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校园小清新  第十七章 对峙(一)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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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牧的一举一动,一直关注着苏牧的穆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苏牧一有动作,他还以为苏牧要帮他对付白家,却没想到苏牧竟然将他好不容易从白家手中夺来的东西双手奉还!
    这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的脸吗?虽然他是在用苏牧黑道霸主的名义打压白家,别人根本不知道暗地里是他在操作,但是,苏牧这么做,就是让他觉得丢脸!
    穆迟本打算就这么让白家垮台,被苏牧这么一干扰,这一个月所做的事全部功亏于溃,让他怎能不恼火。
    为这件事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去学校了,没见着和他很谈得来的苏弥,倒是那个叫施兰筠的女人一天到晚缠着他,不是电话就是短信,电话,短信的内容也尽是些一起去看电影啊,什么地方好玩儿啊,哪家咖啡厅的咖啡好喝啊,什么重要的信息都没有,不愧是贫民家的女儿,真是烦死他了,那女人不知道他每天都很忙么?
    真不知道他三年前是怎么瞎了眼才会觉得那女人很是惹人怜爱,心地善良却知道分寸,有做穆家家主夫人的潜质。
    不管以前怎么看,现在的施兰筠在穆迟眼中完全不值一提,是丢在路边他都不会去看上一眼的角色。
    一个月的部署一朝被破,穆迟驱车直达西岭市夜阑郊外的别墅区,门卫见了他点头哈腰直接放行,穆迟开着车停在一栋风格古典的别墅前,也不看家里有没有人,拿出苏牧为他准备的备用钥匙直接开了门。
    苏牧果然不在,穆迟只好洗了个热水澡,开了空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无论如何,今天他一定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穆迟翘着腿搭在茶几上,睡意来袭,闭上眼小憩一会儿,夕阳西下,窗面光线渐暗,苏牧才回到家。
    外面的太阳太过毒辣,全身似乎都冒着热气,一身休闲服紧紧的贴在皮肤上,不爽到了极点,苏牧一眼便看见了穆迟停在门外的红色骚包跑车,狭长眼眸轻眯,他就知道,这个养子会来找他。
    一开门,扑面而来的凉气让人浑身舒爽,苏牧看也没看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养子,径直进了淋浴间。
    穆迟被开门弄出的声响吵醒,虽然本就没睡着,但离睡着也是不远了,穆迟眼眸扫过淋浴间,收回搭在茶几上的脚,踢踢踏踏的上了二楼。
    苏牧的别墅是回旋式木板楼梯,踩上去声音极大,这么走上去苏牧肯定能听见,而穆迟本人本就不打算遮掩。
    他现在要去看一看,苏牧那一书房的收藏。
    推开书房的门,穆迟嗤笑,苏牧明明很少进书房,也从不看书,书架上的书却是不少。
    整个书房也干净整洁,但穆迟可以断定,苏牧至少有一个多月没进书房了,连放在柜子里的珍藏都没去动过,那是苏牧曾经那般宝贝的东西。
    穆迟从来不让他去看那几柜子里的珍藏品,十二岁那年,他记得自己好奇心作祟,乘苏牧不在家,偷偷上了二楼书房,打开柜子一看,顿时吓傻了。
    他以为的珍品应该就是古董啊,大师书法之类的东西,那几柜子的东西,全是画卷,还全部都是一个人,一个少年,让他在那件事之后,再也忘不掉的少年,也说不上是恨,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
    穆迟翻了苏牧的宝贝,也不知道苏牧是怎么知道的,问也不问就确定了是穆迟翻过的,就因为那些画,苏牧怒气上头,把穆迟按在客厅狠狠打了一顿。
    苏牧本就是道上混的人,打起来也不知轻重,穆迟那时候还小,也不知道该如何反抗,被按着打了一通,肋骨断了三根,差点儿刺进肺部,腿部骨折,身上青青紫紫,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狠揍过一顿
    那时也没去医院,直接被苏牧一通电话招来私人医生,让医生带着他滚,伤好之后再回来。
    到现在穆迟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那时候,他应该是恨苏牧的吧,之后苏牧讲给他听的一些事,却又让穆迟觉得他很可怜,真是一种矛盾的感觉。
    爱上异族的苏牧,注定没什么幸福可言,这短短的一生,不知道苏牧还能不能见到画上那人。
    打开柜子,穆迟看着柜中安安静静的躺着的一幅幅画卷,莫名有种想笑的冲动,就是这些画,让他小时候多灾多难。
    这些画,穆迟认认真真的数过,从苏牧十七岁到三十八岁,一星期一幅,一次都没落下。
    他又翻了翻,这两个月,苏牧却没有作新的画,放在最上面的还是那幅画,少年微长的发搭在额头上,眸色血红,晶莹剔透,唇角微微勾起,眼神专注的看着一个地方,穆迟知道,他看着的是苏牧。
    两个月未做新画,穆迟脸色微变,两个月前不就是苏牧见到苏弥的时候么?
    “你又在翻我的画了。”苏牧倚在书房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怔住的穆迟,“不怕我又拖你出去打上一顿?”
    苏牧洗澡的时候也没拿衣服,直接穿着浴袍就出来了,手上拿着一杯红酒。
    苏牧肤色不白,却也不黑,是介于白色和小麦色之间的颜色,一身浴袍,领口大开,有水珠在宽阔的胸膛上滚动着,苏牧的身体很有看头,肩宽腰窄,肌肉内敛,看着薄薄一层,却很有爆发力。
    “你有两个月没作画了。”穆迟斜眼看苏牧,并未回答苏牧略带调侃的问话。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是啊,怎么了,没看见我作画,你很失望?”苏牧轻品了口红酒,看也没看穆迟一眼,也不知道穆迟今天发什么神经,他不再作画,不应该是好事么?
    苏牧本以为穆迟今天来是为了质问白家这件事的,却没想到今天这人这么沉得住气,开口问的,先是画的事情。他的确两个月未作画了,那又如何?再见到苏弥,还要这画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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