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一 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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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偶然发了一句牢骚说无聊后,周炎给我送来了笔记本一部及鲜花一束,对我表示了关切后,走时笑嘻嘻道:“你快点好起,没有你上班映衬着,我这业务精英的形像一落千丈啊!”
我就纳闷了:我脸上写着豆豆两字么?这群企鹅!
周炎刚走,年铮紧跟其后,捧着一束满天星出现在我面前,看来姐的人缘还是很可观的,我心中高兴,连忙请他坐下。年铮坐下后微有些局促,期期艾艾道:“珊姐,我想问你件事行不?”
我笑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吧,想问什么?”
年铮又扭捏了下道:“不知道美凤她平时喜欢做些什么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敢情是来刺探敌情的!我想了一下,再想了一下,汗颜了!!我和美凤见天在一起,她喜欢什么,我居然。。。。。居然不知道?这要是说出去,会不会被小艾她们群殴?
年铮看我的样子眨眼道:“珊姐,她爱好很多么?你要想这么半天。”
我诚恳答道:“说来我也不信,我还真不知道她爱些什么,她有很多侧面,但都似是而非,如万花筒一样迷了眼,不知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年铮一时无言,我静静问道:“小铮,你喜欢美美什么?不是一时之念?”
年铮大概想不到我如此单刀直入,一丝红晕上脸来,他思忖了下认真道:“珊姐,其实我第一次看到美凤,便被她吸引住了,她像天上的白云一样,无拘无束,随性自由。不对,她应像是明净的阳光一样,率真鲜活,和她在一起,让人不由自主的愉悦放松,心生向往,想要靠得更近一点,捅抱阳光。”
这说的是美凤这头九尾妖狐?不,这说的是美神雅典娜。
我严肃道:“你是认真的?非诚勿扰你知道吧?”
年铮神情比我更严肃:“我是个成年人,明白自己的内心,这样的心心念念,辗转反侧,从而不能自持的感受,我从未有过,而且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再有了。”
我由衷为美凤高兴,连我也能感受到年铮的这份真情流露,若两人起到一起,也算是才子佳人。
我笑逐颜开:“好,这个红娘我当定了,我回去后,天天给你在她耳边吹枕头风,将你夸成地上没有,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她若不识货,就是头猪。”彼时的我们,都想不到,美凤在这方面还真头猪,因为她宁可一心一意的恨一个人,也不肯拐个弯去爱一个人。
年铮双眼闪亮:“珊姐,不用,真实的东西最能持久,日久见人心,我会用时间来证明我的真心。”
我羡慕嫉妒恨了:“姐坚定的背叛了,以后我们里应外合,我就不信她逃得过我俩的狼狈为奸去。”
我和年铮击掌达成同盟后,他高兴而来,满意而归。我心绪有些波动,感觉胸口闷闷的,便按铃叫了那位干练的王护士来,让她给我看下,谁知病房里一下子涌进三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那气质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权威人士。在三人对我进行了望闻问切后,尚未来得用三堂会审,黄囿陵便出现了在门口,小模样挺悠哉。
其上一位老医生问道:“林小姐,你除了胸闷,还有那不里不舒服吗?”
我动动了身子道:“就是胸闷,其它还好。”
那医生道:“还是去做个心电图看下吧。”说完,示意王护士将我推去检查。
我连忙朝黄囿陵喊道:“黄世仁,这个可以包干么?”完了,自从那次谈话后,我将自己定义为愁苦的白毛女,黄囿陵为恶少黄世仁,这一激动叫了出来,会不会帐加一等?
黄囿陵阴沉着脸道:“好像我还没算上利息,检查完再出来好好算算。”
等折腾一气后,那医生笑道:“林小姐可能是几天没活动,出去走动下也好透透气,就不会那么闷了。”
我朝黄囿陵看去:“黄总,医生说我可以出去放放风,你的禁足令能赦免么?”
于是在漫天夕阳下,我坐在轮椅上,被黄囿陵推着漫步在这家高级医院的绿柳花间,林荫小道上,有蝴蝶飞舞,美不胜收。
我却无心看风景,不情不愿嘟哝:“我又不是风烛残年,用得着这么我慈你孝的道具么?”
身后之人的声音平淡却让人感受到波澜暗涌:“林助理酒醉后,胆越来越大了。”
我立马谄媚笑道:“不是的,只是觉得总经理近来平易近人,和善可亲,所以胆量放开了长了点。”
头顶有轻笑声传来:“那不妨再放开长点。”
我扭过头去,正对他盈盈笑脸,动人心弦。我连忙回过头来,不敢与他对视。
刚好面前有处古色古香的小亭子,还有一条幽幽台阶而下,我很喜欢道:“我可以自己下去么?”
他看了看道:“这台阶很陡,不行。”我大失所望。
他见我的样子,想了想,捡起一截粗枝,先下了一步台阶递给我道:“男女授授不亲(没关系,我不介意),你拉着这头,我带你下去。”
我兴致勃勃拿住一头树枝,下到一半笑了起来:“黄总,你看我像不像盲人,你像不像导盲犬?”
黄囿陵。。。。。。。。。
晚上黄囿陵走时嘱咐我不要上网太久,早点休息,以便早日欠债还钱,我答应了,他一走,我就打开笔记本,开什么玩笑,在当今这个三天上班两天上网的社会,少得了这东西么?
QQ因为是自动登陆,很快闪动起来。
擦肩而过:又失踪了?
我:不是,上网无新事,不想上而已。
擦肩而过:你就不顾我望穿秋水,不见伊人芳踪的凄苦?
我:心情不好,不跟你贫。
擦肩而过:怎么了?说来听听。
我:病了一场,伤不起啊,一朝回到解放前。
擦肩而过:这么严重?
我:是啊,我被逼上梁山,以后要为一个男人当牛做马,洗衣弄饭,指不定还要铺床叠被。
擦肩而过:秒懂,你被求婚了。
我在屏幕前眨眼,是我表达方式有问题,还是他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这女佣咋变成女主了呢?
擦肩而过:一个男人要你洗衣做饭,铺床叠被,这不是求婚是什么?
我:这个可能性的概率相当于中国足球问鼎世界杯。
擦肩而过:哦?这位仁兄长得太不得人心么?
我:恰恰相反,其人女见生痴狂情,男见起断袖意。颇有一见杨过误终身的风采。
擦肩而过:那为何不见你痴狂?
我默然了,痴到无望才是狂。
擦肩而过:不说话了,我感受到你的悲伤,往事不提也罢,人在世上走一遭,都会领略自己应得的一份情,属于你的,我相信是最好的那份。
我苦笑下:谢你吉言。
擦肩而过:呵呵,我的话一直很灵,如果是你结婚,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我神思恍惚起来,我想忘记,却一直在心里翻涌,片刻不停。记得同那个人去春游时,一路花开正浓,风光旖旎无限,两情缱绻十指紧扣,他曾在耳边呢喃:珊珊,给我生个像你一样的花间精灵,在这繁华人间翩跹起舞,我将以你们母女为傲,终身守护。那时的你我可知,花开到荼靡’,便是枯萎,静静等待着凋谢。
我一边泪流满面一边打敲打:我想要一座高高的空中楼阁,我站在云端,披着洁白婚纱,看着我的王子拾阶而上,一步一步坚定不移向我走来,阶旁铺满鲜花,他从花丛上而来,在我额上印下烙吻,许我一世温柔,敛我半生流离。
擦肩而过沉默了下发来消息:许你一路花开不败,铺尽辗转来去路。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