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8把姚静抱进他的理疗室，先进里间放到一张铺了塑料布，可以推着走的窄床上。再把床推到更里边那个屋。那屋是间很大的卫生间。A8一直把姚静推到卫生间的淋浴喷头下边儿。
    然后，A8就打开淋浴喷头，试了试水温，感觉差不多后，就对没有力气爬起来的姚静轻声说：“看你这身上弄得多脏！我得先帮你冲冲，把你弄干净了！我先在你脚丫上试试，你看行不行，如果冷了，还是烫了，你就吱一声，我再调，等洗干净了，我就帮你按摩，保证不出一个小时，就让你变得生龙活虎了！怎么样？冷还是热？”
    “正好！”姚静有气无力地吐出这两个字，两手乍开，摊到身体两边儿，紧闭双眼，任凭A8拿着淋浴喷头，从上到下，来来去去冲了好几遍，再把她身体翻转过来，也冲洗了几遍；然后，才开始动手去剥姚静身上裹着的那几块布片儿。
    ***
    每天下午五点，是张海和王明亮、郭晶莹商量好的碰头时间，除了最初两天在校园里的调查，得到一些李如月和姚静的基本情况外，后面的调查几乎每天都无功而返。
    大家的意见渐渐开始趋向一致：这是一个偶发案！而且是一个目击证人几乎为零的偶发案！
    “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找到线索，我们也要花百分之百的努力去开展调查工作，这样才能收获百分之百的效果！今天的碰头会就到这儿吧！明亮、晶莹这两天辛苦你们两位了，今天我请客，说说看，两位想吃什么？”张海在碰头会结束的时候，这样说。
    “改天吧！嫂子不是还在医院输液吗！你快回去照顾她吧。你放心！就是你不请客，我们也一样会把工作干好！”郭晶莹合拢笔记本，站起身说。
    “对，饭改日再吃吧！你还是先回去照顾嫂子要紧！等嫂子出院的时候，我们大家出钱，为嫂子庆贺！我们都单身，随便哪儿吃点儿都行！”王明亮也附和。
    “你们俩真会帮我省钱！行，那就改日！”张海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匆匆忙忙离开了会议室，赶往医院去了。
    张海的媳妇儿杨慧，前两天突发急性胆囊液住院做了胆结石手术，今天是第四天。
    由于案子紧，张海这几天只有晚上才能有时间赶到医院照顾杨慧。这几天整个白天，都是杨慧的母亲，钱玉凤陪床的；老人家有高血压，冠心病，这几天床陪下来，看见精神明显下降；他早一点儿赶往医院，就可以早一点儿替换下老人，让老人多休息一会儿。
    “美女！帅哥今天请你吃饭，肯不肯赏光呀？”王明亮看张海出去，用开玩笑口气对郭晶莹说。
    “不吃，我这几天正减肥呢！”郭晶莹拿着笔记本，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外。
    “你这身材，绝对是模特级别的身材！用社会流行的话说就是魔鬼身材！哪儿还用得着减肥呀！走吧？我听说电业局那条街新开了一家烧烤店，好吃的不得了！咱俩今天去尝尝？回去也就是看电视，整天盯着那东西看，多无聊啊！走吧，出去散散心，放松放松！”王明亮并不在意郭晶莹冷冰冰的回答，死缠烂打地跟在郭晶莹后边儿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