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浮生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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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醉,醉长安,千里明月印水岸。
春风暖,桃花散,醉楼醉景醉情缠。
——引子
潋滟年华,浮生若梦。又是一年的春暖花开,安小狐笑盈盈跟我在户外抿着吴钩小醉,笑靥如花:“哥,今年春天我带你去洛阳看牡丹吧!”
月照似水,洒满他已不再是当年清纯的笑庞,抿酒的样子陶醉感十足,暖风拂过携来一庭残香。
安小狐爱酒,却不嗜酒。偶尔的小酌,此时此景对着盈盈月下,风中已有了花香甜腻的暖意,远远望去,满是是已逐渐凋零的桃花。
碎碎的粉嫩,洒满了一地青草,暖黄的灯光下乱红随风坠地。
安小狐爱桃,最爱的莫过于《诗经》里的那句“逃之夭夭、灼灼其华”。在他眼里,妖娆的桃,有灵。那一抹粉嫩,随着他软白的毛笔晕染,天香余芬跃然纸上,清新明丽,墨浅情深,绢面中住着哪样一位美女,有着另类的情与景。
“哥,你知道么?我小时候有阵子住在洛阳,”随着安小狐几杯“吴钩小醉”入肚,酒暖后话暖,他淡淡语句如同那升腾而起的袅袅炊烟,暖意而缓慢描绘起另一种生气:“那个时候,我就在牡丹花从中,拿着个画板,对着牡丹写生。”
洛阳,随着这两个字,我能想到的便是那盛唐。大唐长歌,如同牡丹妖娆富贵的女子,红艳凝香,有着怎样的富饶生活。那盛唐的画栏绣幄之下,云锦霞裳映衬之下的如凝脂般的面庞下,玉骨临风的女子眉间映衬着醉景桃花妆,千娇百态嫣红落粉。
而在安小狐的话中,我的脑海中却开始缓缓浮现着是那样一位雪样的少年,映着暖春的浅黄日光,半眯着眼睛描绘着那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牡丹,花瓣柔柔、芳蕊茸茸之间的那份闲静。
醉心,醉景。
“我带你去龙门看看,还有白马寺,白马寺很久了啊!千年古刹,我还骑在那大石马上照过相呢,那里面的香炉前面还有个大桃子,我还摸着那桃尖儿照过相。我就记得当时夏天,那桃子可烫手。”安小狐喋喋不休地开了话匣子,又一副导游的模样:“还有龙门石窟,关帝庙,然后顺带去趟少林寺。对了,你知道牡丹花有多少种么?二乔,姚黄,我都知道……”
“怎么坐车?”既然你这么了解,肯定知道该怎么走。
“不知道。”安小狐说的义正言辞,笑的如此的温润,如同那映着灯光静谧的琥珀色酒水,“回头上网查查旅游攻略,看看不就知道了呗!再说了,你手机不是有GPS导航么?咱不怕迷路。”
我笑了,应声说着好,洛阳也好,牡丹也罢,还是那安小狐娓娓道来的那童年趣事,相随相伴就好。
“愿如梁上,岁岁常相见”,是那年盛夏,安小狐对我的一句许诺。
那一抹柠黄的花戒指早已枯萎,而那句诺言如同魔咒一般,在那一秒,那一夏,点燃我所有枯萎萧条的情绪,他的一句话如同十里桃红在我心涧春意常在,情意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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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山水逢,陌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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