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一章 中秋前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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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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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无聊赖地在网上游荡,看股票,看股评,红红绿绿的数字今天引不起我的兴趣,去论坛逛也提不起神,我老是把挂着的QQ拉下来看,希望看见那个熟悉的头像。
十一点多时,他回来了:“我怎么会失约呢,是吧宝贝。”
我有点委屈:“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来?”
“晚上和朋友在一起吃饭,然后喝茶打牌去了。”
我看看钟,十一点十分:“打牌这么早就散了吗,不相信。”
“玩得没劲。”
“为什么没劲呢?”
“还有你在这放不下呀。”
“哼,虚情假意。”我心里不爽,他倒是一个人玩去了,把我扔在一边。
他气坏了:“我倒!那我睡觉去算了。”
我才不领情:“睡吧,反正我等也等累了。”
“人跟猪都被你气死了。”
“你本身就是八戒呀。”
有三分钟,他没有回答。
“怎么,你真生气了?你要知道,我真的等你一晚上了。”
“我是那么没度量的人嘛!不过没有下次哦。”
“不要专门这么要求我,你也一样,也不能没下次!要记得昨天是你约时间的。”我气不打一处来。
“特殊情况保守对待嘛,叫你一起去吃饭就死活不去。”
“我哪敢露脸呀,一个祖母陪你去吃饭,你还要为人的呀。”
“少来吧你。”
“你认为我多大呀?”
“不相上下,分秒之隔。”
“你怎么这么回答?你怎么知道我多大了?”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知晓我的年龄的。
此时我正在听伍佰的<你是我的花朵>,那跳动的旋律让我有种很强烈的跳舞的冲动。忍不住把它告诉了他。
他很惊奇:“你喜欢跳舞?改天切磋一下如何?”
我老老实实地说:“关于跳舞我真的是喜欢,但是水平不高,跳得不好,但我喜欢那种节奏感强一点的,我是老年人了,跟不上潮流了,哪敢跟你叫板。”
“光说没用的,什么时候出来比划比划,你定时间。”
我听出他话里的含义,还不就是想借机见我吗:“不敢比划,我认输,真的,我只是嘴上功夫,光说不练,花架子,而且我没想让你见我。”
最后这一句,我觉得又提到他的伤心处了,他对这个问题可是耿耿于怀的,于是我又打出一句:“你如果觉得我无情无义也没办法,我连他也没让见。”我真是自寻烦恼,这个时候干嘛提另一个人呀。
“我就不可以例外吗?”
“反正你让我看到了你不就行了吗?”
“总是拿我跟他比,太过分!”他恼了。
“人海茫茫,相见何益!那怎么办,不拿他比,拿我同事比呀,他们天天见到我。”
“那不够真实,我不想游戏人生。”
“去找个你身边的女孩,那就真实了。”
“我只想找你,没办法!”
我突然想跟他真正地谈心了,而不是平时的戏谑:“说说你的真实想法:你觉得找我就是真实,就不是游戏人生了吗?你了解我吗?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就是真心喜欢我而不是象你说的游戏人生?我说的很严肃,没开玩笑,你也不要生气,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算了。你我才相识几天,而且是在网上,在最不可靠的网络,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你又凭什么相信我?”
我说得很快,一口气说完后,等他的回答。
面对我连珠炮的提问,他措手不及,只答了一句:“因为你已经开始走进我的心菲,因为我想跟你正面的接触。”
我毫不领情:“看你也有几十岁了,说话怎么真的跟小孩似的,我哪一点打动了你?”
“你的内涵,你的修养,你的诚实,你的敏捷。”
好小子,排比句都来了。
我轻轻地一一化解:“能说会道不见得是内涵,修养嘛也不见得,诚实呢在网上看不见,敏捷的人不见得讨人喜欢。”
他是真的说不过我:“就算不是,我也愿意接受你的一切缺点,跟彼此个机会好吗?”
我无语了,因为我找不到什么词来回答他,我看出了他的真挚。
半晌,我敲出了一行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停了一下,我又写道:“有个人在等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的天哪,我在做什么?我恨恨地敲了敲自己的头。
他也不语,看得出他很不爽。
过了两分钟,我实在熬不下去了,我最不喜欢沉默,于是又说道:“如果你觉得和我相识是个错误,我愿意立马改正,免得耽误你的大好青春,我们从此不见了好吗?”
说这句话我是下了赌注的。
又等了片刻,他才幽幽地说:“有个人在等你?又是那个不曾谋面的人?”
“是啊,对不起,我背负不起你的深情厚意,因为开始时我只觉得你象他,后来觉得和你聊天很愉快,所以才聊了这么多天。”
不知为什么,我仿佛着了魔似的,要彻底置他于死地:
“你不知道是谁在等我吗?对,就是他。我不让他见我,所以是素未谋面。”
“自相矛盾,这里说喜欢他,说他在等你,又不让他见你。”他显然是不能理解的。
“我是喜欢他,他也在等我同意见他,这并不矛盾。”
“他那点打动你了?”他一点都不甘心。
说的是网友吗?是啊,他哪点打动我了?
想不出别的,只好答道:“他比你先到,那天我说了我差一点就把你认成他了,如果不是你说的那两句本地话。”
“喜欢为何止步呢?”他想一探究竟。
我也如实道出我的顾虑:“我怕,怕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很保守。”
“你想象中的他是什么样的?”
“就是他说的那样的他,但是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掺了多少水份,人都喜欢美化自己。”
“你看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