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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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龙潘听说安晓把曾小帅公主抱走了,准备追出去的,却被曾沁和丁玲玲提前找到按在办公椅上动弹不得。
加上龙潘听说曾小帅给打了,护弟心切差点没冲出去把乔娜废了。
基于以上,曾小帅被安晓带回了邵游的别墅。邵游几个早就接到了安晓的警告,纷纷躲了起来,等安晓回来的时候,别说人了,连个活物都没有,对于这个现状,安晓很是满意。
曾小帅陪两个女人逛了半天的街,又经历了一场强烈的心理波动,在车子里就顶着五爪印睡得今夕不知是何夕了。
安晓停好车,一侧脸正瞧见曾小帅歪着头,睡得香甜,脸上鲜红的指印格外刺目。安晓疼惜的摸了摸曾小帅的脸,指印还有些温烫,曾小帅哼唧着侧了侧头,似乎是对安晓的触摸很不满。
安晓笑了笑,起身下车,将曾小帅抱了出来,曾小帅蠕动了两下,在安晓的怀里摆了个舒服的造型继续睡觉。
“哎呀,我擦!长针眼了长针眼了!”
关于亲密,总有那么些不长眼的人出来捣乱。
安晓眯着眼睛,周身散发着慑人的寒光,葱葱缩了缩脖子,硬是在原地挺着没动。安晓望着他,他也望着安晓,虽然很猥琐,倒也没有畏缩。
安晓叹了口气,非常小声地问道,“干什么?”
声音小,不代表气势小,葱葱愣是琢磨了半响,才扒在门边上,扣着门框,一脸小媳妇样,“我这不是为你家老婆好嘛!他的伤……”
“进来。”安晓抬腿跨过葱葱率先进了门。
客厅里,康狼坐在新买的沙发上,悠然自得,对安晓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邵游靠在厨房门边,抱着一桶面条吃得稀里哗啦,头都不抬的冲安晓挥了挥手里的小叉子,小楠趴在桌子边上对着一台电脑戳戳点点,完全忘我。
安晓撇了撇嘴,亏他刚才还满意了一下,原来是外面安静内有乾坤!安晓暗骂自己大意了,就看见邵游抱着桶稀里呼噜地走到安晓身边,溜达了几个圈,“哎呀,这可怜样,谁给打的啊?让葱葱给弄点药吧,别回头肿了。”
话听着是挺顺耳的,但安晓总觉得这人说话的态度很有问题,皱着眉头,直接上楼,决定还是忽视他们比较好。
葱葱在后面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康狼默默地起身也跟上,葱葱爬了一半,感觉身后有人,“我擦,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康狼从后面搂住了葱葱,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葱葱心想,这特么才是八卦的最高境界啊!能八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八卦,这特么绝壁的八卦门宗师!
安晓将曾小帅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曾小帅皱了下眉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里有一阵迟疑。
安晓见状保持姿势撑在曾小帅上方,没动。
曾小帅迷蒙着眼睛,忽然一笑,勾住了安晓的脖子,在他唇边轻啄一下,转身钻进了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
安晓显然没想到曾小帅会来这一手,愣了半响,才轻笑着把曾小帅剥了出来。曾小帅脸颊通红的,也不知是闷得还是害羞。
“我擦!!这大晚上的,你们要表演什么啊!”因为去拿医药箱而晚到的葱葱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
曾小帅被他说的脸更红了,推开安晓又钻进被子,安晓摸了摸自己的唇边,恶狠狠地瞪了葱葱一眼。
葱葱躲在康狼身后,尖声尖气地喊,“干嘛干嘛!做了还怕人看啊!你要杀人灭口啊?”
“……”安晓做了个请的动作,自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的大医生,你快点吧。”
“催什么催,我快点你也不能为所欲为,哼!”葱葱提着药箱,走得很快乐,一屁股坐下之后,指着安晓道,“你,出去!”
“……”安晓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我是家属。”
“家属也给我出去!”葱葱再次把曾小帅剥出来,得意地说道,“我这是无菌室,你在这儿探头探脑的给细菌提供了机会!”
曾小帅被安晓的那句家属给震着了,红着脸,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才好,偏偏葱葱还在这个问题上和安晓纠缠,急得曾小帅咬着被子,直想骂人。
安晓见曾小帅那表情,知道曾小帅脸皮薄,只好起身出去,临出门还不放心回头提醒,“你也给他治治脸上的伤。”
“知道了!快走!”
康狼配合着葱葱把安晓关在了门外,葱葱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也不看康狼一脸得意,转身对曾小帅说,“快,脱裤子。”
“……”这也太凶残了,上来就脱裤子?
葱葱也不解释,见曾小帅半天不动,自己就上手了,吓得曾小帅忙扯着自己的裤腰带,往旁边爬,“什么什么情况啊?”
“给你看看伤口啊!”葱葱被曾小帅问愣了,扒裤子的手顿了一下,被曾小帅蹭到了床的另一边。
“我伤口搁脸上呢!你扒我裤子干什么?”这游方郎中靠不靠谱啊!
曾小帅脸上的不信任深深刺伤了葱葱,在卫道者里他没有攻击性就算了,一个小小的人类,还敢跟他放肆,治不了安晓,还治不了你了?
怀着对自己能力的崇高信任,葱葱二话不说,一个翻身制住了曾小帅,上来就把曾小帅裤子扒了,这回好赖算是解释了一下,“我擦,不是你男人让我看你腿上的伤口,我还没兴趣呢!”
经葱葱这么一说,曾小帅才想起,他腿上那个黑包,可他记得上次换药的时候,康狼明明说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自己撕掉纱布就可以了,而且就在几天前,他也已经撕了纱布,腿上除了葱葱剌刀留下的伤疤,其他的都好了啊!
葱葱可不知道曾小帅在想什么,扒裤子扒得开心,曾小帅正好大头朝下,被压在床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好任由葱葱胡作非为。
康狼知道葱葱只是闹着玩,所以也就没有阻止。
葱葱本是笑嘻嘻的玩闹样,等他真的把曾小帅的裤子退下来,脸色忽然大变,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曾小帅背对着葱葱没看见他脸色的变化,只是感觉钳制自己的力气小了,忙一个鹞子翻身,将葱葱撞到一边,自己就地打滚,终于翻正了过来。
康狼本背着手站在一边看戏,这会儿见葱葱神色不对,连忙蹲到葱葱身边,“怎么了?”
葱葱没答康狼的话,而是看着曾小帅欲言又止,把曾小帅看得直发毛,扯着自己的裤子就不敢放手。
“过来!”葱葱伸出一个手指指着曾小帅。
曾小帅扣了扣头,十分想说,我不过去。但是葱葱的气势实在是太吓人了。
很多时候,真正有气势的人,往往是那种平日里看起来很好说话的人。
曾小帅被葱葱盯得头皮直发麻,最后乖乖地走到葱葱身边,蹲下,“干嘛?”
“脱裤子。”
要不是葱葱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太正经,曾小帅绝对会一个鞋底呼到葱葱脸上,“干嘛?我伤早就好了。”
“别废话。”
葱葱的态度使气氛一度紧张起来,康狼都不由得正了正身子,有些茫然的看着曾小帅。
曾小帅也看了看康狼,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脱吧,虽说刚才葱葱有没有看到他的伤口都是个问题,但葱葱的态度让曾小帅有点害怕,总不会是伤口恶化了吧。
葱葱却没有看曾小帅大腿根的伤口,而是转到了曾小帅的身后,盯着曾小帅的腿看得双眼都瞪圆了。
若不是葱葱的表情太过吃惊,康狼都要以为葱葱是不是故意在吃曾小帅豆腐了。
这时,葱葱忽然伸出一个手指,抖啊抖,在半空中抖了半天,抖得曾小帅都有些冷了,阿嚏一声打了大喷嚏,葱葱被曾小帅一吓,抖着手,哐叽一下戳到了曾小帅的腿上。
曾小帅被戳的原地蹦了一下,空中转身,落地连忙穿上裤子,“我去,你干嘛啊!?”
“怎么了?”还是康狼比较了解葱葱,见葱葱脸色不对,忙上前。
葱葱还没等康狼过来,猛地扑到了康狼的怀里,大哭起来,“我要死啦!!呜呜呜!”
“……”
曾小帅穿好裤子,拍了拍葱葱的肩膀,很是大度,“没事,不就摸下腿嘛,不会死人的。”
葱葱撅着嘴甩开了曾小帅的爪子,继续嚎啕大哭。
“怎么?”康狼见葱葱并不是做戏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是在曾小帅身上看见了什么,可这会儿曾小帅已经穿好了裤子,总不能让他再脱了吧?
康狼的眼睛刚飘到曾小帅那里,曾小帅二话不说,先捂住裤子,就好像全世界都觊觎他的裤子似地。
康狼撇撇嘴,要是葱葱的裤子他还有点兴趣。
正在曾小帅考虑要不要把安晓喊进来,先给葱葱看找个神经科医生看看的时候,葱葱忽然一抹眼泪儿,扑到曾小帅面前,把曾小帅吓得猛退,却忘记自己站在床边,哐叽跌到了床上。
葱葱红着眼睛从药箱里掏出袋儿冰块塞给曾小帅,“敷着。”
接着也不等曾小帅再说话,提着药箱就往外冲,差点一头撞在门上,也不管头上撞了多大的包,开门继续冲,在门口等着的安晓,差点被他撞翻了。
“他怎么了?”安晓被撞地有些茫然。
康狼没理安晓,追着葱葱就出门了。曾小帅躺在床上,敷着冰袋,暗自决定有时间肯定要给葱葱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安晓见没人理他,对葱葱他们离开的方向望了望,最终还是进了房间。
曾小帅按着冰袋,见安晓居高临下,顿时气从心里来,恶向胆边生,“出去出去!”
怕弄伤曾小帅,安晓也没敢挣扎,莫名其妙的被推到了门外。
小楠站在安晓房间斜对门,淡淡地说了一句,“活该。”就抱着笔记本进了房间,呯的一声关上了门。
面对着两扇紧闭的大门,安晓无语了。
葱葱抱着医药箱一路往下冲冲冲,邵游正在客厅里犹豫着要不要再来一桶面条,忽然感觉一阵阴风飘过,忙往右边一让,一个医药箱从天而降,正好砸在邵游刚才呆得位置,那桶邵游来不及拿走的面条,在医药箱粉身碎骨了。
“……”邵游为面条的悲惨命运默哀三分钟,“你又吃错药啦?”
“我不管!我要求全天候的保护!!”葱葱哼唧一声坐到了椅子上,神秘兮兮的四处看了看,小声道,“我知道太多秘密了,会被灭口的!”
康狼这时刚好来到葱葱身边,一手扶着他的肩膀,“有我。”
“哎,那不重要,你知道什么秘密啊?透露点来听听!”邵游一脸八卦像。
葱葱叹了口气,为自己跟了这么个老大而默哀三分钟,低头不语。
“看见什么?”康狼还是比较了解葱葱的,知道他这人比较喜欢小事化大,所以并不十分着急。
葱葱贼兮兮地看了看四周,确定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在场之后,又神秘兮兮地冲邵游和康狼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们靠近。
邵游被葱葱的情绪带动,想都不想就凑了过去,康狼瞧着邵游那猥琐的样子实在是不想和他们为伍,可瞧见葱葱一脸期盼的样子,他又舍不得,只得宠溺地掐了掐葱葱的肩膀,低下头。
“我发现曾小帅身上有伤……”
“我晕!我还以为有什么重大发现了,这不用你告诉,我早就知道了!”
邵游刚要直起身子,被葱葱一把按了下来,顺便捂住嘴,“你听我说完啊!”
邵游点点头,葱葱放开手,又冲他们招招手,确定自己被包围在中央,继续,“那伤是车祸造成的。”
说完,葱葱还一副“我了不起吧”的样子看了看邵游他们,等着表扬。
邵游消化了半分钟,看了一眼康狼,发现康狼也和他一样茫然,便掏了个糖果塞进嘴里,“车祸?怎么了?”
“哎呀!你们怎么这么笨啊!!!”
康狼灵光一闪,按住了葱葱的手,“和那人一样?”
葱葱点点头,邵游仍然一头雾水,举手提问,“那人?你说的那人和我说的那人,不是一个人吧?”
“哎呀!不是那个黑暗势力啦!是那个,那个,你懂得!”
葱葱小媚眼抛得都快断气了,邵游忽然醒悟过来,一把抓住了葱葱的手腕,语调都变了,“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百分之百,我确定,保证连伤的纹理都一样!”葱葱挑起四个手指头发誓。
邵游没心情看葱葱耍宝,整个人呆了。
葱葱戳了戳邵游见他没反应,转身问康狼,“你说安晓是不是知道了,所以才这样的?”
康狼摇摇头,坐到了葱葱的身边,“安晓记忆被修改了。”
“对哦,那你们说是谁修改了安晓的记忆,然后又把那人弄了过来,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葱葱咬手指。
邵游沉默着摇了摇头,穆腾只告诉他,修改安晓记忆是为了安晓好,邵游自己猜测,也许是为了让安晓爱上这个曾小帅,可如果那个人来了,又何必修改安晓的记忆呢?
“不是一个人。”康狼想了一会儿做总结。
“也对,搞不好曾小帅只是碰巧也出了车祸也伤在那个位置呢?”葱葱话说的连自己都不相信。
“也许这两件事情不是一个人做的。”邵游从康狼的话里,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
康狼看着两人同时望着自己,四只眼睛眨啊眨的写满了“相信我吧相信我”,顿时觉得,其实这两个人压根就不关心他们刚才讨论的问题,心一乱,话就问出来了,“你们其实不关心吧?”
邵游咳咳一声,从柜子里又摸出一桶面条,盯着面条包装直发愣,好像面条突然全变成了金子。
葱葱则是嘿嘿地看着康狼傻乐。
康狼叹了口气,扶额为自己默哀三分钟。
邵游大义凛然地拍了拍康狼的肩膀,“一切可能性我们都要想一遍,不过想归想,知道就行了,别去问安晓啊。”
葱葱忽然抱住了自己的脖子,惜命地点点头。
他就是怕知道太多了会被灭口才来问邵游的,当然不会去找死的。
“保证不多话。自己知道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