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监狱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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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中午,章雅还没回家,只有丽花和姑妈一起吃午饭,表姐不在家跟姑妈再亲毕竟没有共同语言,看看后了却几年的思念。要是表姐在家她下午一定不走了,说不定还要在这过夜,说不定免不了彻夜长谈---
吃好饭姑妈老话重谈问丽花:“小丽,这次回来能不能把婚事定下来?”
又是这样话题,丽花心里无言、厌倦。但是姑妈的关心是好意!情理之中丽花不能不回答:“跟谁结啊?谁要我?”丽花无奈地脸上堆着笑。
“怎么没人要?都是你自己眼光太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姻是人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当儿戏。要是玩过了头失去了青春年少那可就真的没人要了,我十七岁那年你姑父家人托媒人到俺家提亲,第二年秋我和你姑父就成亲了---”说到这里老人的脸上先是流露出蜜意紧接着又布满了哀思。顿了顿会儿才又说到:“真快啊!好些事情都还像在眼前---”
丽花知道,姑妈一定是回想起那些幸福的往事,同时又在为姑父的去世深感伤心。从小时的记忆里丽花就知道姑妈和姑父的感情很好,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们吵过嘴打过架,恩恩爱爱一辈子的,是那种先结婚后恋爱的婚姻。所以婚姻这东西是很难说清楚讲明白的东西,老一代接受的是封建婚姻,媒婆穿线父母包办,没有几人是自由恋爱的,结果白头偕老的也是比比皆是,现在的年轻人彻底自由了,先恋爱再结婚,有的干脆先试婚甚至很多人有了孩子过后再结婚。这样的婚姻该不会再出什么差错了吧?然而恰恰相反,民政部门登记结婚和离婚的窗口都是一样的排着长队,一样的喜笑颜开。在一起是一种需要的幸福,想分手那是一种需要的自由。
结婚的时候也不再是那种难诉难描的激动时刻,那种时刻早在相识后的不久甚至刚刚结识是就已体验过,所以结婚后剩下的往往都是苦涩的生活和日月,从恋爱时的云端摔落,摔在地上,很痛!这时需要的是互相安慰、搀扶、鼓励、新的环境里相互制造快乐,重新点燃爱火,而不是一味的埋怨、指责、折磨---都是满口的脏话,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三番五次剩下的还能有什么?离吧!分手也是一种解脱。所以离婚对于现在人来说也不算什么丑事,日趋风行、到处都在效应---
每每提到结婚两个字丽花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隐隐刺痛。她知道有些人结婚后能够步入幸福的殿堂,可是自己能够吗?她的爱情观很潮,几年来从上大学到工作也有几次的罗曼蒂克,就像是潮水来时汹涌澎湃,但是都很短暂,潮退心无痕,没有爱神赐予的小船驶往爱的彼岸。
丽花自己的心境自己清楚,她爱的原型始终是王丑男,所以她选择的范围狭小,即使有的人长相再像王丑男,但是外表相同内在的不一定尽然,她清楚任何人都不可能代替王丑男,她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如要和王丑男结婚那也是枉然。王丑男有自己的最爱,曾经自己亲身试验无法攻占,他和惠惠姐的爱情应该涂上神话的色彩、神圣而不可侵犯。可是如今那个象神一样让它尊维的王丑男偏偏为了自己的表姐---强扭的瓜不会甜,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沦落在监狱里面。王丑男的行为令她很诧异,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接受了就等于自毙了这些年自己对他的深深情感和爱恋。几年来她在心里对他似乎比思念亲人还要思念,不想回家就是不想和他见面,在外她一种表现很强悍很能干,但是再强悍在能干的女人也难免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难走出情缘!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工作无非就是想摆脱情爱的纠缠,能做到吗?挥去再远闭上眼还会在脑海里出现---爱一个人难、爱一个不该爱的人更难!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不是傻蛋?这世界上的傻蛋有多少?能不能排成排、连成连?《给我一杯**》的歌她唱了千遍万遍,可是情浓依然---
丽花有点气王丑男,还有点恨王丑男,表姐章雅就那样令你冲动而不能自制吗?我不如她?我哪点不如她呢?男欢女爱最简单的表示就是一方迫切给予、一方甘心接受,一但不是这样就会落成爱的错局不可收拾。
为什么是你和她的错局?章雅真的宁愿这个错局错给自己---
第2节
10号的监狱内又来了新人夏玉生,一天进来的被关进其他号的还有他的姐姐夏玉英还有他的弟弟夏宇童,一母同胞的姐弟仨犯下的却不是一个罪行。
夏玉英是《故意伤害罪》被收监,她和一个男人好上了,双方都有家庭,那个男人中途知返回到了自己女人的身边,恼羞成怒的夏玉英手拿菜刀找到了那个男人的家里,对准那个男人的女人就砍---
夏宇童是《盗窃罪》,小小年纪偷遍了三乡十八村,每到一家都要留下字条:“偷你你别哭,不偷你你别笑,不出一个月你们村子老子家家到”落名是‘一视同仁’,所作所为甚是狂傲!
夏玉生是拦路《抢窃罪》,他的家就住在县城的苏鲁交界处,家的西面不远处就是新沂通往山东郯城县城和临沂市的主要道郯新公路,路上过往的车辆很多,但是他要等后半夜车辆行驶少的时候他才隔三差五地出来狩猎,特别是雨夜更是他收获的好时节,慢慢胆就习练大了,不分上半夜下半夜,隔三差五改成八九十多,最后被埋伏好的公安干警抓获。抓获夏玉生清查他抢窃在家的财物时,发现了他弟弟夏宇童偷盗的财物像是兄弟俩比赛一样多,那一天白眠夜出的夏宇童还在梦乡就也被请到了北郊派出所,伤害别人后躲藏在弟弟家的夏玉英也被无意中捕获。
善恶终有因果。和夏玉生前后不到一个小时进10号的还有杀人犯吴彦刚,真是冤大自招,吴彦刚酒后回家和邻居吵架,说道:“XXX都被我杀死碎尸了难道我还怕你吗?---”
举报、传讯、勘察、刑拘,一切都是在自自然然中,废旧机井里的两具碎尸和阴魂终于重见天日,让人们明白了原先失踪的谜底。
夏玉生进号一下没有挨打,因为他和田龙是把兄弟,有田龙罩着自然没人敢动手。那个雄壮的吴彦刚可就没有夏玉生的运气了,闲的手痒的牢友们似乎要把均分在两个人身上的苦痛一一加成二地都招呼在了吴彦刚的身上,这个杀人还能碎尸有种的野人竟然双膝跪在地上爹爷地喊着求饶---
四十好几个人都在疯狂,唯独王丑男一个人躲在一旁。
王丑男不是不会打人,在社会上特别是没去当兵前他打的人够多的,而是被他打过的人他认为都是该打的人。这个杀人碎尸的吴彦刚不该挨打吗?在这里又重新有了区分的分寸,进这里来的都是罪人!不再分好人坏人,没有一个人不说、不觉自己冤屈,但是听到别人说冤屈自己无法相信。早进来已判过死刑的那个《强奸、杀人犯》早晚就要执行枪决了嘴里整天也还念叨着冤,他说他是水稻田间管理员,遇到那个女孩是钓青蛙的,他把那个女孩强奸后掐死了,那是为了保护青蛙---一审二审上诉他都是这样理由为自己无罪辩护,他说可惜那些不懂动物保护法的法官愣说他有罪,还要给他判死刑!好多人都附和着他说他无罪,有罪也不应该判死刑,他的脸上就会泛起希望的笑容---
这时谁会当他面说他:“你该死!”吗?这样的话你只能在心里偷偷地说,要是当他面说出来也许他不掐死你也会咬下你的一只耳朵!这种快死的人活着一天就要想法不要给大家造成威胁,他怕死还好说,对于这样的人还有对策;如果他知道自己必须死、就要死了,当他死都不怕的时候他还怕什么?这时他在这里他就是爷!你看那个强奸一百三十多起被判死刑的‘强奸犯’王明志,每天吃过饭都自在地敲着碗唱小调、大鼓、柳琴,谁敢干涉不让他唱?就是武警也只是站在天桥上干嚷,他眼皮都不抬继续开心地唱,他家从来没人给他汇钱送吃的,但他蹲在你的面前你有他有全都有,当然他也有分寸,吃遍了也不会吃到田龙和我们几个人的桌子上,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学问真是高深莫测的课堂。
吃过饭没事的时候,大家都会找‘强奸犯’讲述办事时的过程和感想,王明志办过的事多所以讲起来的时间最长,他也乐于对大家讲,她说盘他一百三十多起其实他自己只招供四十七起,他说有些本来都是自愿的,夜里等女人熟睡了上到了女人的身上,迷迷糊糊中有些女人还配合的相当浪荡!有一家,男人睡在大门的门楼下,院子里一院子的玉米,他进了屋用手电筒一照看到了铺上赤裸而睡的女人,他上了去,完事后他想走人,没想到那个女人攥住他不放,说:“死鬼!这几天还没累着你?叫你你不来,我睡了你又来惹老娘,把惹起火你又想跑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说着硬把他又拖到在床上,倒浇蜡骑在了他的身上,最后弄的他无力反抗,大家评评理,像这种女人我违背了她们的意愿了吗?我对他们造成伤害了吗?要不是我跟我们那儿派出所所长老婆正温存,被夜里回家的所长逮着我能进这里来吗?当时他把枪抵在我的脑门上我无法逃脱,他老婆说我强暴了她,鬼才相信!我和她第一次时她就醒了,没有反抗没有叫喊,相反起来给我弄好吃的,并叫我以后再去,男人不在家她就打开窗帘大门的钥匙就放在大门旁边的一块砖头下,一年多了就像地下工作者一样凭暗号接头,可是被她男人逮到那夜她愣说自己是第一次,而且说我是强暴了她,等我死后做鬼而不能放过她---
不是说现在的枪支管制了吗?我们那个所长怎么可以带枪回家?他是不是也该受处分?
王明志说自己能构成强奸的只有四十七起,判他一百三十多起也无所谓,一进到监狱里他自己就给自己判过刑了,就以四十七起算,一起六年也要判二百八十二年,不枪毙也要死好几回。
狱内晚上就寝前也有一会自由时刻,大伙围着他听她胡哷。也有人经常问王丑男但是他羞于把这样丢人的事跟别人说---
第3节
本就拥挤的监狱内增加了两个人就又更加拥挤了,判过刑的走了,但是走的有时没有来的多,同样是犯罪那可是区别很多,爷、儿、孙子辈分多,夏玉生进来后号里就不一样了,他觉得除了他的把兄弟田龙谁也不放在他的眼里,陈雷沈雄斌障于田龙也无可奈何,他是欺负过冬瓜在讹喇叭,可怜那些孙子们这个挨一拳、那个挨一脚,小六子也更加忙乎了,他把小六子吆喝来吆喝去他真像个真正的爷---
这一晚开始洗漱就要就寝了,惯例小六子伺候好田龙又把别人帮助等好的水端来伺候王丑男,就要端到丑男面前夏玉生喊小六子:“小六子端过来,你瞎眼了先来伺候我!”小六子哆嗦地站在那儿为难看看她又看看丑男,丑男心里不能没有火但看着小六子的可怜相还是叫小六子先端给了夏玉生,丑男虽相让了他但心里对他还是落下了气恨的种子。
田龙看在眼里心里有些担心,好在丑男没有发作,田龙早就知道丑男的厉害,只是自己的把兄弟夏玉生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大狂妄地敢惹他,就是田龙的哥哥不对田龙讲,河东河西的也不会不听别人说,十六七岁时新沂县城往南就没有人能是王丑男的对手,在部队又苦练了几年更是高深莫测---
夏玉生是县城最北边靠近山东地界的人,对于王丑男还真是有所不知,自己二十出头凭着自己练就的超大的胸肌和成方成块的腹肌他真不可能把三十几岁的王丑男放在眼里。虽说晚春了,但监狱的阴地里还不可能怎样地热,夏玉生总是光着个上身故意显摆着他那他认为能下人的肌肉和纹身。就像是一个强势的雄兽对它的同类不时地发起淫威---
从夏玉生一踏进这间监狱的门,田龙的心里就为难了,知道夏玉生一定会惹起众怒,对于这个人田龙太了解了,他就是个不长脑子的死驴,留在这个号里迟早会让这个号炸监连累自己,对于王丑男田龙虽然大哥大哥喊的鲜甜,但是王丑男的随和、人缘好、进来不几天就和大多数的人打成一片,这是田龙心里最惧怕的一点,他害怕有一天会取而代之自己---
在这里的人要么就是笨猪,笨猪就任其别人宰杀,有的人乐意装傻,这样的人别人善一善二也不狠欺负他,要是连别人装傻都看不出那自己更是傻瓜。想在这种环境里、这些样人面前称王称霸,不光是能打还要脑子转得快,浑身上下指甲盖里都要长着心眼。
这个号里所‘提’田龙的次数最多,当然田龙的关系到位是不用说,还有他是号长,是所长管理监狱的必要机器,监内的动态和信息要靠这些人提供和传递,当然这些人传递的也并不一定真实,这并不重要,社会层层级级何尝不是,过去是真理掌握在多数人手里,那也只是说说而已,无论什么社会什么阶级真理往往都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颠倒黑白不足为奇!其实关系是什么?在这里说白了无非就是倒霉钱的事,虽然在这里你今天是阶下囚,但是你明天能扖给他一百万你明天就是他在这里供养的爹!现实就是现实,不是谁上台了喊几句高调,杀几个站错了队的鸡给猴看就能解决了的问题。杀的完吗?还能自己杀了自己?左膀右臂也能砍下?砍下一个手指都会痛在心里---
管教所长今天又‘提审’了田龙,在夏管教的办公室里,夏管教面向南地坐在办公桌的里面、田龙面向北和夏管教面对面地坐着,办公桌上放着一盒三九牌香烟,两人都吊着二郎腿,一面抽烟一面聊着,田龙汇报了最近狱中的事,担心王丑男和夏玉生不和会放生打斗的事---
夏管教问田龙:“你看这事怎么办?”
“调号,把他们俩都调出十号去,这样十号就能安定了,不会出什么事,不然一旦在十号出了事与夏所长你也不利,何不把他们俩调到别的好去?”
夏管教欣允地点着头---
第4节
章雅的眼上虽然还是带着原先的那副花边平光眼睛,但也不是往日的神情,脑袋低啦腰不像往日走起路来那样笔挺,天气已经不凉了她还戴上了口罩,过去寒冬腊月她也没戴过,起初担心王丑男心里的羞臊还没有那么多,可是自从自己这次从表嫂刘云家回来后,她的心里慢慢滋生、慢慢感知,别人异常的目光让她慢慢萎缩了自己,这个往日自傲的她心里开始心虚,我真的做错了什么?章雅再一次地问自己。
一面往县城去心里一面:“扑哧、扑哧---”虽是骑着电动车但也是十分吃力,那天忍着棍伤的疼痛到家、第二天去县城也没有今天这样感到费力,到了县城章雅直接到了刑警大队,到了同学马莉的办公室,上次她带来的饮料到这里程捡就是找马莉帮忙的,恰巧马莉今天一早就去外地出差了,她办公室的同事告诉了章雅,其中有一位好像认出了章雅:“你是马莉的同学吧!马莉交待过我,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找我也行!”
章雅打量一眼这个比较精明帅气的小伙子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表示感谢:“谢谢你!我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不知她几天能回来?”最后那句问又像问更像是自语---
刚才和她搭话的小伙也没能告诉她确切的日子,出门在外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办案子就更没有什么规律,有时生命都是自己无法掌握的事。
回家仅仅是十华里的路程不知章雅走了几个小时---
回家章雅的精神更糟糕,简直更像是被霜打过的腌巴巴的茄子。
第5节
徐惠惠虽然从医院治愈出了院,但是她摊到了这样的事心病难医,王丑男要是去出差了也许没有那么多人关心问起,现在一出门一见面就会有人问她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一个问题:“丑男真的被逮捕了吗?会不会被判刑?有没有事?”她是法官吗?她该怎样回答?问的人幸灾乐祸?难道不是好心好意?
可怜的徐惠惠真的害怕回答这样的问题,她的心里酸的能挤出醋汁---
徐惠惠下午送过了儿子楠上学去娘家看看一个多星期没见面的女儿霞美,霞美要跟她回家她没同意,哄着女儿说:“妈妈先到县城去办点事回来带你,听话乖女儿!乖、妈妈办完事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就这样,霞美抓着妈妈的小手慢慢一点一点松开,眼里群满了泪,女儿的泪感染了妈妈,徐惠惠也觉得鼻子里有酸酸的东西---
徐惠惠没忘记上午丽花说明天带她去看丑男的事,虽然半信半疑但她宁愿是真的,即使能见面那也解决不了实质上的问题,所以她还要再去表舅宋首廉家去问问消息,这次不是上次难找她径直往她的表舅宋首廉家而去。
到了宋首廉的豪垞大门前徐惠惠还像上次一样按响了门铃,还像上次那样不一会阿姨出来开门,这一次徐惠惠没有再喊表妗,喊了声阿姨:“阿姨,我表舅在家吗?”
阿姨看是章雅也已认识:“没在家,你来的不巧,检察长刚刚出去了,今天高兴说出去钓鱼!”
“什么时间能回来?”章雅忍不住还问。
“这可说不准,别人请他去的,鱼塘里的鱼多没准钓上隐要到晚才回来!”阿姨回答了徐惠惠。
徐惠惠犹犹豫豫地走了,表舅不在家她就不想进家了,她害怕遇到那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傻表弟,想起他身上就会起鸡皮疙瘩---
阿姨看了看楼上窗帘后章雅的表妗宋首廉的老婆,那个珠光宝气的女人示意阿姨,阿姨领会关上了大门。
坐在书房修生养性挥笔篆字的宋首廉问走进来的阿姨:“刚才是谁来了?是不是找我?”
“检察长,不是,是个叫花子我已给他钱让他走了。”
“怎么都快小康生活了哪还来叫花子?真是不可思议!以后要注意!这些人多数都是假装骗人的!那些门口的保安是怎么搞的失职让他们进来?等会打个电话给物业叫他们加强管理!”宋首廉有些生气地放下了手里的毛笔。
“是是,检察长我马上给物业打电话!”阿姨连忙答应着。
宋首廉看着阿姨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的气有些消除,尽管自己退居二线了,但他还是习惯别人叫他检察长,但他还是谦为地对阿姨说:“只是家里嘛,你也不是外人了,再说我已经不干了别再老是喊检察长,就叫我老宋就行了,”
“不行不行,还是喊检察长,喊惯了一时半会改不了,”
宋首廉走到窗前自己拉开窗帘,恍惚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不敢确定。像是在梦里、像是在遥远的记忆中---
2014/8/30夜•天下第三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