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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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情况没有好转,反而离死亡逐步走近,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多,出血量在加大时间也快速缩短。今天是4月29日,小雨,下午4:45,付完钱的慎佐元回来不意外地看见病床上因为疼痛缩成一团的雪玲蓝,走进一看,洁白的床单上,枕头上,病服上几乎全是血。
。。。。。。
“今天已经是29号了,算时间,这。。。应该是病人最后一次病发”,他接过医师递上来的一张纸,白纸黑字“这是死亡通知书,你们。。。给他准备后事吧。”
“不行了吗?”
“很抱歉,已经。。。”,大叔叹息着摇摇头,“毕竟怎么说也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好,我知道了。”不知怎么的,这次慎元佐感到异常镇静。
“玲蓝。”他轻轻呼唤了一声。
“啊。。。!”
这阵痛比以往的都厉害,血一直流个不停,雪玲蓝只觉得自己在慢慢消失。慎元佐漫步走到床头,听着他最后一次的声音。
“你说。。。啊。。。要。。。要唔。。。是他。。。啊啊唔。。。嗯。。。回来了。。。呼。。。该有多。。。多好。”玲蓝还是看着窗台已经完全枯萎了的玲兰,花瓣都死了凋谢在泥土上,只有一朵花上,仅存的一片白花瓣还没掉。
最后一秒,仅仅是这最后一秒钟,你还是想着他吗?
“刚才。。。他打来电话。。。说。。。”咬咬牙,慎元佐聆听着雨声。
“说。。。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找到爱的人,准备后天结婚,让你不要在想他,就当他是过路人,从来没有在你的世界里出现过。”
“这样啊。”
雪玲蓝回头看着俯下身的慎元佐,附在他耳边,左手撑着身体,右手缓缓上来捂着他的口鼻,轻声说:
“玲,我——爱——你。”
我爱你伴随着右手的用力按压,雪玲蓝的呼吸渐渐薄弱,他的嘴角在上扬,随着最后一次呼吸的结束,没有哭,是笑着,还是那么温柔。
慎元佐猛的跪在地上,膝盖磕出了血,终于不受控制地哭喊起来,因为,谁也没看见最后凋落的白花瓣,谁也没有听见那句话。
“玲,我——爱——你。”
手下的嘴角笑了,眼睛也笑了。
“照顾好自己,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玲蓝,啊——”哭声夹杂着雨声,很安静。
按下床头的铃,很快所有医师护士都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瞳孔特征——无,脉搏——无,心跳——无。”
“生命特征消失,病人已经去世了。”
慌乱中,慎元佐把一张写着一串号码的纸头交给了大叔。
“这个,是那人的手机,麻烦你等会儿告诉他。”
“好。”
听到满意回答的慎元佐转身离开,永远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