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今早在A市郊区挖掘出了一所规模宏大的陵墓，应该是王陵。”
    “嗯，去看看。”套上一袭白衣，带着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略长的发丝被带起，他是国内知名考古学家，莫以濡。
    A市郊区
    通向地底的一条楼梯，上面布满着青苔，**上，每隔三米则有一颗明珠。兆示着墓主的权势，约至三四十个台阶，到了尽头，入眼的是满室玲珑，都有了年份，上面覆盖着一层灰尘，它们或许见证了墓主一生或哭，或笑，或平淡，或波澜，再到死亡，下葬，落定尘埃。
    莫以濡没有关心那些也许价值连城的文物，也没有关心让考古学家疯狂的壁画，径直走向最内层的石门。不，并不算门，只是一块石，几吨，大概吧。本身就在这墓里，按照当时的人力，移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手覆上断龙石，一向平淡沉稳的他，声音变得颤抖：“找人移开它，我要进去。”石的冰凉传到莫以濡的手，透彻心底的冰凉。
    “昂？”对于莫以濡的不平静，工作人员很是奇怪。我说找人移开它，我要进去！！！立刻！马上！！！“接近歇斯底里的怒吼，莫以濡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情绪会如此失控。因为这断龙石后的东西？所以，他想知道，这后面有什么，他——必须知道。
    载重机从室内运向郊区花了近2个小时。这期间，莫以濡就坐在断龙石前，不时用手抚摸断龙石，丝毫不在意其冰冷的触感。
    一切固定好，载重机开始运作，断龙石慢慢被移开，带起一阵沙石和扑面而来的凉意，莫以濡不等及，冲了进去。
    一间房间，不如说是一间冰室，没有摆饰，只是在离石门三尺的地方有一座冰棺，万年寒冰，千年不化。莫以濡走的很缓慢，冰棺上躺了二人，大约都二十来岁，一人身着黑金长袍，一人身着月牙白衣，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十指相扣，死都要相濡以沫的情。
    走到棺旁，轻轻抚摸他的脸，他挺立的鼻梁，他上挑的眼角，他单薄的唇瓣，好生俊俏！转眼，莫以濡顿了，后面的人小心翼翼地跟进来，失声尖叫：“这人，这人……”
    一模……一样，一样？他的发比我长，直达腰间，穿衣打扮不一样，其他……一样，同样出众的外貌，同样淡雅的气质。不过，棺上之人像是睡熟了，莫以濡活生生地站在这里而已。
    “莫先生，你哭了……”
    泪顺脸颊滑落，却因万年寒冰的寒气凝固成了一颗颗冰珠，掉落，清脆的响声。莫以濡摸摸脸上的未干的泪痕，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凝视。半晌：“将我的生活用品搬到这来吧！”
    “什么？”不敢想象，莫先生难道想和死人住在一起？
    “快去吧！这件事我会找人协调的。”不想离开，一步，也不想！
    “是……”疯子，绝对是疯子。
    “喂？小莫莫，很少打电话给我的你今天转性了？你今天不是有工作吗！A市王陵，啧啧啧，吸引力不小吧。”调侃的语调，这人……有点贱。
    “帮个忙。”
    “哟~还有您莫大考古学家解决不了的事？说。”
    “帮我拦截所有关于这个王陵内部的消息，一点也不能走漏风声。还有延迟国家派考古队来的时间，越迟越好。”
    “0。0小莫莫，一开口就是这么难办的事，真麻烦。”
    “帮，或不帮？”
    “帮，帮！为了小莫莫，爷豁出去了。”
    “谢谢。”挂断电话。莫以濡松了口气，不想别人打扰他们。我，不准！
    看了一下午，哭了一下午。莫以濡对此没办法，他只是感到那种酸涩的感觉充斥在心里，还有不时的钝痛。泪，止不住。
    黑衣，镂金，盘龙，生前多半是皇帝。白衣，银丝，月牙，生前多半是臣子。他们为什么会被葬在一起？皇帝和臣子怎么可能这样被葬在一起？
    好困，走向临时搭建的小床，厚实的棉被也能带来丝丝温暖，没办法思考你，倒在床上，耳边响起一阵模糊的声音：“以濡，我们……相濡以沫好不好？”
    “什么，相濡以沫？好。……方晑。”莫以濡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