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顺其自然花与果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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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一个星期后徐惠惠的病情稳定,身体渐渐康复,徐惠惠要求出院。
星期三的上午徐惠惠办理出院的手续,但是上午还不能走,还要把医生开好的几瓶吊水挂完。
15病床的老大娘的二次手术已做过了,手术很成功!她的二女儿守候在床边几天几夜都没睡好觉,现在正趴在床边睡着了。
二女儿给的钱不够做手术还差两千,两个儿子和大女儿指望不上了,老大爷厚着脸就在这县城内自己的一个老战友家,找老战友借了两千块钱。如此顺利出乎他的意料,虽说是战友,城里乡下的已有好多年不走动不来往了,他战友的老伴早些年就不在了,儿女都在外地工作,一个人也很孤独,但是他原先工作的单位不错,供电局退休工资很高,也从不拖欠。儿女在外的工作也都好,全是公务员、大小都是个官,这年头当官的不说当官叫‘公仆’,公仆的词意大概就是为劳苦大众服务的意思。现在的主人的觉悟都高了,好吃好喝好用的都送给了‘下人’,这也是现实社会的风格!还有的主人干脆到下人的家里做保姆当佣人,这是品德!
所以老战友的工资小本不像别人家一样被儿子或儿媳妇把持看管着,这不上天他的儿子来家还给他顾了个保姆,他过的真是安度晚年的自在日子,现在县城内战友还健在的也还有十多人,有的是当年没有找对工作单位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有的是儿女资金短缺自己的工资小本每月就剩‘0’没被洗窃,找到也是姐龟上树空壳一个;有的比自己甚至还要水深火热---
老大爷不但从战友家拿到了钱,而且那个老战友还从家里带来了许多别人孝敬他儿女、他儿女又孝敬他的补品。
老大爷的战友变成了老大爷的恩人!
老大爷的两个儿子和大女儿自从那天来过走后一直没再来。二闺女婿听说他的媳妇给了钱赶到医院来殴打自己的媳妇被医院的保安制止了---
16病床的张子局早在徐惠惠的前一天星期二就出院了,丁倩倩要把他带回家自己服侍,医院里人很杂,吃喝也都方便,回家了,回家后那是二人天地,不办出院手续,花销反正是单位报销的。
紧接着昨天晚上16号的病床又住进一位40岁左右年纪干瓦工的男士,腿被摔伤了,来伺候他的是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媳妇,另一个还是他的媳妇。相敬如宾!姐妹喊得鲜甜如蜜---
徐惠惠无法理解,这个男人明显不是权贵不是土豪劣绅,怎么会有这等造化和福气?难道她们两个都是神经有问题?
她来了她走了,从昨晚到今天两个女人把那个毫不起眼的男人服侍的无微不至,身边一直不间断温存---
当今的法律能允许吗?因为他也是穷人?一个毫不起眼的泥水匠子,浑身上下能值几文?
法律不会去管这些捞不到钱的破事,法定的婚姻只是一张纸,没有一张纸的约束什么也不是,归根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媳妇还是小孩姨?是姐夫还是丈夫?没人闲的去给分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其中的奥秘---
他们的婚姻很可笑!大的媳妇和小的媳妇的年龄只悬殊5岁,大的叫夏爱兰、小的叫夏爱青,竟然是一个娘一个爹的亲生姊妹!
实在没有感人的故事,只是暧昧、无知!
姐姐生二胎的时候,妹妹去服侍姐姐、并帮助带不到两岁的外甥女,一天夜里姐夫爬到了她的床上她不敢吱声,生米做出了熟饭怀孕有了姐夫的孩子。姐姐生下两个女儿,妹妹补缺了农村传统的遗憾~~生了个儿子,全家人皆大欢喜!两个女人在家务农,男人做工挣钱过着安稳无求、农村田园式的‘小康’生活---
这种生活看似安逸平妥,自求自足,不出事情还好,一旦出了事情局面马上打破,就拿受伤的16床来说,家中能有多少积蓄?医院毫不费力地就能把他的血吸干、连皮都剥。
第2节
章雅回到家里,再也不想走了,第二天刘云只好自己回去,一大早到了孩子姑姑家,孙敏见是嫂子来了,留下吃早饭高兴地了不得。
章红达也连忙起床了,见了刘云两人都有些尴尬,章红达弄不清此次刘云一大早就来的情况所以一直没有言语。
还是刘云自己先说出了昨夜的情况,只是和实际有些走样!刘云说:“章雅妹子这几天是到我家去了,谁知昨夜她突然要来家,黑灯瞎火的我不放心就陪着她来了!”
孙敏听说自己的孩子姑姑章雅回来了心里格外欢喜!这几天的焦虑就像是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头一下子着落地:“真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跑到嫂子家去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这几天家里人差点没被她吓死!”虽说是满嘴责怪但遮掩不住满心的欢喜。
女儿听说姑姑回来了早饭不吃就往奶奶家跑去,儿子也追在姐姐的后面叫喊着:“等等我,姐,我和你一起去!”
孙敏笑了对着嫂子说:“这不,两个宝贝也离不开姑姑,你看听说姑姑来家了比我们还亲!”
刘云看着自己的外甥女才十四五岁就已出落的跟朵花一样,外甥十一二岁胖扥扥的也很精神!心里很是喜欢!
章红达的心里再是不满意也只有装作熊人,像是不知道的样子虚假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想不到怎么能跑到你家里去?”用一种别人不理解的眼神瞅了瞅刘云,刘云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
吃过早饭刘云就要走,孙敏怎么留都留不住,只有叫丈夫章红达开车送一送。
章红达到砖厂开来了车子,把刘云的自行车放在了后面,车子驶过那片芦苇到了公路继续向前行驶,他一路上没有把车子停下来,他的心里很乱已经没有心思顾及和刘云的欢愉,他怪这个女人办事不得力又觉得无从怪起。妹子的心思也只是一个谜,不一定就没有向着自家人的余地,毕竟我们是兄妹,她还能真的替欺负她的一个外人倒戈刺伤自己的哥哥也刺伤自己?应该是没有道理---他的脸上开始富有了生机!不用说章红达又有了主意。
送到了刘云的家门口,两个孩子都不在家,章宏达不要让不要请,自己倒先跑进了家里---
人,脱下了人皮、脱下那一些伪装的外衣,就再也没有是人的道理!这年头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实在是见多不怪、闻多不奇,谁闲的蛋痛还去关心他们嫂子妹婿俩关起门做的是什么酸事?
第3节
下午徐惠惠才从医院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进门遇到在自己家里的婆婆急忙喊了一声:“妈!”
可是婆婆抬起眼皮审视一样地看了看一眼徐惠惠,鼻嗯嘴不嗯答应了一声。
徐惠惠弄不懂什么状况,以为肯定是儿子楠调皮不听话惹了婆婆生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妈,我生病这些天叫你受累了!”
“受累没什么,主要是心累。谁叫我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看见了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要不怎么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婆婆不酸不甜地说。
徐惠惠并不是听不出婆婆话里的话音,也不是感觉不到其中的映射,只是她理解婆婆,毕竟自己的男人和章雅发生了那档子的事,现在触犯刑法被关押在监狱里,对于老人来说肯定是不小的打击!所以徐惠惠没去多想,婆婆的反差她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回家后徐惠惠听人说才知道自己住院不在家,村子里发生了花棒棒殉夫的事,关于季红的爸爸季云峰和她的绯闻大家不愿意多讲,都怕再讲会惹怒鬼魂!还给她一个忠贞的灵魂和圣洁的名节,人都死了还玷污她干什么?谁没有从七情六欲旺盛的年轻时经过?扪心自问谁就没有犯过一点错?肉体出轨也好思想出轨也好都是从一不专的表现,谁为她的苦处想过吗?她也是人也是一个健康的人,一个有情有爱有担当的人!换做别人又会能怎样?
徐惠惠对花棒棒的死真有些惋惜和伤心!那是个多么好的人啊!
花棒棒的死更触动了一个人的灵魂,那就是她的儿媳妇姜五丫,婆婆死后她才知道怕,婆婆的死相并不狡狞可怕,就是那份慈祥姜五丫走到哪里婆婆魂魅都慈祥地跟着她到哪里---
现在姜五丫每天都跪在婆婆的遗像前忏悔着---
徐惠惠还听说章雅也回家了,这样也好她决定今晚去找她。
第4节
从刘云的家回来,路上章红达就给了谢峰打了电话约好中午见面。
章红达月谢峰见面是在县城一家比较有名气的饭店里,虽然只是两个人但是也还照样订了个包间,这里不管人多人少,有规定的起步价,桌子上满满的菜,两人一面吃一面说,章红达喝酒但谢峰不喝,不是怕下午有事而是他真的不胜酒力,不喝就有点像醉酒的样子。但是他这个人向来就是很能吃,鸡鱼肉蛋无所惧,统统会被收罗进他的肠胃里。
谢峰的吃量真的很吓人,身高马大肚子大,当兵的时候他正常一顿就能吃下十几个馒头,一两盆的汤,猪都吃不过他,而且是日久天长百吃不厌,直到现在他还保持着过去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撑死也不浪费美好的佳肴!
风卷残云、吃好喝好,章红达告诉谢峰自己的妹妹章雅回家来了,谢峰一点也不惊奇,反问章红达:“你想怎么办?”
“做好笔录!速战速决!”章红达心有成竹地说。
“怎样做?万一她承认的和王丑男所供的不符合?”谢峰提醒地说。
“会吗?”章红达把手里的一沓人民币塞到了谢峰的口袋里:“笔在你的手里就看你怎么问、怎么下笔写”章红达意味深长地说。
“不行不行!”谢峰作势要把口袋里的人民币掏出来。
章红达的手很快抓住了他的手:“客气啥?自己人辛苦了卖点水喝!”
“不好意思!自己人还叫你破费!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谢峰笑眯眯地说。
谢峰回到派出所里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的脑子里在认真地思想着怎样把事情办得圆滑稳妥---
周正进来了,谢峰和他打了招呼叫并叫周正带好门,周正在谢峰的对面桌子上坐下来,谢峰起身到饮水机上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周正的面前一杯留给了自己。
警校出身的周正问:“头,有什么事情吧?”
谢峰不兜弯子把皇上村村长章红达拜托的事跟周正说了,并把章红达塞给他口袋里的钱早均出一半在桌子上用手推到了周正的面前:“这是他给你的辛苦费!你酌情办就是了,不必太有压力!”
周正犹犹豫豫地把钱划落在自己的抽屉里,没有承诺没有任何表示。他心里在说:“这年头有些人的钱你不拿白不拿,我们干这一行的过去讲‘拿人家钱财为人家办事’可是现在不同了拿人家钱财也不一定为人家办事。再傻也知道章红达找的是谢峰,好处一定是被他截流过了,得罪人的事留给了自己,一切只能看着办了----”
周正出门到院子里开车带着新来的民警小李到皇上村去。
第5节
到了皇上村很快就找到章雅的家,周正和小李下了车,周正上前敲门,章妈妈出来开门,看是两个警察有点警觉地问:“干什么?”
小李在一旁说到:“不要紧张!你是章妈妈吗?我们是城东派出所的民警,是来找章雅了解点情况,希望大妈能够配合!”
章妈妈让他俩进了家并带到了堂屋里,她到章雅的房间里喊女儿:“丫丫,派出所的人来找你,你看---”
章雅没吱声跟妈妈出来到了堂屋。
章雅进堂屋一眼就认出在医院找她要求案情调查的周正,还有那天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小民警小李,小李主动地和章雅点点头。
周正说:“妹子!我们今天来是例行公务,希望你能配合!”
章雅无言地点点头。
周正问了章雅那天事发时的情况,章雅沉默了一会儿说了----
小李在认真记录,周正不时地提问,章雅不时地回答。当章雅诉述到王丑男用力按倒自己的时候,周正打断了章雅的话:“你当时警告他并对他进行反抗了吗?”
章雅轻轻地点点头:“是的!但是---”她想往下说可是没什么能说出口。
周正说:“好了,就这样了!案情基本清楚!”周正叫章雅看看笔录是否属实,并要求章雅在调查笔录上面签了名并按上手指印,章雅还是忍不住说出:“我觉得事情不像表面那样简单!我有点怀疑---”
周正已站起了身:“好!一切事情我们都会调查清楚的,法律是公正的!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就这样我们走了。”
章雅要说的话没能说出来,憋回进自己的肚子里---
回派出所的路上,周正一直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有些事本来就是那么简单偏偏会被自己搞的复杂?今天章红达给的钱到底想要我们为他做什么?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做?难道是想我们把他妹妹被强暴的事实给颠倒?哈哈哈哈---”周正不由得想大笑。
回到派出所里周正把调查笔录交到了谢峰的手里,谢峰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他有些惊奇!他有些遗憾!他有些怀疑---但是嘴里还是说道:“很好!很好!这个案子很快就能结了!”
谢峰决定下午就把受害当事人的调查的材料上交到有关部门---
下午谢峰亲自去送交材料,坐在车里他和开车的小李一句话也没有聊,像是心事很重,他知道这份材料送上去以后王丑男很快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此时的谢峰他真的能担心他的战友王丑男吗?是自己害了他吗?我是能帮他还是无能为力?一个男人的情感有时也是很脆弱,甚至还会出尔反尔,自己不该这样!谢峰从身旁的车镜中审视着身穿警服的自己。事情做了就做了哪有后悔的余地,职场如此、人生也是如此,箭在弦上有时不能不发---射伤了别人那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利益的面前有几个人能保持原原本本的自己?
无论多少理由谢峰都不能说服自己的良知,他的心里无法安宁,觉得有愧、觉得对不起往日对自己有过帮助的王丑男---
2014/8/13•天下第三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