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篇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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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酸吃多了伤胃,甜吃多了腻牙,苦吃多了涩舌,辣吃多了呛喉,那么不妨来一颗薄荷糖,小巧精致,色泽通透,味甘爽口,香醇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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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与紫原的故事,得追溯到十天前。
………………
这是个普普通通的周五下午训练时间,不普通的是紫原与黑子因为篮球方面的事情产生了分歧,最后演变成争吵。嗯……说是争吵,其实就是巨婴同学单方面在任性。
“敦,跟我来。”赤司征十郎一席话,算是暂时熄灭了“战火”。
把人带到办公室,他却没说什么,打开篮球队所有成员的资料,修长的手指握起一只水性笔,开始垂眸认真做着记录。
良久,才算是抬头搭理了下对面那货,“平静下来了吗?”
紫原点点头,但还是不情愿地补充到,“把篮球看得那么重要,黑仔好无聊——”
赤司笑笑,盖上笔帽,“既然你这么讨厌哲也,那你们之间的配合训练下周内暂且取消,嗯?”
难得收起懒洋洋的神情,对方挠着紫发认真想想,然后给出了答案,“不要。”
紫原敦这个人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说的话基本就是未经掩盖过的真实想法,不会像黄濑那般伪装或是绿间那样口是心非。他的性格保留了大半孩子气的部分,配上过于拔尖的个头,却不奇怪不突兀,反而好像本身就该如此。
平常除了吃就是继续吃,“往嘴巴里塞各种食物”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一环,零食是正义,是能量源,是谁敢染指就蹍爆谁的魔王逆鳞。
如此吃货,正是帝光一军最为出色的中锋。
要说打篮球的契机,大概与小时候被找去参加MiniBaskerball脱不了关系,并且因为身高体型的优势而理所当然地打起了篮球。可惜,有才能是一方面,兴趣是另一方面,吃货先生表示,自己不喜欢篮球,一点都不。
所以当小透明拜托他拿出干劲的时候,才会起了逆反心理。
赤司把手边的资料整理好,摞成一叠,“还在生哲也的气?”
对方摇头,“不气了——”
“那回去跟哲也道歉。”
“不干,”吃货先生说:“但如果黑仔先道歉我就原谅他。”
和另外几位天才相似的是,他对弱者无感。曾经说过“喜欢篮球但没有才能的家伙才让人不爽”。某种意义上讲,黑子正巧属于“没有才能”的那一类——瘦弱、矮小、白皙、缺乏肌肉,站在一群高大健壮的队员里不起眼至极。
最初赤司征十郎发现黑子时,自己是不屑一顾的,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弱者,还能期盼这家伙会在赛场上有所作为不成?但是后面的发展完全推翻了紫原的预料。
利用天生低微的存在感起到纽带般的传球作用,玩指尖魔术似的改变篮球运动的轨迹,就是这样的“影子”,偏偏总在不经意时逆向吸引了“光”。
等与其接触久了,便发现对方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不闹不燥,云淡风轻,无论自己发牢骚还是讲些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废话,基本上都会很认真地在听并给予回答。所以,比起青峰、灰崎、还有后来加入的黄濑,三只爱咋呼的家伙,吃货先生更喜欢同黑子哲也待在一起。
打心底里认同了对方,连称呼也改成了亲密的“黑仔”。
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与黑子分享零食,他已经记不起来,反正自然而然地就愿意将薯片袋递过去一点、将美味棒分出去一根。或许是本能地希望更亲近些的缘故吧。
只是两人对待篮球的态度可谓相差甚远,一个严肃认真,一个缺乏干劲,这就是引发争吵的重要因素,也是潜藏的矛盾所在。
老实说,吃货先生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何况对方是“小黑仔”,所以等冷静下来后,便开始考虑怎样和好这个问题。先前那句“如果黑仔先道歉我就原谅他”完全是孩子似的任性。
“抱歉,赤司君。”黑子站在门口,朝队长大人深鞠一躬,“因为实在有些话想对紫原君说,就擅自离队过来这里,等会我会主动接受训练惩罚。”
赤司征十郎走近,手掌搭上少年的肩胛轻拍两下,略微低头附在他的耳畔说:“去吧,这次不罚,下不为例。”
黑子看着赤司,浅蓝撞上猩红,温润交汇了深邃,呆愣片刻他才回神,立马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调整好神情,冲自家队长颔首,“谢谢,赤司君。”
几步来到吃货先生面前,蓝发少年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嘴,极为认真地表述想法,“紫原君,其余什么事我都可以先道歉,但有关篮球的问题我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就算会惹你生气,我依旧认为篮球是出于喜欢出于开心而打,紫原君的篮球,并没有任何生命力。”
“好烦——”篮球有什么好?干嘛看得这么重要?
“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和好。”黑子拽了对方的球服下摆,“毕竟,争吵是两个人的错,把责任全部推给紫原君就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