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意外啊意外
    战尧很会照顾人，调料摆在司徒锐手边，烤好的肉用剪刀剪成小片夹到司徒锐盘子里，熟练悉心程度跟他这个年纪不太相符。
    “你若生在正常家庭，一定会很幸福。”司徒锐心中默默感慨。
    “我们出差的话会去哪个地方？”战尧好奇问道。
    “南城。”
    “真的？”战尧闻言十分欣喜，南城是个旅游胜地，而且气候适宜，很适合生活。去那边出差有机会去玩儿了。
    “嗯。真的。”司徒锐点头。
    “太好了。”战尧塞了一口肉，眉眼弯弯，随后又有点忧愁，要是能带小玉一起去就好了。不过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司徒锐单纯是去游玩还可能多带个人，但他是去出差不是游玩，带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再带个没什么用反而有可能会让他分心的小不点，太不划算了。
    当晚十一点，战尧给司徒锐打电话，确定了他跟司徒锐一起出差的事情。
    李爱玲说她正好没事，也带小玉去老家玩几天。
    小玉早就把李爱玲当亲姐了，所以当他这个亲哥不在的时候，有亲姐在，也行。
    战尧临行前给李爱玲塞了五千块钱：“别推辞，不然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了。”
    李爱玲没推辞，收好钱玩笑道：“以身相许好了。”
    “只要你乐意。”战尧也玩笑地回答，随后他给李爱玲个飞吻，跨上单车背好双肩包，去司徒锐家集合。
    李爱玲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去战尧家找程子玉了。
    ……
    在去机场的路上，司徒锐问：“你那个哥们儿……其实是你女朋友吧？”
    “嗯？”战尧愣了一下，随后摇头，“不是，她就是我哥们儿，我把她当男人看的啊，最多当姐姐。”
    “……”司徒锐沉默片刻，又问，“你不是男女通吃么？她是女的，你又把她当男人看，可不正符合你的审美？”
    “……”战尧默了片刻，点头道，“说得也是哈……不过我们太熟了，我没法把她当女朋友。要是可以早就追到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司徒锐不知为何，竟默默松了一口气。
    ……
    去南城，飞机要飞四个小时，两人登机之后找到座位便坐好了。
    离起飞还有十几分钟，战尧兴奋地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还录了个小视频，镜头里他笑着说：“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好激动啊好激动！”
    司徒锐也在他的镜头里，没说话，只是微微勾了勾唇。
    录好视频拍好照片过足了瘾，战尧才将手机关机了。
    他之前就做过功课——在飞机起飞之前要关机。
    关了机之后就有点无所事事了，但是战尧还是贴着窗户往外看来往的飞机，有的是刚降落的，有的则是要起飞的，他们所在的这架飞机也在慢慢往航道上行驶，他跟得了多动症似的左扭右扭，司徒锐看了他一眼：“有这么兴奋吗？”
    “当然啊，第一次总是有很深刻的纪念意义的嘛！”战尧盯着外头答道。
    广播里传来即将起飞的通知，战尧抓着前面的扶手兴奋地重复‘要起飞了要起飞了要起飞了——’。
    随着他的碎碎念，飞机驶出去，速度加快，机体升高……
    “哇哦——跟坐过山车的感觉差不多，我是说最开始那段。”战尧松开扶手，从窗户那继续往外看，他看到下面的车子、人都在慢慢变小，看到楼宇渐渐远去，看到蓝天白云逐渐拉近……
    “真棒。”战尧赞叹了一声，消停了没一会儿又问司徒锐，“我们什么时候能到云层里去？”
    “快了。”
    战尧点点头，继续盯着窗外看，等到真正上了云层，他才觉得圆满。盯着棉花糖一样的云层看了好久，他才消停下来，从座椅上的口袋里拿出南城的旅游圣地介绍画册看了起来。
    与他的活泼好动相比，司徒锐就安静多了，他打开了自己的电脑，静静浏览着。
    战尧问他：“不是不能打开电子设备吗？”问这话的时候他发现别的人也在陆续打开电脑，对此十分不解。
    “在飞机平稳行驶的时候可以用。”司徒锐跟他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对了，你有相机吗？”战尧问司徒锐，“我想拍一下外面的云。”
    “有，你稍等一下。”司徒锐解开安全带，从行李架上的背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相机递给战尧。
    战尧接过，笑得很开心：“哇塞，你真带了啊！太好了！”
    司徒锐看着战尧的笑脸，十分庆幸前一晚他收拾行李的时候顺手把相机塞进了包里。
    出差其实用不上相机，但是旅游么……肯定就用得上了。
    尤其身边还跟着个好奇心旺盛的家伙。
    战尧平常都是用手机拍照，偶尔接触到相机也是很短的时间，他开始不太会用，研究了一会儿又问了两次司徒锐，之后就用得很利索了。
    司徒锐没理他，继续盯着他的电脑屏幕看。
    直到咔嚓一声，司徒锐扭头，又被咔嚓了一下。
    战尧在拍他。
    “嘿嘿，帅哥笑一笑，再来一张？”战尧一点都没有被逮到偷拍的窘相，反而盯着司徒锐要求再来一张笑着的。
    司徒锐没理他，又扭回头去看电脑了。
    电脑有什么好看的……战尧不甘心，身子前倾歪斜着，开始全方位各个角度地拍司徒锐。
    这不拍不要紧，一拍，他发现司徒锐真是个帅哥诶……虽然之前就知道他很帅。不过这种各角度看都很帅的感觉，很不错就是了。
    司徒锐终于受不了了，伸手挡住镜头，无奈道：“安静会儿好吗？”
    战尧拍得差不多了，乖乖收起相机道：“好。”
    安静下来的战尧开始看拍下来的照片……
    “好无聊啊，你在看什么啊？能不能聊会儿天？”战尧看完照片实在没事做了，开始骚扰司徒锐。
    司徒锐叹了口气，跟战尧说：“这次出差是要拿下南城的一块地皮，但南城这边跟我们那儿不一样，他们的第九街区发展得很好，是所有街区中最顶层的。要谈生意，得先过了第九街区那一关。”
    “是么？这么好？”战尧挑了挑眉，对南城第九街区是食物链顶端这一点表示十分感兴趣，随后他斜睨着司徒锐，笑道，“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才带我来的？不然带苏姐就好了嘛，我什么都不懂，出差能帮上什么忙？不过如果是对付第九街区的人，那你就找对人了！”
    “……不全是因为你是第九街区的人。主要是带个女孩子在身边也不太方便。”司徒锐解释道。他怕战尧想多。
    战尧却十分神经大条，调侃他：“哦，明白了，还是个怜香惜玉的老板。”他其实想说是不是怕女朋友吃醋，但后来想想上次跟司徒锐谈他女朋友的时候的事，顿时又把话收回去了，转而一顿恭维。
    “……”司徒锐深深看了他一眼。
    战尧假装没看见，继续道：“让个弱女子跟你进龙潭虎穴于心不忍，要是遇到酒店只有一间房之类的情况人家女孩子还会误会你这个大老板心怀不轨，但是带个男的就不一样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怀疑你。”
    最后一句话战尧说得一本正经，司徒锐简直想捂住他的嘴了。
    “我们只订一间房就行，省钱又方便。你觉得呢？”战尧看司徒锐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他凑近司徒锐，司徒锐往旁边躲了躲，但座位那么大，空间也就那么大，没什么效果，战尧的笑脸还是很快就欺近了，“你放心，虽然我男女通吃，但你绝对安全。我不会碰你的。”
    嘴上说着不碰，但他的距离离司徒锐已经很近了。
    司徒锐全身紧绷，皱着眉，余光盯着战尧的鼻尖：“别闹了，坐好——”
    话音未落，飞机颠簸了一下，战尧身子本来就是歪的，此刻被颠，猛地前倾，啃在了他的唇上。
    没错，就是啃的。
    飞机又颠簸了一下，两人的牙齿磕到了一起。
    战尧跟司徒锐同时瞪大眼睛。
    战尧赶在司徒锐发飙前飞速撤离，讪笑道：“意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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