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消失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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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我是怎样嬉皮笑脸的送那些警察离开的了。反正在我看到那156号柜子里面的推车是空的的时候,我脑袋一片空白,傻愣在那里站了几十秒,直到那两个警察不耐烦的推我我才回过神来。
反应过来后我第一想法就是这事有蹊跷,要是跟警察说出来他们也肯定不信。说不定会把我当精神病来看待。所以我只能以昨晚喝多了做梦乱报警为由将他们打发走了。临走时给他们一人塞了一百块钱买烟抽。那钱,就是昨晚李老头给我的钱。
等到警察走后我紧绷的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直接倒在值班室的床板上。这事也太奇怪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全过程:当时我在看VCD,然后有人敲门,接着老头给我钱推着一具尸体进来了,然后又给我钱要我火化。但我感觉不对劲做了点手脚,那尸体就放在156柜子里。等老头走后我锁门回到了住处。等到现在早上来看,那尸体就突然不见了。事情就是这样了。
我回去之后应该就没有人到过火葬场这里面了,那么那具尸体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说那被老头称作李微微的女子没有死,在她醒来后又自己跑了?老头那么急着火化她就是借我的手杀掉她?妈了个巴子的,这老头够毒,拉老子下水啊!
想到这里我一肚子的火,坐起身点燃一根烟吧嗒吧嗒的抽着,可是抽着抽着我就平静了,这想法不对啊!昨晚前前后后我看了那女的两次,绝对看不出有任何一丝的生命现象,换句话说,那女的是个死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既然这样,那她的尸体呢?难道是老头发现我骗了他然后折返回来把尸体给带出去了?这一点也不可能啊!我做的天衣无缝,老头虽然出手大方,但是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是可以发现我作假了,但绝对没这么快,这么说来还是第一条推测更合理,第一条更合理……我脑袋炸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尸体从火葬场溜走了!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昨晚肯定喝酒了,对的,肯定喝酒了!一定是喝醉了做了个十分真实的梦,以至于我自己都认为是真的。对的,肯定是,肯定是梦!
我慌了,真的,在火葬场工作这么久,我早已经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但是现在,这事却一直冲击着我。我一直苦苦劝说是自己喝醉了。但是等我走到156那里看到那并不属于我们火葬场的推车后,我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昨晚真的有一个奇怪的老头送他口中的女儿来火化,这是真的!我全身无力的回到值班室,目光空洞的坐了一会,等老徐他来接班之后回到自己的住处,什么都不敢想,倒在床上就睡。兴许这还是一个梦,醒来之后就好了……
等我睡着后,这个梦还没醒,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一直被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追赶,我不知道她干嘛追我,而我心里又对她存在浓浓的恐惧,所以我就一直跑啊跑。那女的也一直锲而不舍的追着我。她一直伸着手,想要掐我脖子,长长的黑黑指甲足有十厘米,看起来能轻易划破我的脖子。我跑了很久,最后还是被她给追上了,她那长长的指甲不由分说的插进了我脖子里面,鲜血像泉水般喷涌而出,洒了她一脸。看到她脸的那一刻我啊的一声尖叫,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长这么大第一次做噩梦把自己吓醒了,而且,我全身大汗!而把我吓成这样的就是因为那张脸:那是昨晚上推车上的那具女尸的脸!
我请了个假。
现在我的心情已经不适合去上班了,只要一踏进火葬场我就想到了那晚的事情,我想,我需要静一静。
那个周末我哪也没去,就待在自己的住所,吃了睡睡了吃,一屋子都充斥着泡面的味道。
而这两天那老头也没有再来找过我,这让我有点郁闷了。难道他真的发现不了那骨灰盒里面的骨灰是石灰吗?难道这件事真的就这样过去了?那这样的话我也没损失什么,反而得到了一万块钱,这是好事?
想到这我找出那老头给我的钱,厚厚的一叠,我数了数,真的正好一万块。这馅饼掉的……有点不可思议……可是在我想要将这钱放回抽屉时,我发现毛病了!妈了个巴子的,这钱中间一片竟然是空白的。也就是说,厚厚的一叠钱,两边跟真的一模一样,你掐着中间数怎么是发现不了的,只有当你拆开来看才知道是假的。而我到现在才看,一万块钱就五百左右是真的,还给了那两个警察两百,到头来我就拿到了三百块钱!三百块我还浪费了一个周末,做了一个噩梦,烙了一块心病,李志愿,你个老不死的,我艹!
我这里刚骂完李老头,电话就响了,老徐的电话。说有点事叫我去一趟。老徐这人挺不错的,我来火葬场前他就在那里了,平日里对我也挺照顾。这几天我请假都是他一个人在火葬场,虽然周末没什么事,但我还有点过意不去。所以他一个电话我便跑回到火葬场。得调整心态好好上班。谁知道在那里等我的却是警察跟手扣。谁又知道这以后我得走上这么一条不可思议的灵异道路呢?
刚回到火葬场,还没看到老徐两个警察就从两边扑出来把我按倒在地,咔嚓一下给我扣上手扣。
“把他带走。还有那个推车。那是物证。”一个警察指挥着。接着从火葬场后院开出一辆警车。警察什么也没说把我押上了车。带着我跟那辆推车进了警局。
“姓名。”审讯室里,一警察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对面做着笔录。
“干嘛抓我?”我不满的问到。我干什么了我。
“我问你姓名!”那警察白了我一眼很横的说道。
“我问你为什么抓我!”我TMD一下子就来气了,艹,我犯什么事了我!
“哟呵,很嚣张嘛!”那警察吐口唾沫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然后拍了拍手上的警棍站了起来。他要对我用邢!
“叫什么名字!”他拍着警棍又问了一遍。
“马徳。”我白了他一眼回答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艹,你小子还骂人!”那警察听我回答完就一棍子朝着我挥过来。
天呐,什么世道,老子叫马徳也不行了?
“我姓马名德,我叫马徳!”在棍子挥下来之前,我慌忙解释。
“年龄。”他白我一眼,在纸上写下我的名字,然后继续询问道。
“26。”
“性别。”
“女!”我白他一眼。
“什么?你再说一遍!”那警察显然被我激怒了。
“你说什么,老子什么性别你他妈的看不出来?要不要我脱裤子证明一下啊?”我也怒了,蹭的站起来对着他吼。但刚吼完他就一警棍下来,直接劈在我肩膀上。
我被他一棍子打坐回凳子上,疼的不行,但是还想着反抗。可他手上有警棍,而且看起来很有经验,左劈一下右劈一下,只几下便让我没了反抗的能力。
他打完之后我靠在板凳上,全身酸痛的喘着粗气。那王八蛋有技巧,这么一套打完我身上竟然一点伤都没有。没有伤不代表不痛,我靠在板凳上只想骂娘,哼哼唧唧的看着他。那小警察见惯了我这种仇视气愤的白眼,瞥我一下不管不顾的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审讯室。
他一走我便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仔细思量这件事。想了一会有了头绪。这事肯定跟那个李老头有关。
他用推车推了具尸体来找我火化,别的不说,那推车肯定有古怪。就他一个农民你说他从哪里弄来的推车?而且警察抓我的时候连着推车一起弄来了,还说是物证。我就因为这个成杀人犯了。但我杀谁?那个被老头唤作李微微的死尸?
“马徳,出来!”我还在想着,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把我叫了出去。我出去一看,有人来保释我了,火葬场的厂长和老徐。
我被放了出去,但是跟人身监禁木有区别,破案前要随传随到。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逗,在我毫无准备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大刀阔斧的把我抓进了警察局。然后审问一番打我一顿又把我放了出去。真逗。这是我当时的想法,但是等回到火葬场后老徐向我一解释,我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李老头推李微微来的那辆推车是市郊的一家妇幼保健医院的专用推车。他们那里每辆车都有编号的,跟病人相对应。而李老头推来的那辆推车是孕妇的专用推车。在星期四那天分配给了一位刚刚入住的孕妇,其预产期在星期六。但是星期五下午那孕妇跟推车却突然失踪。警察接到报警以后到医院调取了摄像头,一遍遍寻找也没能发现孕妇的身影。这事立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