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格局初现❀; 第贰章 争执缘起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362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早就发现有人在一侧偷听,只是懒得多说,抬眸看着天穹的那轮明月,清洌的眸子里漾出一抹光辉,奈何这人的目光实在是闹得人毫无雅致,好好的心情被破坏,人虽恼但语气依旧是不温不火:“不请自来,无故偷听,不知阁下是有意冒犯,还是无意唐突?”
听及人言不禁回过神来,忙发现自己唐突之处,连忙向前走了几步,站于人所坐的树下,双手抱拳:“在下途经此地,听到阁下奏乐恍若仙境,遂不自觉来到此地,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手指掠过琴弦,垂下眼睑,看着站在树下的人:“既然知道冒犯,阁下又何故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在下呢,莫不是在下脸上有何污秽?扰了阁下兴致?”
微微皱眉:长得这般清丽脱俗,却不想确实这般不饶人的性子。
微微敛眉,继续抱拳站在树下:“在下不过无意途经此地,如若有冒犯之处望公子莫怪,在下煜彦粼,敢问公子名讳,可否请问公子可曾知晓潇漓居士医馆所在何处?”
抱着怀里的琴从树干上跳了下来,淡淡的看了人一眼,而后抿唇:“片面之缘何故留下姓名,况且唐突打扰与人,这般人,在下不认识也罢,不过在下可告知阁下一事,阁下所中之毒,神医定不会医治,如若不信,公子可去镇上自己寻得医馆,在下告辞。”说着便抱着琴转身离开。
刚想叫住对方,却见人身形微动,片刻间就脱离了自己的视线,微微敛眉:这人内力不低,方才自己走近时可谓小心异常却还是被这人察觉,况且自己此刻已然病重,如若不好生医治,乱用内力恐毒攻心悸。
不曾多想,进了城里先找了家客栈先行歇息,通过店小二打听到神医的医馆,赏了对方几两银子,躺在床上,半边手臂有些麻木,虽然做了简单的处理,但疼痛难忍着实让人有些睡不着。
翌日晨起,全身依旧痛的打紧,梳洗完毕后,去了医馆,看着店内伙计不禁抱拳:“这位兄弟,不知您家掌柜的可在?”
伙计看了对方一眼,微挑眉上下打量对方:“掌柜的今日在店里,不过小哥可是清楚,掌柜的治病必要重金酬谢,不知这费用。。。。。。”
微微点头,看着对方,只是淡淡的开口:“这位兄弟可放心,在下定当会重金酬谢,只是不知可否带在下前去面见掌柜的?”
“客人且随小的来。”说着在前面带路,直上二楼,停在一间房外,叩了叩门:“掌柜的,这里有位病人找您。”
“让他进来吧。”
“是,掌柜的。”说着转身看着对方:“客官可前去医治。”
门内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不曾多想,便推开了门,抱拳施以礼节:“在下前来寻医,不知神医可有医治的办法?”
抬眸首先看到的是木质雕刻的极美的木雕,整个房间与其说是医馆倒不如更像是客人休息的房间,环境雅致,窗外风景宜人,再加上眼前的人,更是美不胜收。
不曾想,昨夜偶遇之人竟然就是当世神医——潇漓居士,微微皱眉看着对方,还未开口就听到对方先说话。
“早就曾告诉你,神医不会替你医治,你却不信,偏要自己来讨这闭门羹。”
“不知神医这话是何意。”
“在下从开定医馆之日就有一规矩:不重症疑难者不医;无情无义者不医;非重金出手者不医;不遵孝道者不医;有疑心病者不医。不知阁下可曾听说?”
轻笑看人,不禁挑眉:“在下偶有所闻,不知这些言论与在下有何矛盾之处?”
抬起眸子,清洌的眼眸里却满是轻视:“名为朝臣,在朝为官却杀戮朝廷命官之子,此乃不忠;官宦之家,贱卖祖上基业,宁落为草寇,终身逃亡也不愿意背负家族传承,此乃不孝;大难当头遣散奴仆,自己逃命,此乃不义;而现在身为朝廷钦犯,更谈不上在下所求的重金酬谢,汝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又付不起在下酬金的人,在下又何必医治?就算你再如何乔装打扮,你也逃不过在下这双眼睛,你说是么,侯爷。。。。。”
看着眼前的人,不禁皱眉,听及对方言语不禁冷笑出声:“早就听闻潇漓居士乃是当世神医,遂才来此处寻得神医医治,只是不曾想所谓的神医,也不过是一个只会嘴上谈兵之人,原来神医的见识也不过是那些奸佞莽夫之志也,见识浅陋,不成大器。”
第一次有人这般形容自己,不禁皱眉,微用力拍击面前的桌面,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人:“你这话是何意?”
“朝中奸臣当道,君主昏庸无能,吾等有心报效与朝廷,却怎奈奸邪之人蛊惑君主,这等昏君如若忠之,可谓是愚忠;入朝为官,被奸佞小人陷害,一再忍辱负重,却还要受莽夫之气,如果此仇不报,真乃懦夫之为;因着父上承先帝恩泽,替父报效于朝纲,终究走投无路才是离去,又谈何不孝;为免于家中奴仆受及牵连,遂遣散仆人,何谈之不义;未曾知晓事情真伪,就凭道听途说断定人之性情,财富,不是见识浅陋的小人又算何为?”
听及人言,微微皱眉,良好的道德修养让人怒极反笑出声:“呵,俗话说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成大器,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屈辱,阁下就受不住了?且不谈阁下算不算违背了在下五不医的原则,就算在朝廷钦犯这一点上,如若让你交与官府,也算是为国为民做了一桩好事。”
听及人笑,煜彦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许:“呵,足下这话可是谬论了,既然在下符合居士医治之理,身为医者竟先想到的是个人安危这等虚荣,看来足下并没有传闻中说的那般神乎其神呢,果然不过是江湖传言尔耳,基本的医德都没有,还自称什么神医,真是笑话。”
“你放肆,我从医多年,从未有人说出你这般的话语,我司马安清从来就没有医不好的人,只是足下一再触我逆鳞,在下早就有言,有疑心病者在下不医,既然足下这般辱没在下,那么请足下另请高明,来人送客。”
果不其然见人恼怒:从小就受的美誉,也未曾有人如自己这般羞辱于他,此人定当恼怒,此人现在就如同当年的自己般猖狂,只是可惜,他没有像自己那般受过屈辱,真正的忍辱负重,哪有他想的那般容易,年少轻狂,就算贵为神医,日后定也成不了大器。
微微敛了敛情绪,抬眸看着对方:“既然阁下知晓在下乃是朝廷钦犯,朝廷之人都无法捉拿在下,可问足下又当如何?莫不是凭借那群小厮赶走在下?呵,我看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在下在此处毒发身亡。所以为了遂了神医心愿,今日在下在此处就不走了,依在下所见,能做第一个从神医医馆里抬出的死人,在下可谓是何其荣幸呢,只恐神医的威名,又当如何?”
听着对方的话语,不禁皱眉,微微咬唇,而后起身走到对方身边,伸手去解对方的衣带。
有些警惕的看着对方,抬手握住对方手腕,调侃的看着对方,语气中却皆是轻视:“怎么?拿我不成,还想把我扒光了扔出去,让路人以为是在下付不起居士的药钱,遂被赶出医馆?”
手腕被钳制,不禁有些吃痛,挣脱对方的束缚却无能,只能皱眉看着对方:“混账,你给我松开,你要是不想我医治,现在就拿着你的东西滚蛋。我司马安清不稀罕你那点臭钱。”
轻笑的松开了手,看着对方,不禁笑了笑而后摇头:“居士可是第二次在在下面前说起自己名讳呢,不知这是否是在下的荣幸呢?司马安清么?这个名字,在下定当记在脑海里,不过此刻,有劳居士了。。。。。。”说完,整个人就晕了过去,因着惯性,直接倒在对方怀里。
微微皱眉,看着怀里的人,唤来小厮抬起对方让其躺在自己床上:“今日且先关闭医馆,没有我的允许,今日不许人进来。”
“是。。。。。公子。。。。。”
伸手解开人衣带,小心的解开人衣衫,露出左臂,低头看了眼人脸色:还有血色那就可以医治。
低头检查人肩上伤口,伤口周围有紫斑,整体颜色泛黑,且有浆状血由伤口渗出,用手睁开人瞳孔,瞳孔有些许放大,伸手探上人额头果然有些发烫。微微挑眉:此刻你昏迷不醒,我也就不给你做麻醉了。
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将自己的药箱打开,点燃烛火,拿出小刀在火上烘烤消毒,在伤口处化呈十字口,拿出纱布交叠成几层覆盖在人左肩,而后低头触碰到人伤口,唇瓣允吸着伤口,慢慢将毒血吸出,吐到一侧的木盆里,直到吸出的是红色的血才是停止。
拿过矮桌上的茶水漱口,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粉,小心的洒在人伤口处,再用纱布替人包扎好伤口,知道人畏寒,替人盖好被子,唤人打来一盆水,将手帕浸湿搭在人额头上。
起身去书桌前执笔写起药方:黄连一十八分、黄芩一十八分、黄柏一十八分、仓耳子四十五分、甘菊花三十分、金银花三十分、野菊花四十五分、紫花地丁四十五分、透骨草四十五分全蝎一十八分僵蚕三十分蝉蜕三十分,白芷三十分熬制成汁。
为了防止人因着毒气过深引发痉挛,又写上第二幅药方:青木香四十五分、徐长卿三十六分、防风三十六分、白芷三十六分、僵蚕三十六分、仙茅三十六分、半边莲三十分、贝母三十分、蝉蜕三十六分、野菊花三十六分。
唤来小厮,叮嘱对方:“因为担心这人抽搐频繁,你在第二个药方的基础上加入蜈蚣与全蝎熬制成第三碗汤药。熬制好后将汤药送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