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吕布、貂婵 第9章 故乡·曼珠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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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故乡·曼珠沙华
“婵儿,你来了!”貂婵走进房间时,吕布已经披上了外衣,正准备系上腰带。
貂婵满面笑容地接过他手中的腰带,为他环腰系上。
“将军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趁着现在闲适,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呢?”
“你呀,”吕布带着些许的责怪,轻轻刮了一下貂婵白皙的脸庞。“还叫将军呢,不是说过在外我是将军,在家里我就是你的吕布吗?家里婵儿最大。”
“最大,说不定你哪天就不要我了,去找别的女子了呢!”貂婵撅着嘴,撒娇到。
“好了,”吕布的手臂环在妻子婀娜的腰身上。“婵儿,咱们去哪儿玩好不好?”
“我们的大将军也有时间玩?”
“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就陪陪貂蝉大小姐喽!”吕布把脸贴在貂婵的肩上,说到。
“嗯,我想回家乡看看。”
“家乡?你的家乡不久在这儿吗?”吕布惊讶道。
“不是啊,在跟了爹爹以前,我一直在苗疆的。”
“哦,这样啊。”吕布沉吟片刻,也并没有多问。“听说南疆那边风景确实不错,而且那边的民俗也很有趣哦!”
“我们明天就出发吧,婵儿,你去准备一下,我去向张邈大人禀报。”
“嗯。”
这一天,天气着实是很好,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把早春的余寒也扫得一干二净,春风夹杂着花草香气温柔地扑面而来,甜甜的,软软的。貂婵坐在马车上,嘴里哼着小曲儿,张望着车外的景象。
“夫人,夫人。”一个家丁急匆匆地从府里跑了出来,停在马车前。“将军,将军他临时有事,不能陪夫人拜访故乡了。”
“有事?”
“嗯,张邈张大人派将军出兵征讨兖州、濮阳,与曹军作战。”
“哦,这样啊。那你告诉将军说让他一路小心,我自己去就好了。”有些失望的,貂蝉令车夫启程,独自赶往苗疆。
去那边干什么呢?说是家乡,可是自己的亲人们都不在了,现在的那些人都是自己所陌生的,现在的苗疆想必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自己去了,也只能是看看那些至今未变的山山水水吧!
故人已去,故土依旧,故乡不再。
天地苍茫,回忆纷扰。
瑟瑟风中,独我寂寥。
经过二天的车程,貂蝉和车夫老成到达了苗疆境内。
苗疆的气候还是那么温暖湿润,令人感到说不出的舒服。四面的山峰上种满了青葱的树木,形成一片又一片浓郁的绿荫。泉水那般清凉舒爽,与淡淡的天空相衔接,一片清澈的淡蓝广阔无边;岸边铺就着碧色的香草,小洲上长满了兰花,淡香回荡在空气中。
“老成,就在这儿停下吧,我想去那边山上看看。”
“是,夫人。”
沿着蜿蜒的山路,貂蝉一面俯瞰着苗疆久违的风景,一面缓步登上了山顶。当年,醒来的她被爹爹救了之后,就拜托爹爹将村子里的人们葬在了这座山上。由于人数众多,只有小熙姐姐立了一个墓碑,其他人都以村子名一笔带过。循着陈年的记忆,貂蝉摸索着找到了当年下葬的地方。
眼前的一切完全不同从前。
不知何时,这里已经成了一块墓地,立满了墓碑。墓地一旁,是一间简陋的茅舍,想必该是守墓人的小屋。
貂蝉提起裙角,踩着脚下开满的花往茅舍走去。这是一整片火红火红的不知名的花朵,开得十分艳丽,就像……貂蝉不知该怎么形容,红得仿佛烈焰,仿佛鲜血。貂蝉的肩膀急促地颤抖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些火红的花又让她想起了当年村子的惨案,还有董卓死去的画面……
“请问,这里的墓地……”貂蝉探身询问站在茅舍一边正在浇灌树苗的青衣少年,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
那个少年回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接话到:“你说这片墓地啊!这儿本来就是一片荒地,后来祭祀大人发现这儿怨气很重,便下令修作了墓地。你看,那边的墓碑就是最初发现时便修好的,也不知是谁修建的。”
貂蝉顺着青衣少年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小熙姐姐的墓碑。“那么,这又是什么花呢,居然那么红。”貂蝉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一片花朵,问道。
青衣少年的神色微微一变,神秘地轻声说道:“那花叫曼珠沙华,也叫彼岸花。那是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这些花,都是自己长出来的,很,很恐怖的。”
“阿麓。”茅舍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从屋内走了出来。被唤作阿麓的少年赶忙走上去搀住他。
“这是我的爷爷。”少年向貂蝉介绍。
貂蝉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老人家好,小女子名貂蝉。”
“貂蝉?金蝉左貂,金取刚固,蝉取高洁。好名字!老生于姑娘有缘相逢,这些就赠予姑娘吧!”老人递过一个小盒子,放入貂蝉掌心。他微微地笑了笑,苍老的面容上,一条条皱纹如同沟壑般深邃。不知为何,貂蝉竟感到一股很奇怪的恐惧。
“不了,我怎么能收老人家的东西呢!”
“别拒绝,你会用得到的。这是曼珠沙华的粉末,将来,一定会用得到的。”说完,老人哈哈笑着,望山林深处走去。
“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有名的巫师,后来便隐居在此了。他人很怪,我也不太搞得清楚。”望着老人远去的身影,青衣少年说道。
貂蝉握紧了手中的小盒子,这个老人让她感到止不住的凉意。远处,老人悠扬却苍老的歌声传来,在山林里回荡——
梵语波罗蜜
此云到彼岸
解义离生灭
著境生灭起
如水有波浪
即名为此岸
离境无生灭
如水常流通
即名为彼岸
有生有死的境界
谓之此岸
超脱生死的境界
谓之彼岸
是涅盘的彼岸
佛说彼岸
无生无死
无若无悲
无欲无求
是个忘记一切悲苦的及乐世界
而有种花
超出三界之外
不在五行之中
生于弱水彼岸
无茎无叶
绚灿绯红
佛说那是彼岸花
彼岸花开
花开彼岸时,
只一团火红;
花开无叶,
叶生无花;
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
独自彼岸路。(引自百度百科,意外找到,呵呵,好兴奋的)
注:唉,终于想出了满意的下文,太不容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