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芳心 第五章:荼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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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酴醾不争春,寂寞开最晚。青蛟走玉骨,羽盖蒙珠幰。不妆艳已绝,无风香自远。至今微夜月,笙箫来绝巘。余妍入此花,千载尚清婉。怪君呼不归,定为花所挽。昨宵雷雨恶,花尽君应返。君言西山顶,自古流白泉。上为千牛乳,下有万石铅。不愧惠山味,但无陆子贤。愿君扬其名,庶托文字传。寒泉比吉士,清浊在其源。不食我心恻,于泉非所患。嗟我本何有,虚名空自缠。不见子柳子,余愚污溪山。”
一段幽幽的声音环绕在山林只见,时远时近,时虚时清,流水都停下了脚步,云朵减慢了速度,一切都仿佛在倾听着谁诉说一个故事。
“落老板。”博不寐叫道。
“什么事?”落红衣正在翻看着书籍。
“荼靡是什么?”博不寐边扫地边问。
落红衣顿了顿,他有些吃惊博不寐询问的这个问题,他停下翻书的动作,说:“荼靡一种植物,即酴醾,口语上没有什么区别。花期四至五月,果熟期九至十月。荼靡是夏季最后盛放的花,当它开放的时候就意味着夏天的结束,秋天的开始。”
“原来,只是一种花啊。”博不寐暗暗地说。
“怎么了,突然提到荼靡,你什么时候对植物这么感兴趣了?”落红衣合上书本,看着博不寐。
博不寐挠了挠后脑勺,说:“因为上次有一个人说,她叫荼靡,所以我就问一下荼靡到底是什么呢,我想或许是一样事物吧。”
“还真是善于发现生活的人。”落红衣随意地说。
博不寐放下扫帚,淡淡地说:“落老板,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承认你这是在夸我的呦,你直接点说我多管闲事不就好了。”
落红衣笑了笑。
荼靡啊,这还真是个笑话呢。落红衣抚了抚袖子,静静地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那首诗总是那样长,那样难以捉摸,落红衣起身从后面的书柜抽出一本书,翻开中间的一页,上面记录了一种植物,他默默看了几眼便合上了。
博不寐扫好了地,准备把扫帚放起来时,看见了那本书,他就翻开来看看,无意间翻到中间一页,“酴醾,花期······”博不寐认真地看了起来。
“你好,请问有人吗?”一个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博不寐赶快恢复了过来,说:“有人。请问有什么事?”
博不寐一抬头就看到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就是上次他在林中遇见的女子。
“荼靡······小姐?”博不寐疑惑地说。
“哦,原来是这位小哥啊,你住在这儿啊,这里的确很安全,这里的主人把你保护地很好呢。”荼靡若有所思地说。
“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博不寐赶快合上书,他可不想让荼靡知道他正在看关于介绍酴醾的资料呢。
“没事,只是无聊在林中逛着,然后才发现原来这里有一所住处呢。”荼靡四周张望着。
“这里的主人呢?”荼靡问。
“您是指落老板吗?”博不寐说。
“叫落老板吗?”荼靡笑着。
“嗯,叫落红衣。”博不寐回答着。
“落红衣啊······”荼靡想着什么低下了头。
“怎么了?难不成落老板的名声已经广到人人都知了?”博不寐自言自语道。
“呐,你是叫博不寐吗?”荼靡问。
“啊,嗯,是啊。”博不寐说。
“你要马上离开落红衣哦,不然你会有危险的。”荼靡危险地笑着。
“什么?怎么······”博不寐疑惑地看着荼蘼的眼睛。
“博不寐,在干什么呢!”落红衣从里屋走了出来,第一眼便看到了荼蘼。
“哎?落老板,我,这,你,那······”博不寐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荼靡,你要是教坏博不寐我不会放过你的哦。”落老板微笑着,而博不寐看到这微笑心就提起来了,落红衣的皮笑肉不笑是最危险的暗示。
“落红衣我讨厌你哦。”荼靡拉过博不寐,淡淡地看着落红衣。
“我知道啊。”落红衣轻轻抚了抚袖子,冷冷地看着荼靡。
第一次看到落老板这么可怕,博不寐有些傻眼地看着荼靡,这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可是荼靡为什么会和落老板结仇啊,还有,荼靡为什么说落老板危险呢?
“荼靡啊,我限你的三秒之内放开博不寐哦。”落红衣收起了危险的眼神,淡淡地看了看博不寐。
“诶?这是怎么回事?落老板?”博不寐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落红衣。
“她只是问居里的一朵花妖而已。恨我随便你啊。”落红衣拿出一朵白色花朵。
“可恶。”荼靡轻轻放开博不寐。
“花妖?恨?落老板能给我解释一下吗?”博不寐无奈地说道。
“世间的万物都是有灵性的,就算是一朵花,一棵草,一棵树都是有生命的,然而万物有了生命之后便可以有自己的修行,但也是有时间的,因为它们不像人一样能自由活动,所以它们的寿命自然比人类长,修行长了,便成了妖。”落红衣放下那朵白色的花,抚了抚茶杯。
“世上真的有妖?那么仙呢?”博不寐看了一眼一脸不爽的荼靡。
“这个世界由妖、人、仙依次由下到上组成,要是普通生物的进化,如果妖有祸念的话,便也只有人或者是仙来制服。人的话,便又仙来惩罚。”落红衣淡淡地喝了一口茶水。
“那如果仙犯错呢?”博不寐问道。
“每个仙者的身上必定会有一个印记,如果仙者犯错的话,这个印记便是惩罚者。”落红衣放下茶杯说道,“万事万物都遵循着自己的生活,如有一类打乱世间必定混乱。所以,必须有能维持秩序的一类人去持衡这座天秤,那便是我们——药。”落红衣说道。
“啊······”博不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真的听懂了?”落红衣问道。
“小博啊,不要听这个死老板的话,药这类人才没有这么善良呢,都是一群强盗!坏蛋······哎哎······”荼靡说着说着,下半身已经处于了烟雾状态,只见落红衣正黑着脸在摘白色花朵的花瓣。
“哦······落老板你好厉害哦,原来你前几次是为了这个而帮助那些人的啊······唉?落老板?人呢?”博不寐激动地夸赞道,但是一回头,却不见落红衣。
“呜呜,小博,小博抱抱。”一个幼齿的小孩子哭着要让博不寐抱,可是却完全不见落老板的踪影。
“荼靡女兄!怎么回事?”博不寐抱起小孩问荼靡。
“安啦安啦,就是一点点药效而已,死老板会变回来的。”荼靡飘到博不寐跟前,使劲捏了捏这小孩儿的脸,小孩儿差点咬到荼靡的手。
“荼靡女兄,别开玩笑了,快把落老板变回来啊!”博不寐抱着这个软绵绵的“落老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