝,看来体内的蛊虫搅得他不好过。
“现在想起来问他在哪儿了?哼”皓斜睨着银韫:“你看看你这副样子……”
“沐浴。”银韫松开手,憋着火气,对着门外就是一吼。
“是。”
皓优哉游哉的在一边喝起了茶,人呢,已经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处理的多了。凉茶也连带着好喝的多了。
沐浴后的银韫全身上下带着舒爽的气息,甩了甩湿漉漉的发,水珠顺着他狭长的眉眼流下,在锁骨的地方打了个旋,不甘心的滑落,那是一种邪魅的诱惑,穿透灵魂的窒息感:“可以了?说”。
皓满意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男子出浴图,抿了口茶:“听雨楼,东厢房。”
“走。”提着皓的后颈凌空而起,踏着微步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踪迹,好在红阁里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并未多话,依旧自顾自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没提出疑问。
对于因韫说也不说一声直接提着他领子飞这件事可让他着实不满了好久,原因是,他恐高啊!他的恐高表现在,到了地上,他还抱着银韫的腰身死死不肯挪动个位置,害的两人差点都摔了下来的事情,他是绝对没有可能透露滴。
皓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看来后劲还没有消下去啊!
银韫把手搭在门上,试着推了推,门吱呀一声,很轻易的被推开了。银韫瞪了眼皓,指着床上的被团问:“人呢?”
“什么?”皓莫名地抓了抓头,惊诧地向里望了眼,人不就在……咦咦咦!人呢?刚才还在的啊!皓不死心的掀起被子,抖了抖,人呢?去呢儿了?明明走的时候还是在的!跑哪儿去了?床下?没有。桌子下?明显不能藏那么大个的人。柜子里?锁着的。怎么会没有啊?
皓垂着眼,狼狈的等着银韫训话。
“找人。”银韫不解气的随手打烂门框。
皓贴心的将剩下的半个挂在门上摇摇欲坠的门框扯了下来,讨好似得放在了银韫的面前,银韫哭笑不得,但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魅和酒呢?”银韫好整以待的抱着留有残温的被子,嗅着属于鋆特有的清香,似薄荷草,透人心脾。
对哦!还有他们两个。皓取出通信哨,猛地一吹,类似还要塞壬的歌声的奇怪旋律生生不息,一次又一次,传出很远的地方,直到有收到通信的人回发这种特殊的音调,声音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