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是开篇还是结局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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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连绵不断的沙山伸向远方,在沙坡间的凹地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也伸向远方,沿溪流是碧绿的水草,偶而可以看见溪边一二个蒙古包,包边几匹小马,一群牛羊。
一辆大轮牛车沿着溪岸前行。牛车后面是两匹神俊的雪青马。拉车的黄牛好象耐不住寂寞摆摆头昻的一声叫了出来!
赶车的是一名满靣泪痕的少女,她牵着牛,希望的目光投向远方。车上平躺着两个血迹满身的一男一女,二人紧闭双目喘着气!
太阳慢慢地落下了沙山,爬行的牛车来在了几亇蒙古包前停住了。拉车的黄牛嘶叫了一声,那两匹神俊的雪青马也昻首长啸!
蒙古包内出来了几亇穿着紧身的蓝色蒙古便服的青年人涌到了赶牛车的少女身前,惊疑地看着赶车的女子,惊疑地看着车上平躺着的血人,惊疑地望着这辆勒勒车。
蒙古包内又跑出来一位着汉服的中年人,他走到赶车的姑娘身边,一见车上的人就问:“汉家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我愿意帮助您。我也是汉人,在这里娶了蒙古妻子生了这几个孩子。”
他对着那几个穿蒙古服的青年说了几句蒙语,那几个青年就回蒙古包了。赶车的少女希望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那中年人答应了。姑娘摸出了几片金叶子递给中年人道:“这是我们住宿的费用,请不必客气,请给我准备两套衣服和热水,中年人答应了。姑娘走到女伤者身边道:“小姐,我抱您。”说毕抱起女伤者在中年人的引导下进了一个蒙古包。接着她跑出来又抱起男伤者道:“三哥,我也这样叫您了,我们休息去!”她吃力地抱起男伤者进了蒙古包。她又出来拴好两匹马请中年人照看她的马和牛车,中年人点点头就做事去了。
姑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对东方愤然道:“我死不了!我不会死!我要你还债,还债!一千倍还!一万倍还!”
这个女子是谁?她,杨玚的贴身警卫水含秋。她目睹了承天公主朱楠对东方昱烨和杨玚的残酷杀戳!要不是杨玚早先命令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现身在对方面前时,她已经挺剑而上命丧漠南了!
她给二人甪盐水洗涤了伤口,敷上了帝剑宫的金疮药。她给杨玚擦了身,里里外外换上了蒙古包主人送的蒙古衣服。将杨玚安顿好后,她来服侍东方昱烨了。她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嫌,给昱烨用热水擦了身,换了蒙古包主人送来的蒙古衣服。
东方昱烨一直没有说话,那眼角流出的泪水说明他在深深的痛苦中。水含秋在他耳边轻轻道:“哭有何用!坚强起来,到白音泰来去寻找仙鹤草,为南宫如静姑娘疗伤!”
昱烨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蒙古包主人送来了奶茶外加白糖酥油炒面。水含秋调好喂杨玚。她不张口,水含秋对她道:“你不吃,那个公主可高兴了,我要您告诉她:无敌剑女的血债要用血还!吃吧,打起精神来,用我们帝剑宫的太极神功疗好伤,到白音泰来去寻找仙鹤草,救你的如静大姐!”
杨玚张口了!喂完杨玚她又来喂昱烨。昱烨陡地一挺身坐了起来,对水含秋道:“我好多了,我自已来吧。”水含秋深情地望着他道:“含秋见公子如此坚强,我好高兴!我家小姐有救了。还是让我来喂吧”她笑了笑道:“您在我面前是一个弱者,还是让我来吧,求您了!”
喂完了昱烨她自己吃了些羊肉馒头后就靠着杨玚练太极神功,九转周天后她疲倦全消。她展开天听神功担负起了警卫之责。她感觉到杨玚和东方昱烨已在运功疗伤,她担忧的心一扫而空。
半月后的一天早晨,蒙古包外传耒了狗叫声,水含秋知道天亮了,连忙起身,她一看,东方昱烨坐在毡子上双手揑住断了的小腿不停地搓柔。昱烨笑对水含秋道:“在你的帮助下,我的一切痛苦都已成为过去,断了的小腿虽不能复原,它已结了疤只不过使我成为残疾人而已!”水含秋抿住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看着昱烨好乆才说道:“我家小姐没死,她会站起来担任你的小腿,带着仙鹤草和你和我回去为静姐姐疗伤!”
“不能了,我永远站不起来了,我试过,我试过好多次了!”这是杨玚痛苦的声音。昱烨双手撑住毡子,一抬身,他已坐在了杨玚身边,一下将杨玚抱起来放在双腿上说道:“你为我说了句公道话就遭此不幸,我难道不会管你?”杨玚摆摆头道:“你救了我一命失去了小腿,我已终身悔恨!我不愿您再为我而丢掉性命!”昱烨左手一带,将杨玚抱起,猛然,热情似火紧吻杨玚红唇!
一切都静下来了!静下来了!只有杨玚的眼睛在动,那是激动的眼泪从眼角流下!好久,昱烨才说:“你为我视死如归,我岂能不为你舍生忘死!愿意吗,我们永远在一起!”
杨玚痛苦中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抚摸着昱烨的脸道:“您不能走,我不能动,在一起怎么生存?”
水含秋坐了下来靠着杨玚道:“帝剑宫宫主要我侍候你一辈子,我能不听宫主的话?再说,我也愿意呀!”杨玚没有说话只望着东方昱烨。昱烨右手一带,揽着水含秋道:“我们三人,要活,活在一起,要死,死在一起!”
水含秋靠着昱烨哭出了声,说道:“好,好,我们走吧,到白音泰来!”
她抱起杨玚出了蒙古包。昱烨一挺身,右手握“银河游龙剑”,用剑鞘一点地,借这一点之力跃起,平跃五尺,轻轻落於蒙古包门前坐地。他左手掀开房门毛毡,右手宝剑点地借力腾身而起飞跃出房门。抱着杨玚的水含秋见东方昱烨有如此神奇的功能惊呆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激动得泪水双流。
昱烨叫水含秋将杨玚放在地上去解下马桩上的绳子。
“飞龙”和“飞凤”长啸一声,小跑到昱烨身边不住用头轻擂昱烨,昱烨抚摸着二马的头不知说了些什么,“飞凤”踏蹄走到水含秋身边愉快地抖动全身。昱烨笑对水含秋道:“她很喜欢你,要你当她的新主人!”昱烨又一点宝剑,借这一点之力跃上了马背。他又命水含秋将杨玚抱来,他接过杨玚坐於自己身前对水含秋道:“含秋,可以走了!”
水含秋将蒙古包主人送来的干粮,水袋背上,将勒勒车送给了蒙古包主人,挥手告别上马扬鞭,沿着小溪西去。
三人马不停蹄饥餐渇饮当日黄昏已飞驰百余里。能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昻首长啸!他们来到了一处红柳林边。
这里有四五个蒙古包。在一个蒙古包靠近草滩的地方,一群喇嘛正堆集红柳枯枝成一堆准备燃焼。另一个蒙古包里三个喇嘛押出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往枯枝上一丢,看来他们要焼死这人了。
东方昱烨一眼就认出了被綑绑的人是江湖郎中,他打了个寒颤,拔剣,跃马。吼道:“活佛们,这人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能焼死他!谁敢放火,你们都会被我杀死!”
有几个喇嘛挺刀而上!
锵锵几声响,昱烨的“银河游龙剑”将这些刀全部斩断,喇嘛们怕了,后退。昱烨道:“只要你们放了我的朋友,我决不伤害你们。”
一位穿大红袈裟的活佛排众而出,走到昱烨的马前道:“汉人,你不应该保护这个贼。他偷了我们九龙寺种植的价值数十万金的仙鹤草,被我们抓住了。按照本寺寺规他将被火焚。你不能保护他,难道你要保护一个贼?”昱烨道:“大和尚,他不是贼,他是中原有名的神医。过去,我得了一种怪病,眼看我就要死了,是他救了我!大和尚,况且他是为了救我的大姐才取走了你们的仙鹤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大和尚,这人我救定了!”
红袍活佛想了一想道:“既然是这样,我们不火焚他,你们用金银财宝来买他的命,你们有吗?”这是大和尚在刁难人。
杨玚褪下左手戴着的手串对活佛道:“我这红玛瑙十二生肖手串,你看可以买他的命吗,拿去看!”她抛给了活佛。活佛接珠一看,十二颗比碗豆大些的红玛瑙刻成了十二生肖的头,真是鬼斧神功,刻得好极了!用栩栩如生来形容真是一点也不过份!大和尚是识货的,对杨玚她们道:“你朋友的命可值几百万银子,这手串,……”大和尚停了停说道:“红玛瑙十二生肖手串听说价值连城,今日见之,传言不虚。佛爷收下了!”他叫一个喇嘛松了江湖郞中的绑。
江湖郎中急跑到昱烨马前致谢。昱烨还礼后,对活佛道:“你们九龙寺的仙鹤草,能卖几株给我们去救人吗?”活佛吃了甜头,见又来生意,有大大的银子赚了!笑了笑道:“九龙寺的仙鹤草,乃救命之草,神州大地只有我九龙寺才有!你们说该用什么来买?”看样子要买仙鹤草有可能。杨玚解下腰上的“银河剑”迎风一展,剑长六尺一弘秋水!对活佛道:“大师,此乃中原武林世家帝剑宫镇宫之宝“银河剑”,不知能换取贵寺的仙鹤草否?”昱烨急了说道:“玚,这使不得!你让我想办法。”杨玚道:“甚么使不得!救人要紧!”她将剑交水含秋请红袍喇嘛过目。
大活佛接剑一看,眉笑眼开对马上二人道:“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岂能不作交换!”他一挥手,一个喇嘛将夺回江湖郎中的六株仙鹤草交给了水含秋。
红袍活佛对马上二人道:“帝剑宫闻名大漠南北,“银河剑”蜚声九州!九龙寺有此宝剑也该名满神州了,告辞!”
红袍活佛带领那群喇嘛回白音泰来的九龙寺去了!
昱烨目露凶光,杨玚对他道:“三哥,祘了!仙鹤草比我的“银河剑”重要千百倍!”她对江湖郞中道:“我和我三哥只能在马上和神医行礼了,请原谅!”说毕在马上拱手为礼。
江湖郎中望着二人久久没说话。他找不出原因为甚么东方公子将帝剑宫的少宫主杨玚揽在怀中。在他的思想里东方昱烨的怀中人应该是西门千草呀!水含秋见此情景对江湖郎中道:“东方公子和我家小姐被承天公主所害,东方公子失去了双足,我家小姐腰部中剑,公子救了小姐一命但我家小姐却不能行走了,故东方公子抱着我家小姐同赴白音泰来寻找先生,共同去寻找仙鹤草救治南宫如静大姐!”
江湖郎中大惊,对三人道:“承天公主乃东方公子未婚妻,如何做出此等事?”东方昱烨说出了原因,并要求江湖郎中决不为外人道。江湖郎中连连摇头。他要求治疔二人剑伤。
水含秋向蒙人租了个蒙古包,四人进得毡房,江湖郎中检查了二人伤势。对昱烨的足无限惋惜,他答应回中原后为昱烨做假肢,凭昱烨的功力可以经过锻练行走不用拐棍。他给杨玚服了螭龙丸。但这能化腐朽为神奇的灵药也没能给杨玚自由行走的机会!她永远成了一个半瘫痪的人!!
也好,半瘫总比全瘫好!!
水含秋向蒙古人买了一匹健马为江湖郎中代步。
四人在这里花银子吃了一顿味美的羊肉通心粉,买了干粮和水向帝子神京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