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泣血篇 第八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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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鹏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每多说一句,大殿便寂静一分。
等段云鹏将此事讲完,大殿之上,竟无一人再能言语。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平时一身正气的赵文正赵丞相,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良久,沧寰帝道:“段云鹏,你口口声声指责右相,但仅凭你一人之言,怎可判断此事真假,你可有证据来证明真伪?”
“启禀陛下”,逍遥王突然开口,“臣弟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断不敢带此人上殿。污蔑朝中大臣。数日前,臣已到段云鹏的家乡细细调查了一番,已经确认这段云鹏与赵佳儿早先有婚约不假,而且,臣弟也悄悄询问了赵府的家丁,家丁的口供也证实了这段云鹏曾经确实有留住赵府。这是证人的口供,请陛下过目。”
说着,逍遥王将画了押的口供呈上。这下,赵文正便无从抵赖!
“皇叔,就算赵佳儿与这段云鹏真的有过婚约,也不能证明段云鹏刚才所言句句是真。”
君疏宇终于开口,继而转向段云鹏,道:“段云鹏,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赵丞相曾蓄意谋害于你?还有,你又怎能证明你曾与赵佳儿行过夫妻之事?”
君疏宇虽然并不真心爱赵佳儿,但却不能不顾忌赵文正。赵文正毕竟是当朝右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初很多大臣都是因为赵文正的缘故才选择依附于他。如果赵文正因此而获罪,自己必将大受牵连。所以,君疏宇不得不帮赵文正脱罪。
“呵呵,宁王殿下既然要证据,那不妨扒下小人的裤子亲自验证小人是不是被那老匹夫给阉了。至于我与赵佳儿有没有夫妻之实。。。。。。”段云鹏阴险一笑,“难道宁王殿下在新婚当夜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听人说,女人第一次的时候是会流血的,不知宁王妃有没有流血呢?”
“你。。。。。。”
君疏宇被段云鹏的话激怒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段云鹏,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但面对如此无赖的疯子,却又无计可施。所有人都看的出来,这段云鹏一心要想报复赵文正,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怕死的人,往往是最可恶怕的!
“陛下,我看此人乃是个十足的疯子,满口都是污秽之言。依微臣看,此人所说断不可信,就算赵丞相曾逼迫其退婚,做法不甚仁义,但也却非什么很大的罪过。所以,微臣恳请陛下饶恕右相,并将此人依法严办!”朝臣中终于有人出面为赵文正说情。
“哈哈哈。。。。。。”
逍遥王突然大笑:“这位大人可真是有趣,这可是关乎皇家颜面的大事,你竟敢如此敷衍了事,你让陛下的脸往哪放,本王的脸往哪放,宁王的脸往哪放?在朝堂之上如此大放厥词,难不成你想造反!”
那朝臣闻言大惊,扑通一声跪下:“陛下,微臣之心,日月可鉴。绝未生出过半分不敬之心,逍遥王如此诽谤于臣,实在让臣惶恐,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沧寰帝的脸色早就变了好几变:“逍遥王,你怎么说?”
逍遥王一笑:“来人,把人带上来!”
转眼间,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人被侍卫带了上来。
如果说赵文正刚才是脸色惨白,那见到此人后,就是面如死灰。
逍遥王道:“陛下,臣弟不仅能证明赵佳儿出嫁之前并非处子,还能证明她还曾经怀过身孕。这个人,便是当年为赵佳儿堕胎的大夫!”
堂堂王妃,未出嫁之前就应经受孕堕胎,这要是传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存。
逍遥王冷眼看着一个个被吓呆的大臣,转身对刚才上殿的大夫道:“你且把当时的情形说一遍,如有一句隐瞒,你信不信,本王灭了你全家!”
那大夫吓得全身发抖,战战兢兢地回道:“七年多以前,赵相爷派人找草民进府,让草民替一位怀孕的女人诊脉,还让草民替她开了一副打胎的方子。”
“那你可知那女人的身份?”逍遥王问。
“赵相爷并未告知!”那大夫回答。
“那你可还识得她的相貌?”逍遥王继续问。
“人躺在床上,人用纱帐遮住,所以草民不曾看见见她的脸。不过,草民在替她诊脉时,曾记得那女人右手腕上有一块红色月牙形胎记!”
“哦!”
逍遥王故作寻思,转身问君疏宇道:“宁王殿下,不知尊夫人右手腕上有一块红色月牙形胎记?如若没有,便是本王误会了!”
君疏宇不答。他与赵佳儿做了将近七年的夫妻,两人虽然算不上恩爱,但整天生活在一起,君疏宇当然知道,赵佳儿手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见君疏宇沉默,逍遥王似笑非笑:“难到宁王殿下并不清楚尊夫人手腕上是否有胎记!那也好办,来人,去宁王府把宁王妃请来,哦,对了,顺便也把小世子请来!”
“且慢!”
君疏宇打了一个激灵,虽然他对赵佳儿无甚感情,但对他们的儿子君志璇确实是十分的喜爱,如果赵佳儿真的如此不守妇德,性命不保也就罢了,但君疏宇绝不能让人伤害了他的儿子。
“这件事皆因内子而起,皇叔尽管叫人把她找来便是,如若此事为真,侄儿绝不偏袒,任凭皇叔处置,但幼子无辜,皇叔还是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了!”君疏宇道。
逍遥王一笑:“宁王殿下爱子心切,当真让本王好生感动。但是,本王还是想好心提醒一下殿下,疼爱孩子虽是好事,但也要先弄清楚疼爱的是谁家的孩子。莫不要到头来全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君疏宇听此脸色一白,刚才逍遥王的话已经暗示的很明白,自己宠了六年的孩子可能不是他的骨肉,如果这是真的。。。。。。
君疏宇简直要发疯:“皇叔什么意思,侄儿听不明白,可否再说的仔细些!”
“嗨,这件事本王也很震惊,小世子是不是殿下的亲骨肉,本王实在也说不好!”逍遥王故作一叹,转而又对那跪在地上的答复道:“还是由你来跟宁王殿下说吧!”
那大夫领命,开口说道:“当时那女人喝了落胎之药,竟然血流不止,草民无法,只得施银针相救,最后大人的命虽保下了,但那女人的母体却严重受创,以草民多年行医的经验,那女人恐怕。。。。。。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不能生育!不能生育!
君疏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如果赵佳儿真的不能生育,那么君志璇是怎么来的?他宠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儿子?
一切的一切,都来得太快,所有人都茫然了。
至始至终,君疏影没有说过一句话,他静静地看着眼前几近荒诞的戏剧一幕幕,也把君疏宇的痛全都刻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