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听到到当场许多女性在低声啜泣，还听到日本士兵发出窸窸窣窣的淫笑声。
    此刻，佐藤秀成又下令准备剥去另外一名少女的衣物。
    柳莺无法再容忍下去，赶忙走到佐藤秀成身边说：“将军，这些都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她们父母在南京也算是有脸面的人，你看能不能放过她们。”佐藤秀成没有理会柳莺。
    第二名少女被拉到大厅中央。周翔听不懂柳莺说的日语，但是他看情形知道柳莺应是在求情，于是向柳莺使眼色让她别多管闲事。
    柳莺知道周翔的用意，但她仍然无法控制自己，又对佐藤秀成说：“这种事情传出去，会让**蒙羞的。”一而再的相劝，让佐藤秀成生怒。
    被惹恼的他生气地说：“混蛋（发音同“巴嘎雅路”）。”见她还没有退缩，又赏了她两个嘴巴子，然后让日本兵把她拖到一边。
    在场的中国人虽不懂日语，但这句“巴嘎雅路”还是懂的，见这情景多少是明白柳莺是因为求情而得罪佐藤秀成。
    对于日本人的恶心，场上众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看到向来得宠的柳莺的进言都不管用，准备求情的人都打了退堂鼓。
    少女的挣扎在几个日本强壮士兵的魔爪下显得十分渺小。
    突然有人大声喊道：“我是凶手，你们住手。”此人竟然是柳莺眼中一向庸庸碌碌的朱经理。
    站出来前他思考了很久，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花季女孩被侮辱，二十年前的他可以视而不见，但现在他是一个十七岁女孩的父亲，又经历过女儿被奸污的事情，实在无法再袖手旁观下去。
    佐藤秀成示意士兵停手，少女拉起被扯掉一半的外套，跑回自己母亲怀里。朱经理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那名赤裸裸躺在地上没有意识的女孩身上。
    女孩的父亲见状也挣脱出来，将她抱到角落。朱经理个人不高，平常还没穿着高跟鞋的柳莺高，可如今站在大厅中央，让人不禁肃然起敬。
    许多人没有想过他是否是真凶这个问题，只知道是他阻止了日本人的兽行。
    朱经理又继续说：“枪被我藏在大门往右第二个花坛里。”
    之前的小兵报告的就是关于枪支藏匿点，佐藤秀成命令士兵剥去少女衣服，不过是想激发在场中国人的愤怒，这招用中国话讲就是“引蛇出洞”，他又问：“什么型号？”
    “勃朗宁M1911”朱经理如实回答道。
    普通的人是不会懂这些枪支知识的，他能如此顺溜的说出型号，就算不是狙击手也脱不了关系。
    佐藤秀成下令拿人，朱经理第一时间咽下牙齿中的毒药，当场断气。
    他承认自己是凶手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他已经杀了松井寿，若再救得数十名在场少女的清白也算值了自己这条命。
    他只恨自己出来的晚，如果能再早一刻，第一名无辜少女就不会受辱。女儿和夫人都已经做了安排，他过了二十年舒坦的生活也算此生无憾。
    佐藤秀成下令所有的人对当晚的事情保密，又命人疏散在场的人。
    片刻后朱经理的请帖被查出是仿制的，而他的身份将被进一步查证。
    柳莺默默的从地上站起来，悄然离去，她没有丝毫余力去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回家后便直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