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一个月前进的队伍，叫季光。当时申沫的队伍和季光的，在路上碰到了。这群人的队伍死伤过半，只剩下数十个人苟延残喘，而季光是那个队伍的领队。
    一番交涉之后，申沫答应让他们进队。
    可没不久，这几个人就开始对他们的行动处处指手画脚，这不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队伍里暗地拉拢人心，实在有有夺权的嫌疑。这不队伍里本来经过恶战，变得摇摆不定的人也开始向他们靠拢。
    总有些人喜欢捉住弱点不放，要求别人将事情做得完美，可是若让这些人来出主意吧，他又找不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季光在反驳崔尘，实际上是在挑衅申沫。所有人都知道，崔尘是五年前，申沫从时间之塔带来的人。
    申沫看向季光。
    季光也在看他。在那张眉目还算端正的脸上是严肃认真的表情，但他的嘴角却嚼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这是认定他会栽在这里了。在一个队伍里，涣散人心的情况一旦出现，如果不做好处理，就会愈见颓势，最后，有可能众人倒戈。
    “我们着实没衍哥你这么有能耐。”就在这时，另一人说道。那是个女人，短发，黑色夹外套，陪着收腿仔裤，擅长匕首。这个女人是队伍里的人。这现年来做事都算勤勤恳恳。在队伍里不算碌碌无为，但因为人才济济所以不算凸出。但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她觉得呆不下去了。
    这样的人时间一长，会觉得自己没有受到重视，容易生出想办法另谋出路的想法。
    申沫笑了笑。
    他该说什么？莫衍又该说些什么？
    这些人里——即使是外队的人，很多人也是听过莫衍大名的。这些人多多少少会觉得，骨子里的傲慢和自负是无法改的。或许，申沫后来给他们的形象也都是在两者之间游走。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莫衍，定然会因为一时之气而作出誓死保护大家的陈诺。
    但现在，这里站着的是他申沫。
    莫衍这种生物，他实在没法理解。他才不会因为别人的激将，成为一个忽略真正该自己保护的人、拼了命去保护那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的傻子。
    “不如，季光你去试试怎么样？我也许劝不下来。但顾怀业说不定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一个高兴就答应合作了。”申沫言语间并没有带什么情绪。但此言一出，周围人都笑起来。
    顾怀业是指明让莫衍过去的。然而莫衍过去了，却没有谈妥，这足以说明顾怀业根本就没有和他们打交道的诚意。这样看来，季光若是过去了，只怕顾怀业连见都不会见。
    “好啊。我试试。如果我成功了，你申沫要将领队的位置让出来！”季光恶狠狠地说道。他现在虽属于弱势，但气势决不能弱。
    此言一出，众人都静下来。整个屋子里，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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