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么爱你，多少次濒临死亡，在最绝望的时刻，我都不允许自己就此死去，我一定要回到你身边，再看你一眼，还记得我们交换誓言的个长夜吗？我就像这样紧紧抱着你，我们永远永远不会分开。
    陵山之巅，明月为证，我若动情，天荒地老……
    是我错了——
    誓言还在耳畔萦绕，我亲手将最珍爱的一切凌迟，所有缠绵的爱恋，却都化作了刻骨的伤；
    是我错了——
    我最终只能紧紧抱着你渐渐冰冷的身体，让死亡一寸一寸钉入我们的胸膛？
    秦儿，我最亲爱的，能给我最严酷的惩罚吗？
    能给我一个以死谢罪的机会吗？
    ……
    窦伟贤围在两具骸骨团团转，忙着拍照、忙着取样、然后“打包”等着运去研究所作详细检测，他知道赫连昊在一旁看着，却没有留意到这个男人的异常。
    当他无意中抬头看到这个男人时，大大吃了一惊。
    那是窦伟贤从来没见过的表情，一张困兽似的绝望的脸，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布满了泪水。
    他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死死压抑着的悲鸣从胸口急促促地爆发出来，赫连昊轻轻摇头，全身的肌肉都在昂贵的深色西服下瑟瑟发抖。
    半个小时后，他和赫连昊坐在车里。
    身边的这个男人脸上已看不出失控痛哭过的痕迹，只是一双深眸更冰冷更深沉，开口时，话音里还残留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栗。
    “刚才很抱歉，那些噩梦就是这样纠缠我，常常让我失去控制，甚至崩溃。教授，给您添麻烦了。”
    “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赫连昊叹息了一声，“如果心理医生对我有帮助，我不会来找你。”
    窦伟贤决定单刀直入，“你好像知道那两具骸骨背后的故事？”
    赫连昊疲惫地揉着眉心，“我跟您一样，只知道赫连英寰赐死秦白羽，之后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我还指望您能找到最后的真相。”
    “记忆？”窦伟贤发现这个奇怪的用词。
    赫连昊嘴角浮起一丝莫名的笑，“我都说这些是我梦道到的，您又老是不信。”
    “你是说你能梦到一千多年前大平天朝的事？”
    赫连昊道：“确切地说，我没有梦到大平天朝的历史事件，我梦到的只是是赫连英寰和秦白羽的故事。他们相识、离别、重逢，和秦白羽最后的死亡。有种说法是梦是前世的记忆，您是科学家，您相信人能保留前世的记忆吗？”
    窦伟贤笑笑，“这我不敢断言，科学上还有很多未解之谜。且不管你是如何得到所谓的前世记忆，最重要的是证实你的记忆是否属实，抑或仅仅是你臆想出来的东西？”
    赫连昊语气坚定，“是事实，我已经不断找到佐证。”
    窦伟贤道：“那好，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根据两具骸骨的状况作出初步的判断。”
    赫连昊明显神色一紧，“请说——”
    【注：“爱如死之坚强……”一语出自《圣经。旧约》，意思大概是指：俩个相爱的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使之分离，爱情的力量超越生死的界限而永恒。原句是：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