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夜半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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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章雅早早就把写好的信交给了孙成,孙成叫起孙斌吃点早饭就往县城的方向去了。兄弟俩骑着一辆自行车,一会儿孙成骑带着孙斌、一会又是孙斌骑带着孙成,倒也不觉得怎样累就到达了皇上村。
王丑男的家很好找,就在村子最后面的第六家,孙成和孙斌把找到徐惠惠把信交给她的情况都跟章雅说了一遍,章雅问:“徐惠惠看信了吗?
“当时是没看,俺俩急匆匆走了,她好像也有事,急匆匆的样子---”孙成说。
章雅的心里很不踏实,一天心里都恍惚惚的。
晚上早早就睡觉了,睡着后一会她又醒来,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王丑男身陷地狱,倍受折磨---
章雅醒来时身上一身的冷汗,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狂跳,她的喊叫把熟睡的刘云惊醒,刘云问她怎么了?她把梦里王丑男受折磨的情形向刘云诉述。
刘云用手轻轻地拍打着章雅就像是对待自己幼小的孩子:“不怕不怕,白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的心里放不下王丑男了,没准徐惠惠看过信今天就救出王丑男了!”
“可是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章雅的眼里还噙着泪,正像是梨花带露的美丽---
章雅告诉刘云她要去夜访徐惠惠,黑灯瞎火的夜刘云极力反对。
可是倔强的章雅一定坚持要去,只要是她想要去做的事情那就必须要做,就是有三头牛也拉不回。刘云知道自己的反对无效只有无奈地陪着章雅去夜访---
一路上大多的时间都是章雅骑车带着刘云,章雅的车子骑得很快,坐在车后的刘云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着:“慢、慢、慢---”也不知这个如花的女人今夜哪来那么多的劲?将近三十里的路程一个多小时就让她窜到了皇上村。
第2节
这里对于章雅来说那可是轻车熟路了,不用问也不用打听闭上眼也能找到王丑男的家,小的时候就很留意出出进进这个家的王丑男,和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女孩季红一起常常有意无意到他家的附近玩,那是一个很热夏天的傍晚,王丑男在家里和他父亲因为什么事情在争吵,章雅和季红一起在他家后面的大路上听着---争吵的原因是王丑男不想上学了,想下来参加生产队的劳动,父亲不让想叫王丑男读完高中、再考大学---
王丑男负气从家里出来,到了家后大路向东走去,上身穿着一件背心下身穿着大裤衩,背上披着毛巾,比章雅大两岁的季红当然更知道这时的王丑男想要去干什么?季红对章雅说:“他这是去岔路桥头北边的小河洗澡的咱俩走去看。”
“我说那能合适吗?他是男的我们是女的,要是被他知道看到那多不好?算了我不去---”章雅那时虽然只有十三四岁但也能知道羞涩。
季红拖着章雅远远尾随在王丑男的后面---
王丑男顺着小河旁的小路向北自由自在地行走,身后跟踪着两个花蕾一样的少女他一点也没有察觉,这里毕竟是条小路,只要是路就有人行走,男女老少人人可以走。
王丑男嘴里哼着动听的小调:“---姑娘十八一朵花、一朵花,美丽青春好年华、好年华,没钱的小伙她不爱、她不爱,有钱的老头、有钱老头她不嫁---”走到了路旁最密的一片紫荆槐处王丑男的脚步停了下来,但是他嘴里的歌声依然动听!
因为这片能遮挡人的紫荆王丑男才每天太阳不落就到这里来洗澡,这儿的水最深最清澈,水底没泥是一层厚厚的沙板地,王丑男绕到紫荆的背后就把背心和裤衩脱了下来,跳进了潺潺流淌的小河河水里。真是沁人心脾、痛快无比!
透过紫荆槐树的空隙季红和章雅无疑能看到王丑男的一切---她俩和他相距只是几米的距离,章雅害怕想走但季红抓住不让,章雅小声说:“要是被他上来发现了多丢人?!”
“没事!每次他都要洗个把钟头,不黑天不上来---”听季红的话音看起来她不是第一次偷窥王丑男洗澡了。“你看!”季红哝了哝嘴示意章雅快看,原来是这时王丑男一站在河水的浅处面对这边摆弄他那粗壮的小弟弟---这回章雅更要跑了,害怕地说:“太可怕了!万一---”
“臭美!万一那就好了!那有什么好可怕的?小妮子不懂事有一天想死你!”这时季红不再言语聚精会神地饱睹着王丑男。
“乖乖!你看他的身体多棒真刺激!”季红啧啧有声地自语着。
章雅的脸和晚霞一样红,拽不走季红自己还是慌乱地跑了---
虽是害怕、紧张、羞臊,但在她弱小的身体内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欲动---后来章雅不知听谁这样说过:“小丫头成为女人的标致不在乎她的年龄,而是在于她知不知道想男人,知道想了也就在这想中不知觉变成了女人。”这种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
那时的季红虽然只比章雅大两岁,章雅的胸口上还只是长着两个杏一样的小疙瘩,而季红的已像两个馒头一样大,下身的隐秘也有不同的变化,一个是光秃秃无隐、一个是虽有密林也还遮藏不住那多含苞的肉莲花---
第二天一大早季红就跑到章雅的家来找章雅,在章雅的房间里季红得意地告诉她:“昨晚我终于得手了!嘻嘻嘻---”季红一副幸福无比的模样!
季红虽比章雅大两岁但是个子明显没有章雅高,但是她对于男女之间的见识却是比章雅透彻地多,正朦朦胧胧状态下的章雅还是明白了季红所说的“得手”是什么意思,只是有些怀疑有些不相信---
季红美滋滋地讲述着昨晚自己幸福的经过:“是的,你一定知道我不是第一次偷看王丑男洗澡了,已经是很多次,昨晚你走后天空将要拉下帷幕,每当这时他就会上来穿衣回家,以往我都是等他穿衣走后我才出来自己慢慢回家,但是昨晚我有些禁耐不住自己燃烧的酮体,就在他准备从水里上来的时候我也不知我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我三两下脱光了自己噌地跳入了水里---”
讲到这里季红不讲了,“哧啦”一笑问我道:“你说我跳进水里会怎样?”
“不知道!”章雅摇摇头。
“那可吓坏了健壮无比的王丑男!他‘妈呀’一声向后倒退,我告诉他是我,他一下子把身子全部蹲在了水里,我扑到他的身边把他拥在自己花蕊一样的怀里,肉肉的感觉缠缚着他,直到他无法躲避,这就叫做萌动的青春期---”
“后来呢?”章雅心里跟醋一样酸地问。
“傻样!后来的事情还要讲吗?”季红用她的小手拍打拍打章雅的肩头:“我的小妹妹咬住了他的小弟弟,初次的痛和快乐是你这小丫头不可能想象到的!”俨然是大女人的神态---
章雅也不知道那次过后季红和王丑男到底还有没有再好过?季红是跟随他父亲‘下放’到我们这里的,她的祖籍是在南方的苏州里,那次事情不久季红就跟随爸爸回苏州了,寄秧不搞了已没有他用武之地。这里给季红留下的也只能是“初爱的那段往事---”我现在想起了她也不知她现在能否想起我?往日的情意不知会不会淹没在记忆的长河里?
第3节
季红不满十岁的时候就跟随父亲到这里了,到这里不是因为别的事情,那是她父亲正常的工作调动和安排,季红说她父亲是被下放到这里,话意是指苏南和苏北地区之间的差异。这里的老百姓说是请他来,那时全国农村推广水稻温室育秧,他父亲有这方面的知识和技术就被官方请来了,所以他的“下放”不带有任何背景,可是季红的妈妈不愿意来,留在了古苏,就在季红和父亲来到这里时间不长就提出和季红的爸爸分手了,原来在生下季红不久爸妈夫妻之间就出现了问题,妈妈家的条件很好,算是大家闺秀,爸爸出身农村和妈妈在大学里相识相爱,妈妈不顾有身份的父母反对,毕业后就和爸爸结婚了,可是两个完全不同层次不同空间不同领域长大的男女可以恋爱可以结婚,但是诸多不同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的两个人真的长期捆绑在一起,难免不发生断电和掉线---本来恋爱中的生活和夫妻生活就不是一码子事,那是幻想和现实的抵触和差距,有的夫妻磨合着相互适应,有的却格格不入遍体伤痛,最后只有告别了原先的爱情、违背起初的山盟海誓---
季红的爸爸同意离婚,把不满十岁的季红留在了寄宿的葛妈妈家里,自己回苏州办理离婚手续,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鞋子穿上了脚才会知道合适不合适!”
十五天后季红的爸爸拿着离婚证书回来了,本来季红都是他抚养的所以季红的抚养权上没有争议。
关于季红爸爸妈妈的事章雅听季红讲了许多,但后来讲的最多的还是她爸和葛妈妈的事,葛妈妈虽有男人也等于是寡居,男人有哮喘病整天的欲活欲死不能,是男人也只能是一种摆设不能让她享用男人的权益,相反她去照顾他。家中的里里外外事情葛妈妈是一把手操纵,老祖留下的房屋不少,四间的正堂屋还有三间的西屋、堂屋季红和爸住两间,葛妈妈家人住两间,回大门朝东,门前就是村里的一条南北路,院子内一棵好大好大的冬青,枝叶覆盖着大半个院落---
葛妈妈的人一从就长得很翘特别是爱干净,家里家外都整理的响声一面镜,大人都开玩笑地喊她:“花棒嫂子、花棒婶子---”所以外来贵宾的季红和爸爸就被村里安排在她家里,葛妈妈比季红的爸爸大不了两岁,她有一个和季红一样大的儿子,不知道的人一看还以为这是一家,孪生的儿女,郎才女貌的夫妻,不死不活的葛叔叔倒是成了多余。
一天夜里季红醒来,发现葛妈妈也在自己的床上被爸爸压在身底,爸爸很用力的上来下去---那时季红不懂爸爸和葛妈妈在做什么?葛妈妈哄着季红千万不要把这事跟人说出去,明天葛妈妈给你买好吃的东西---葛妈妈对季红很疼爱就像自己的亲闺女,季红听了她的话,但是对于章雅季红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再后来季红懂了,开始有意无意留意这种事,爸爸和葛妈妈有时是在西屋里、晚上更无固定模式,站在门楼旁,冬青的阴影里---上下粘连、如胶似漆!
季红对章雅描述着,感叹地说:“那一定是很自很美很幸福的事!葛妈妈的轻叫声总叫人心旷神怡---”
十六岁的季红就去大胆地体验了,那晚她是天、王丑男是地,过了一阵子王丑男才大胆发起攻势,颠倒了局势---
十三年后的今天章雅才体验从小人人都想做但又害怕不敢做的事,笑话地是自己吃的还是季红吃过的剩饭,跟的男人是季红跟过的男人王丑男,有时剩饭也不一定不是好饭、也不一定就是不好吃,有时面临的是你该谁吃不该谁吃的问题---那晚在王丑男鱼池的那间小屋内开始自己还是被动的体验,单调的旋律,想起了小时候的伙伴那个并不高大、南方血种的季红,才又激发勇气骑跨在他的身子上面---
季红的快乐是快乐的!没有任何污点不和任何有一毛钱的关系,章雅想:“我的快乐快乐吗?今非昔比,如今的章雅和王丑男之间还夹杂着马上就要见面的徐惠惠,人家徐惠惠才是才是该享受这快乐的主子---”
在徐惠惠的门前章雅羞愧地低下头,那种感觉就像是偷了人家的东西后又和被偷的人相遇---
第4节
章雅举起手迟迟不能落下去,刘云看着为难的章雅疼在心里,上前敲响了门:“咚、咚、咚---”
“谁?是谁半夜三更的---”传来了埋怨的回应声。
“放门啊徐惠惠!”因为有些感冒刘云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不在!要找到医院找去!什么人---等我出去拿草叉子插死你!”
章雅和刘云都听出了屋里人的怒气!她俩都在想:“这就是温文尔雅古典式的美人徐惠惠吗?怎就变成了这样不可理喻?我们是为谁半夜三更地而来?我们有什么错?究竟错在哪里?”刘云拉起章雅悻悻离去---
离开王丑男家的大门章雅的心里若有所失,她的家顺着王丑男的家后的路往西120米再向南拐不到300米,同是一个自然村两个生产队,如今大队改为村委会、生产队改成了组,换名不换意思改变不了乡亲乡里。章雅今夜再也不想跟刘云回去了,这算哪门子事?自己不无辜吗?该面临就该面临躲避有何意义?她不再去考虑刘云利害得失,对于人生的苦痛她的利害得失算得了什么?她再也不能考虑那么多了,此时此刻只想拱在妈妈的怀里痛哭一场---
刘云不放心还是跟章雅一起回到了章雅的家里。从村子东边的大路到王丑男家,在从他家后向西再向南真是兜了一大圈子的路,平时章雅出村子一般不走王丑男的家后,村里冲开了一条路向南、一直向南也和村部后的那条东西大路相通,过了东西大路再向南就到了王丑男的鱼池,这里便也是这条小路的尽头。章雅的家偏在皇上村的西南处,相对离砖厂和王丑男的鱼池都很近,所以平时章雅来回经过王丑男的鱼池也是绕道不远、有心人也难多想的事。
章雅的母亲起来开门,见到了自己的女儿和刘云,没顾上和刘云搭话就一把把自己的心肝宝贝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一面抚摸一面问:“儿啊!这几天你到了哪里?差点没把娘担心死!”
章雅一个劲地哭泣,用手指了指刘云,没告诉娘二哥藏匿她的事,而是对娘说:“我心里烦闷跑到了表嫂家里---”
章雅的母亲这才松开手,让刘云快进家里去。刘云想走章雅和母亲都不让,只好一同进去。
天底下的母亲都一样,对自己的儿女有几个不是这般仁慈?无论有多大的错都会有原谅之时,无论生了多大的气不在身旁还要惦记,何况女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离家出走娘能不牵挂?心都要碎了!别说是无意沾上点污,就是掉进粪空里拽上来洗不洗干净也没有关系,照样疼爱无比!
不用说,母女见面皆大欢喜---
第5节
半夜的敲门声惹怒了王丑男的母亲徐惠惠的婆婆,心想,儿子丑男出事才几天竟然整出‘夜有来客’---
对于二儿媳妇徐惠惠婆婆一直不看好,她认为漂亮的女人不是福是祸。漂亮能做么?能吃吗?当初二儿子要是不被她迷惑现在要是还在部队早当不小的官了,那自己是何等的荣耀?都是因为这个狐狸精儿子才把前途丢掉---结婚这些年了婆婆一直不跟徐惠惠掺绕,搬到了大儿子家,虽只是二三十米的近距离也很难到徐惠惠的家里走一遭,这是因为她生病住了院婆婆才过来住看门,孙女在她姥姥家奶奶不放心自己的孙子,要不是怕惊吓了自己怀里酣睡的孙子她早起来拿叉子叉谁家的乌龟王八,敲门?我叫他死去!以上儿子在鱼池住还不知有没有过这档子的事?哪有这么巧我在这住了一夜就碰上了?
王妈妈气得牙咬咯咯响,心想儿子犯了错进去了也会有出头之日,现在我不去为难她就是等儿子出来了也要让他知道分晓,让他明白自己找的媳妇是人还是妖?过去我给把关的几个他死活不要,徐惠惠到底有那点好?不就是皮肤细腻嫩梢说话漫语轻飘,收干湿晒耕种拉打哪一点比别人强?花里胡哨的儿人多半是妖!还有那个妖艳的章雅也不是好鸟,人模人样的二十六七还不出嫁,祸害你去祸害别人干嘛你要祸害我的儿子?
王妈妈又把气氛弥漫到了章雅的身上,这一夜她是再也不能入睡了,刚才刘云没有敲开大门却敲开了王妈妈憎恨的天窗,不知今后要到什么时日徐惠惠才能把它堵上?
夜半敲门声王妈妈带来气愤和哀怨、给章雅自己带来了绝望和悲伤,徐惠惠毫无感受的躺睡在病床,这一夜她真的睡的很甜很香,梦里她和王丑男自由翱翔,都长着一副快乐的翅膀、恩恩爱爱奔向爱的天堂---
2014/8/7中午•天下第三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