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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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之上,静谧的月老阁里,白发白衣的老道人跪坐在蒲团上。青色的丹炉里冒着蓝紫色的光,晦暗的烛光照在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如鬼魅一般。万千红线编织在白衣上,老人的额间赤色的情字微褪。他的眼睛盯着那炉子,那双黑亮的眸子平静无波。干枯的手指伸出,似有丝线缠绕般,不远处的柜中飞出了两个木偶。
木偶上缠着一个死结,红线的另一端连着另一个木偶一并打上了死结。这红线不是他系上的,他从不系死结。拿起桌上的金剪,老人干错利落得剪断羁绊。他仔细地擦着手上的男木偶,干枯的手抚在微粗糙的表面。起身将木偶放进柜中他冷冷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木偶,木偶上赤色朱砂书写着,‘敖沁’二字。
“命啊,逃不过的,逃不过的。”他一头白发并未束起,发梢扫过桌上的卜文,凶兆将至平静的生活终被打破。逃了那么久的使命,终究还是落在他肩上。炉中的火愈弱,打开门,清瘦的背影消散于云雾之中。
简陋的园地里,不起眼的小红豆苗慢慢长大。他走近将红豆带着土仔细的装在了一个小木盆中,抱着盆子他静静地靠在树上,看着荒败了多年的园地想着,这寂静的月老阁也该添些生气了。他将左手指间划破,一滴血滴在了红豆之上慢慢渗入其中。
“待那时你化为人形,也许我便不在这儿了。我为你取个名字,若你能听到便好,若听不到也罢。我姓月,你既得我精血也便承我之姓。你为红豆若取那红字却也太过俗气,不如便叫虹兮可好?你要记住你是我月凝殇的孩子,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你要努力化形,若我有一天回来,一定带你离开,可好?”
月凝殇痴痴的笑着,细细呵护着怀中的豆苗。长袖一挥,这荒败的园子也渐渐显露它的原貌。几株受了仙气的植物拥有了自己的思想,吵吵闹闹着,让寂静的园子立时有了生气。
他掐指算着已到了约定时刻,抬眼望去果然见那锦衣少年翩然而至。
“师父,您约我来这儿所为何事?咦?这月潇园何时多了这么多精怪?”少年看着这园中道行不高的精怪们,俊秀的容颜尽是疑惑。“无碍。伍溪,今日找你来,是想托你一件事。”“师父请讲。”
“我想请你帮我照顾他。”
“这是一颗受了天地灵气的红豆,我想请你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他,助他早日化形。”
“师父你要去哪儿?”接过木盆伍溪看着神色晦暗的师父,却只见他转过身去。
“到时你自然明白。”月凝殇背对着他,黑亮的眸子暗淡着连声音也喑哑了几分。
“他的名字,叫虹兮。”
“师父你今日怪怪的。。。。。。”
“呐,是祸躲不过啊。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无论发生任何事。”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