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六章 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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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云最近发现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为了这个问题季舒云是跑遍了宛城大大小小的青楼和男馆。最后还专门跑到宛城有名的医馆‘善勤樘’大半夜的把人家老大夫给拉了起来。
“少侠,你面相红润,气血充足,血液运行顺畅老夫实在看不出来你有什么病症”徐大夫忍下心头的气躁,看着自己身边的年轻人。
“怎会,大夫你再看看,我敢肯定我绝对是病了”季舒云看着徐大夫抖了几抖的胡子,一脸无辜
“那你说说你这病,是个什么反应”徐大夫的眉跳的越来越厉害,收回搭在季舒云手腕的手。
“我也不知道,就前天回去时还不觉得,第二天起来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后来在满香阁时才发现,之前的美人再看在眼里一个个都姿色庸庸,我本以为只是因为这些都是看过的才这样,可是后来者宛城的青楼我都去了,还是一个个都不及那人,你说是不是他对我下了什么咒这好端端的。。。”
季舒云还在抬着头目无聚光的回忆着,徐大夫已经听不下去了,再也不管季舒云那腰间的大刀,站起来直把季舒云往门外推。
“你这病老夫无能为力,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感情这人深更半夜扰人好梦就为了这事。徐老气的胡子都抖的更厉害了。拿过桌上的冷茶喝了口,好平复自己心里的怒气。
季舒云看着面前关上的门,那句“这对我可是大事啊”生生吞在了喉咙里,想了想还是上前拍了拍门,至少得问清楚自己这是得的什么病。刚躺下没多久的徐大夫听到敲门声,平下去没多久的怒气只差从头顶冒出来了,没好气的下床去打开门。看着门前的季舒云只差吼出来了
“我就想问问,我这是啥病”季舒云不觉的把声音放低了些,自己也感觉到这大半夜的这样折腾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这犯的是相思病,靠药是无药可治的”徐老扔下这话就不在管季舒云,大力的刚上门回去睡觉去了,季舒云要再敲,徐老是决定打死也不开了的。徐大夫这话就像一个五雷轰顶,一瞬间季舒云只感觉自己脑中砰地一声,整个茫茫然然了。季舒云受打击了,你说要对一个女的犯相思病还好,可对方是一个男的啊,这不合逻辑。虽然当今天下短袖之风已有之,可对于季舒云来说那是很遥远的事。自己绝对是因为第一次看到这么倾城的面容,在看别人,在心里他们自然逊色了些。这样想着,季舒云心里才好受些。
其实季舒云是对的。这个时候的季舒云和司马泰还处于两个世界里,各不相交。只是有的时候爱情的降临方式总是千奇百怪的,我们可能一见钟情,可能日久生情,也可能想的太多而生情。把一件事放在心里想的多了,自然就在乎的多了。
恍惚中对面屋顶一个黑影闪过,季舒云定了定神,略一思索提步跟了过去。季舒云跟着前面的黑影出了城在一处桃林中停了下来,天上乌云时不时的遮住月光,整个林子静悄悄的。还真是月黑风高,这种时候最适合做坏事了。
季舒云躲在树后看前面那人在一处大石的某处轻敲了三下,在重敲两下,本来纵横交错的桃林往两边列开一道小道,路的尽头浓雾重重看不清楚。等到黑影消失后季舒云才出来,走到那大石前学者那人轻敲三下重敲两下,面前无一路的桃林开出一道小道,季舒云照旧在旁边刻下标记后才踏上小路,等走到尽头面前出现一处竹屋。整个小屋坐落在一片桃林中,空气里有着浓浓的桃花香。要不是此时此景,季舒云还真想拿一壶酒在这对景欢畅。
季舒云小声的靠近过去,站在窗外借着月关看着屋里的情况。只见之前的黑衣人放下肩上扛着的东西,打开,里面是一个发丝林乱的白衣女子,因蒙着一层面纱季舒云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等那黑衣人把那女子小心的放在床上退出屋子后,季舒云才轻轻地的从窗口翻了进去。靠近窗边弯下腰想要看看女子的面容,只是手还没碰到女子的面纱就感觉自己腰间顶了一把匕首,那昏睡中的人也睁开了双眼定定的看着季舒云。见是季舒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是你”这声音季舒云记得,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人放下匕首支起身子来小心的在四周看了看。那双双瞳剪水的杏眼里带着些警惕。
“你怎么会在这里”季舒云之前还在为此人烦忧着,现在他就出现在眼前,这心里还真有点不可言喻的感觉。
“我没猜错之前那人就是宛城里近日的采花贼吧”司马泰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季舒云低低的应了声,眼里又恢复了第一次和季舒云见面时的呆愣。
“你怎被他捉来了,知府这几日里不是守卫森严的很吗。”
“刚想入睡就被捉来了”司马泰睁着那双大眼无辜的看着季舒云,看到季舒云的眉不受控制的跳了跳,那脸上的表情跟刚吃了黄连差不多,眼里忍不住闪过一丝笑意。这人还真信了。这次自己其实是故意被他捉来的,当然这话司马泰是不会告诉季舒云的。
“算了,我还是先带你出去吧”季舒云刚想去拉司马泰的手就听到门外的声响,忙跟司马泰换了个眼神,一闪身躲在了房梁上,司马泰也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门外进来一人,看身形就是之前那人,只不过现在他已经除了夜行衣换上了一身藏青色衣袍,进了门走到桌前点燃上面的油灯,借着灯光季舒云这才看清他的面容,跟一般的采花贼不同,此人长得一脸清秀,五官端正,外看跟个书生无二,全身上下不见一丝猥琐气息。再加上那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身体,往那一站有点弱不禁风的感觉,放佛一只手就可拧断似得。但那身体里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和那走路步伐带出来的沉稳。季舒云不敢小视,屏住的气息压得更低了些。这人的内功深厚,武功远远在自己之上。
他靠近床边,手放在司马泰的脸上隔着面纱温柔的抚摸着,脸上带着些痴迷,低沉暗哑的笑声从喉咙里发出来。
“呵呵,终于见到你了,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很久呢,既然醒了就睁开眼睛吧,梁上的朋友也可下来,咱们坐下喝喝酒,岂不比呆在上面舒服”季舒云看着下面头都没抬的人,想了想还是跃下房梁在桌边坐下,警惕的看着面前的青年。这人怕是我跟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了。
“我不记得我见过你”司马泰坐睁开眼坐起身也不去管那人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一旁的季舒云看着那青衣男子弯着嘴角满眼温情的看着司马泰的情景,忍不住的全身恶寒了一下。
“我说,你是不是抓错人了,他可是男的”男子放下抚摸司马泰脸的手掌,起身在季舒云的旁边坐下,拿过桌上的酒壶给自己个季舒云倒了杯酒。
“我当然知道他是男的”随后像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般,脸上忍不住笑的更开来。
“宛城近日里失踪的少女可是你所为”司马泰下床在桌前坐下,看着那青年。
“叫我子青”男子并不回答司马泰的问题,只是温柔的看着司马泰脸上却没笑意
“。。。。”季舒云看看司马泰再看看那男子,果断认为没自己啥事,自己还是喝酒吧。隔了许久才听到司马泰出声。
“子青”听到自己要听的,那男子才笑出声来,面前面无表情的司马泰在眼里还真是无与伦比的可爱。
“我那时候就想,能听你叫一声子青,那该有多满足。呵呵,你放心她们都完好无损的在隔壁的屋子呢,”
“我说你不会是用他们引他出来吧”季舒云在旁边忍不住随口一说,结果,看着那名叫子青的男子但笑不语的神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还真说对了啊。
“既然我已经在这了,你是不是该放了她们。”听到那些少女没事,司马泰微皱这的眉才放松下来。
“放心,我一回来就放了她们,泰儿”朗子青抚上司马泰脸的手有些僵了僵,脸上笑得更开,听着屋外的细微动静,也不管抵在腰间的那把匕首,往前靠了靠,倾身在司马泰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泰儿,你还是那么可爱,”说完也不看旁边被自己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的季舒云,一掌挥出,一旁的窗子应声而开,之见身影一闪,朗子青瞬间不见踪影,空气中只留下他那句“我还会回来的”司马泰皱着眉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闯了进来,在司马泰的面前跪下
“王爷受惊了,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王爷,季舒云喝进去的酒生生喷了出来,看看司马泰满眼不可置信,那天看知府大人对他的态度,就猜想到他的身份不简单,可不没想到竟是位王爷。再想到之前那人叫他泰儿。还有他这张脸,季舒云脑中一个大胆的想法蹦了出来,这人不会就是转说中的瑞祥王司马泰吧。
想到这季舒云是坐不住了,刚想起身就感觉一整晕眩,整个身体酸软无力。一瞬间就知道了,为什么之前浪子青走的时候那么不自然了。
“你放心,这只是软经散,等过个几个时辰就无碍了”司马泰收回思绪看了看季舒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桃花。回过身,找出纸笔墨砚,想了想低头画了起来,不多时一张画着朗子青面容的画像递到了跪着的两人面前。一旁的季舒云脸黑了黑,实在想不通,他是什么时候把软经散放进酒里面的。
“叫赵云去查画像上的人,我给他三天时间,三天后不管查不查得到都得来见我”
“还有,去确定下这几天失踪的女子可都回去了。”
现在的司马泰哪还有之前的半点呆板。跪在左边的少年应了声拿过画起身出去了。
“武阳,你送这位公子回去,告诉下去,我们明天回健康”
“是”叫武阳的少年起身扶过一旁的季舒云跟着司马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