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卷 · 机械战争 5.过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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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的时候,曾经和同伴一起给蚂蚁洞里灌水,又拼命地踩蚂蚁洞周围的蚂蚁,还和他竞赛谁踩死的多,那时候你却没有任何不安,现在只是从强者沦为弱者,变成了那只你脚下的蚂蚁,就开始怨怨自艾,你和优乾并没有区别,除了对己对物双重标准而已,听着,优乾不会听你骂他抱怨这个世界,你也没有资格指责强者对弱者的蹂躏,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强大起来,保护好自己!”
“你这样和进行屠杀的侵略者有什么区别?!”秋准不敢置信这个人竟然能够把蝼蚁和人等同起来,再加上他一直反驳自己,秋准没由来地厌恶起他了。
未来木然看着他。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反驳秋准。
是啊,这样的想法,和侵略者有什么区别?
他突然笑了。
秋准刚才被惊吓到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而且,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小时候的事?”
“我就是你自己。”
原来是个神经病。
未来看出了他眼神里的嘲笑,抿了抿嘴唇,道:“第一次,我在今天,死在了基地的动乱里。诱饵计划,你应该很清楚吧?派遣弱者出去引开机械,基地就可以继续存留。不去,枪抵在你背上,去,又要面对那群可怕的死神,做一场逃生几率在0以下的逃亡。第一次,我选择了玉石俱焚。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干脆大家一起死,我用捡到的枪和弹夹,向他们射击,但一枪也没有打中就被击毙了。其他人呢,想着出去了也可以多活一两分钟吧,待在基地里立刻就会被杀了。于是真的去执行了诱饵计划。”
“你在胡说什么——”
“也许是真的有奇迹发生,我又活过来了,变成了基地的领头人。那时候,第二次的世界里,我还没有死,我将许多弹药枪支给了我自己,然而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自己,用我给予的枪支射伤了我,利用了我,他决定成为基地的首领。然而机械却又来了,我们都死去了。”
秋准越发觉得这个人是个神经病。
“第三次,我变成了基地里快饿死的小孩。第三次的我自己看到了我,给了我一个土豆,然而他走了没两步,又折回来把土豆抢走了。我没有活多久就死了,我也不知道是饿死的,还是病死的。”
秋准不再说话了。
“第四次,我是那个女人的男友。然后,我发现她成了内鬼,企图向外界透露基地的位置,以求自己能够获得敌人的宽恕一直活下去。也就是她,每一次向优乾的手下透露了基地的位置。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别人,愤怒的他们却决定把我和那女人一起处死,这些人认定,我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只是因为有矛盾才来告发,行刑者,是第四次的我。他被要求做杀人这种残忍的事,如果不做就同罪,看着他用痛苦的表情杀人,首领们很开心。那时候我还存有一丝希望,我觉得,我自己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一定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可是他还是做了,杀死了我。”
“第五次,我再次成为了我自己。我把土豆给了那个孩子,带着他离开了那个基地,想要逃到外面去,即使这一次我不是那个女人的男朋友了,但我也不敢再告发了,我决定一个人活下去。然而,却被打劫食物的人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