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篇 201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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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地下深处走去,那里的山壑崎岖河道狭长,山被从连着地面的地方硬生生地掏空,做成一条幽深而已曲折的隧道。也不知道这是天然形成的还是魔法师们的又一个杰作。
沿着隧道一直前进,那些坑坑洼洼的四壁上都被挂满了奇异的东西。有的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符号;有的是一些水晶宝石制成的法器。它们密密麻麻,填满了隧道的各个角落。
X显得心不在焉,他看到了刚才黑帽子的样子,那让他觉得他被黑帽子牵着的自己充满了危险,他有过那么一分钟想要挣脱,但是黑帽子很快就变回了沉默的他,X被他牵在身后,他笼罩在黑帽子的背影之下。
X想说些什么,他想问他一些问题。但是黑帽子变得很沉默,他依旧拉着他的手却没有刚开始那时候那么爱说话了。X想,他一定有大秘密,是的,X跟着他走,觉得黑帽子的后背透出一股难以说明的气息,他的后背直直地挺立,拖出的影子却又长又冷漠。
“怎么了?”黑帽子突然停下了,X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撞到了黑帽子的后背。
“很高兴你们能来到这里。我是瑞克尔·巴里蒙顿·金,为了简便,你们可以直接叫我金。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但我希望你们能乖乖地配合我,毕竟上完我这堂课,你们就能去吃东西和休息了。”也不是什么正式的房间,和来时的地方一样,全是石头堆砌出来的。只不过比之前狭小的通道宽敞了许多。
“还记得你们之前的冒险都经历了什么吗?自我认为你们做得还是不错的,先是杀死了一只野兽,连蛇怪也败在你们手下。最有价值的是你们有动物同伴了,一只灵球和一只黑龙。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呢?很简单,教你们最简单最便捷的各种小技巧。”金指着墙上的东西。
“这些技巧是与魔法和斗气无关的,你们在这片大陆上混怎么可能只用魔法或是斗气就能走完全程。我要教给你们的是如何制作法器和卷轴,要想成为一个伟大练器师,认识各种事物,把所看到的东西都变成有价值的东西,你要善于挖掘和创造。”
金看着雷泽昏昏欲睡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金从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袋子,把袋子放到雷泽的鼻子旁边。
“啊!什么那么臭!”雷泽一下子被惊醒,他看着金无比放大的脸吓得往后一退。
“啊!我不是故意的!”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太坏的事情,就是不小心踩了大块头一脚。
“给我滚回去,认真点!”大块头受不了他了,一把把他丢到前面去。
“其实这要入门的话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经验,你们也只用记住一些基本的要领就可以了。现在,看着我的示范。”金拿着一个小融炉,他开始往小融炉里放东西,东西散布在周围,他都是随手拿的,一件件的东西就在他的小融炉里起了强烈的反应。
水与水晶一起被融合,草和纸片粘连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不是它们自己了,它们聚合在一起,连成一团,浓稠而又不乏韧性。
它们都在把自己的最大优势融会贯通。
雷泽很好奇,他看着这些东西全都凑在一起,但是又不知道他到底会变成什么。
“我们该怎么控制它?比如说我们现在急需一个魔法卷轴。”X也很好奇,他对制作出这些东西表现出很大的兴趣。
“当然有一套方法了。”金观察这手里的东西,“你要用心和它交流,告诉它你想要的是什么,它会依从你的意志。”
“?”雷泽睁眼大大地观察着。他在心里想到着:“变魔法卷轴,快变成魔法卷轴!”但是他念了好久,那个小融炉里的东西丝毫不见变化。
“你这样可不行!你只是在命令它,并没有和它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流。”金看了看雷泽,继续说着,“看看我是怎么做的。”
金沉默了,他被拉进了另一个空间,在那里,他可以倾听到许许多多植物或者矿石的声音。它们一点儿也不悲哀,它们被割去了身体只留下了一点感觉。或许再过几年,连这感觉都不会有了。从脱离母体的那一刻起,它们就已经死去了。它们无法察觉到外界的气息,它们保留潜伏在茫白里的唯一知觉。它们无怨无恨,有的只是时间留给它们的寂寞。
而金闯入了它们的那个世界。不是粗鲁蛮横的,金带着平静和宽容,他和它们轻声交流,用宽慰的语气,给予希望和活着的勇气。
它们表示愿意成为金的魔法卷轴的一员,金报以微笑。
所以结果很成功。金做出了他想要的东西,而那些东西也能通过卷轴来感知外面的世界了。
“为什么我不能做到。”雷泽瞪着那张卷轴,恶狠狠地说到。
“这种事,就看你的心是否诚信了。”金收好那张卷轴,给X他们一人一个发了一个小融炉。“你们随便用这周围的东西试试,再用心去体会一下。我还要收集资料,就不陪你们弄了,不过晚饭之前我要回来验收你们的作品。”金打了个哈欠,顶着他一头蓬松的头发走到了隧道的更深处。“别妄想逃脱哦,我时不时会来观察你们的!”说完,不见了踪影。
“什么嘛!我根本无法和它们说话,到底要怎么做?大块头,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雷泽很抓狂,他从地上捡起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却一直没有办法和它们交流。
大块头早就在小融炉里放满了各种东西,正在闭目试图去找到这里与它们世界的交接点。
“黑帽子,你不做吗?”X看着黑帽子的小融炉被他放在一旁,他朝着一处凝视看着,没有一点要做的迹象。
“我无法凝聚想法,我要思考一下。”黑帽子没有回过头来。他似乎真的是在出神。
“好,我不打扰你。”X弯腰蹲下看着地面上的东西。他不知道要选什么作为材料。
小灰递过来它自己的鳞片,那黑色的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谢谢,小灰。”X摸了摸它的头,据说黑龙是一种极其骄傲的生物,但是现在X发现它也都可爱的一面。所以将一切从黑暗衍生出来的物质都说成是邪恶的这种在人类心中根深蒂固的观念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X又从地上捡了几根草放进小融炉里去。接着他看着它们,不会动的东西,慢慢地有什么在和他说话。
“你是谁?我的主人呢?”是龙鳞,X在心里说到,我是你主人的伙伴,你在想什么?“我在哪?这是哪?我什么也看不见。”别怕,X默念着,这里很安全,我不会伤害你,这里哪也不是,我现在在你的心里。“我自己?”嗯,X在和它交流着,你想做什么?“我不知道。”那我让你出来好吗?看看周围的花草,天空。
没有回答的声音了,融炉里的东西渐渐汇聚在一起。
“能拯救人的,能带来希望的。”X想要的是那样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