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宗罪的膜拜礼 12【修】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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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间两人把刚刚得到的信息分析了一遍,苏遇首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只找到了几点:第一,白佑茜跟白家人的关系并不好,在这一点上他对我们撒谎了;第二,她的突然离开我感觉并不是那么简单,还有什么是姨婆不知道的,这才是我们要挖掘的东西;第三,那间储藏室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补充几点,”左赫觉帮两人倒了杯茶,说道:“首先,白佑茜的身份,如果真是白田明的远房亲戚,据他和白佑茜都说她家里只有他这么一个亲戚的话,那么沈蓉威胁说要把她送回去是怎么回事?其次,白家夫妇对白佑茜模凌两可的态度一定有什么原因;还有,你记得陈小莲说的话吗?白家夫妻在搬家前争吵的内容,两次发生的事是什么?现在只知道跟他的一个学生有关,所以我们有必要去学校一趟。”
    “啧~~~”苏遇有些困扰地揉揉头发,“现在好像所有线索都指向了白佑茜身上,或许她才是凶手?为了当年白家对她不好的事情报复?”左赫觉表示无奈的摇摇头,“我们就先查好这边的事,卫静和李楠左组长会负责的。”
    到了信息局局,刚才帮他们查地址的人还奇怪他们为什么又回来了,就听左赫觉说:“帮我查一下白田明从搬到这里到离开这里之间所有的事,有可能的话再查一查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还有,白佑茜的户籍资料再调出来看看。”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就送来了他们所有要用到的资料,左赫觉调出他觉得有用的信息,苏遇就帮他一条条总结在一张纸上:
    白家搬来的时间是二十二年前,从哪搬来的找不到记录,只有一个模糊的地理位置L市,搬来溪水镇后就直接在这里落了户;
    白佑茜在两年后加入了白家的户籍,在她十九岁的时候把户口迁了出去,等等,白佑茜改过姓,没到白家之前她是姓张的;
    半年前白田明被人控告,后因证据不足释放,苏遇记下了报案人的地址和姓名,心想这应该就是白家夫妇曾提过的女学生吧。
    白佑茜的美容会所阳光雨露是在她迁出户口后不久开的,地址就在市中心商业街上。
    出了信息觉,左赫觉看了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就说:“现在我们还有几个地方要去,起诉白田明的那户人家,没有谁比当事人更了解半年前发生了什么,还有学校、然后是李楠的家、白佑茜的美容会所,跑完这几个地方应该就能了解很多东西了。”
    苏遇点头表示同意说:“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没办法在今天之内赶回去了。”
    “就在这住一晚,明天我们再回去,等会儿我打个电话回去说一下。”
    “也只能这样了,”苏遇把几个要去的地址在地图上找到,手指比划了几下说,“我们还是分头去吧,我就去学校和李楠家,你去会所和起诉白田明的那户人家吧。”两人约定最后在信息局门口见就各自忙活去了。
    苏遇到李楠家的调查很顺利,他家就跟白嫚家住在同一个街区,只是这里的房子看起来要比白嫚家的气派很多,所以他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虽然他家只有几个佣人在家,但也告诉了他很多事,情况基本和李楠说得差不多,只是有一个上了点年纪的佣人提起白嫚来很不屑:“我家少爷也不知道看中了那白嫚哪点,对他言听计从的,那孩子我看着骄纵得很,为这事儿少爷没少和老人夫人吵架,我看,白家就是看中了李家的钱!他们家装的很,钱虽然不算少,但也不是很富,想跻身上流社会还差的远呢。”
    谢过了佣人,苏遇又赶去学校,因时间紧迫,他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把证件一掏,开门见山地说:“说说白田明和那个告他的女学生的事!”
    校长一惊:“你是侦探?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什么女学生?”
    “这事儿就过去半年,你不会就失忆了吧?或者我去找你的那些学生谈谈,我还是很喜欢和年轻人聊天的。”
    面对苏遇咄咄逼人的质问,校长还是坚持说:“这。。。这。。。我真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事,白田明确实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但老师们的私事我也不必件件都知道吧,再说了。。。。。。”
    校长还没说完就被苏遇冷冷地打断了:“白田明被人杀了!”
    “什么!被人杀了?”
    “你现在还是想什么都不说吗?信不信分分钟把你变成嫌疑人。”要是左赫觉在这,听到苏遇的话,肯定不觉得他是在威胁人,而是在撒娇。
    校长毕竟不是左赫觉,哪懂得这个中趣味,听到要把他列成嫌疑人,赶忙说:“别呀!我可是好人,你想知道什么,我说还不行嘛。”
    苏遇满意地点点头,说:“态度还行,就不请你去事务所喝茶了。”其实,只要和苏遇相处久了,就能发现他其实是个有些冷幽默又温文可爱的人,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你不逗它的时候它就静静地呆着,一旦把它逗急,管你是谁,张嘴就咬,伸爪就挠,具体可参见他和左赫觉的相处模式。
    校长松了口气,说:“白田明这人,工作能力很强,到我们学校没多久就被提拔为教务处的主任,就是作风不太好,对女学生动手动脚的,我们收到投诉,但第二天那个投诉的学生又会自己跑来说是一场误会。我怕传出去对学校的名声不好,规劝规劝他,降了他的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而且他也听进去了,后来就没再发生这种事。
    可就是大概半年多前吧,有个叫妙妙的女同学被他家长领着到学校来闹,说是她被白田明那个了,可是这事情起码过去了一个星期,什么证据都没了,而且那学生名声不太好,学习不好,还经常打架逃课,十足一个小太妹,被白老师逮到过好几次,所以。。。。。。”
    “所以,你们就没相信?”
    “是。。。。。是,我们想是那学生为了报复他才这么说的,但是他家长不罢休,最后还案了,但也查不出什么,那段时间他家长天天来学校里闹,最后白田明给了一大笔钱他才算了的,可就是在这几个月后吧,那学生有一天回来了,一个人上了天台,什么都没说就往下跳,当场就死了。虽说她是自杀吧可也跟白田明脱不了干系,可没等学校把他开除,他就主动辞了职,后来听说是搬家了。”
    同一时间,同一个城市,有人在述说着同一件事,只是述说的人不同,述说的对象不同,述说人的心情不同。左赫觉看着眼前这个正在述说往事的男人,虽是中年头发却已白了大半,内心有些酸楚。
    “妙妙上中学后,我妻子被诊断出肾癌已经到了中期,医生说如果能早点治疗,就有可能不会转为晚期,但那需要一笔很大的费用,我就拼命地工作,就疏忽了妙妙,她就认识了社会上的一帮小混混,开始逃学,打架,我打了她好几次,她还是不知悔改,我也就不管她了。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大清早从外面回来,进房间就开始哭,问她什么也不说,我赶着上班就没管了。那段时间她话很少,还经常做噩梦,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在我的再三逼问下,她才说她喝醉酒被她们学校一个叫白田明的老师奸污了。
    我当时气得不行,领着她就到学校去闹了,怎么着也要讨个说法不是么?可学校方面一直推脱,妙妙又拿不出证据来,没人相信她说的话,报案也查不出什么,眼看这事闹下去会没玩没了,就由校长出面让我们私了。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可能是天意吧,我妻子的病情突然恶化,我想私了就私了吧,总不能一直干耗着,就一时鬼迷心窍。。。。唉!
    最后我妻子还是去世了,本来想带着妙妙到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谁知她居然怀上了那畜生的孩子,当即我就带着她到医院去要把孩子打掉,可我一没留意她就从医院跑了,然后就得知了她跳楼自杀的事。那时我感觉我的天都塌了,只是报应是我出卖自己女儿的报应,所以老天才会让我一人孤独终老。”
    左赫觉看着泣不成声的男人,没有指责他的所作所为,世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如果有选择,谁都不会朝最后悔的那条路上走。左赫觉想宽慰他但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只有真正失去的人才能明白他们真正失去了什么,旁人能做的只有理解他们,不去揭他们的伤口,显然,他所选择的的职业永远做不到。
    微微叹了口气,思量间来到白佑茜所开的会所,店铺虽然不大,但装潢很典雅,因为白佑茜不在,左赫觉就找到了临时负责的一个姓陈的人,两人一起去了白佑茜的办公室,没聊几句就被人打断了,左赫觉让她先去忙自己在这等一会。
    等人一走,左赫觉戴上手套就开始小心地翻找,最后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随意鼓捣两下抽屉就打开了,里面有一本旧旧的日记本,随便翻几下,一张发黄的照片就掉了下来,照片上是一个带着棒球帽的小男孩,他孤独地坐在秋千上,两眼无神。照片后有两行用钢笔写的字,但是字迹模糊,似是被水沾过,墨迹都散开了,只能模模糊糊地辨认出:福利院、年、月几个字。
    福利院?左赫觉脑中似有什么划过,趁人还没回来快速地翻阅起了日记本,好在本子不厚,又是跳着跳着记的,左赫觉一目十行,很快就把日记看完了,把本子放好,却没把照片留下,对于日记里面所记载的事,左赫觉久久不能消化。
    等人回来他只问了三个问题,“你老板会不会有段时间突然出门,隔很长时间又回来?”
    “你怎么知道的?每年有段时间,她都回去L市一趟看她的老朋友,每次都会待一个星期左右吧。”
    “从去年十月份到现在这半年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不知道算不算,去年圣诞节吧,她很开心地回来说她和一个失去了联系的朋友重逢了,从那时起就时不时地出去一两天,我们还以为她恋爱了。但是大概一个月前吧,她突然变得闷闷不乐,待在她自己的公寓也不常到店里来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要尽量一字不漏地回答,白佑茜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哦。前几天,她突然到店里来说她家里出事了要去处理,这次也不到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如果过了一星期她还没回来就把一份文件寄到一个地址去。我跟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就语气特别悲凉的说她要去了结该了结的事了,即使幸福不属于她,她也不能让无辜的人为了她痛苦。”
    左赫觉要来了那份文件,是一份已经签好字的财产转让合同书,而要寄去的地址是一家叫阳光雨露的儿童福利院,或许这将是他们此行的最后一站。
    离开会所,打了张车就往儿童福利院去,在车上,才想起和苏遇约好了在信息局门口见的,正想打发个视讯对话给他,手表便微微震动,立刻接通,空气中浮现出苏遇阴沉的脸。
    接起来就:“阿遇,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刚想打电话给你!”
    “被废话,你在哪里?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我正想跟你说呢,你现在到沁山郊区来。”
    苏遇看了下地图,怒道:“你跑那么远去干嘛?信息局搬那里去了?”
    “这有家福利院,我在那里等你,拜拜!”
    “喂!喂?喂!”苏遇脸色一沉,最好他去那里是有正经事,不然,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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