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霉运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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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皇城的雪一连下了两天,时如鹅毛时如粉屑。遮盖了天地所有,还原了一切苍茫,纯净的覆盖大地。
已是入夜,整个皇城显得格外寂静森冷。雪又大了起来,将一切包裹,掩盖了那由远及近的悲鸣。
若是离的够近,你便能发现那个跪在雪中的女孩,她身形单薄眼神空洞,纯粹的瞳仁中好像承载了世间所有恶毒,汇成溪流潺潺流淌。
而她面前不远处,是被大雪掩盖的人间地狱。血,泼泼洒洒在洁白中绘成了一幅极美的花纹,空气中弥漫着血香的腥甜,使人着迷。这硕大的庭院之中,横七八竖的躺满了尸体,有的人还身着华衣彰显了他们生前高贵体面的身份,却不曾想在这一场浩大的冬雪之中化作了他们的寿衣。
而那女孩如牵线木偶,由着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冻结,她手指紧抠地面融化了周遭的雪,其实她早已冻得没了知觉就连碎发都结了一层冰碴,她却也不觉痛苦,就这么一直静默的跪在雪中。
女人就是从这时来到女孩身边的,她轻轻站住脚,对眼前的情景毫不显一丝恐惧,她将毫无挣扎的女孩抱进怀里,感受着她冰冷如雪的体温。
“叶鞅,睡吧。”
。。。。。。
慕容宴睁开了眼,刺目的阳光尽收眼底,她忙的又将眼睛闭上。盛夏时分,燥热不已,却驱不走刚刚那彻骨的寒冷。
“怪梦。”她说。
一连几天的奔波已使她疲累不已环顾四周简陋的陈设,她才惊觉,嫣师父已不在身边。她忙的起身,穿戴妥当,欲起身去寻。就看见慕容嫣踏着晨露回来。
慕容嫣眯了一眼她,扔给她两个果子,“快些收拾,要启程了。”
“可是我们不才停了三个时辰么?”
“来不及了,临山的人没你想象得那么好对付,若是再迟一两个时辰你就能去和阎王下棋了。”说着,慕容嫣麻利的收拾了行囊便要向外走去。
慕容宴只得三两口吞掉果子,不顾一头乱发跟了上去。
自那日下山回来以后,慕容宴便同师父说起了此事,不想师父当即就去收拾了行囊,带着她连夜就下了拂铃山。
她师父做得一切利落浑然天成,等到她缓过神来,她们已露宿到了一个废弃的山间木屋。没时间想念她那张温暖的大床,师父又提着她上路了。
自记事起,她便知道师父是临山弟子,也明白私自下山的师父被临山的人喊打喊杀,自然,是师父徒儿的自己也得被临山的人喊打喊杀,一边哀叹自己这当徒儿的悲惨命运,一边死命的练习师父教给自己的一切,以便以后防身。
却不料,这么些年那帮临山的人却一直没有音讯,她与师父过得倒也自在。谁曾想,过了将近十年那帮神经病竟毫无征兆的追来了,害得她连夜奔走,苦不堪言。
妈的。慕容宴在心中静静的爆粗口。
好不容易走出了山林,二人已是一身褴褛,慕容宴回头看看那雄伟的森林,竟不知自己是怎样走过来的,不觉间为自己掬了把辛酸泪。
二人目不斜视的进了客栈,小二看着这两个衣冠不整的女人,愣了好一会神。当在看到其中一个女人递过来的银票时小二瞬间回神,一脸媚笑的请两位姑奶奶上楼。
二人来客栈不为别的,就为了洗澡。。。
泡在木桶里的慕容宴瞬间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长长地舒了口气。
身体舒展了,才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她从木桶中探出头去,眼光越过屏风望向正在擦干头发的慕容嫣。
“师父,咱这是要往哪里去?”起伏的胸口是的桶里的水荡起阵阵涟漪,未退去少女风韵的慕容宴此时倒显调皮。
“去北皇城。”慕容嫣说。
。。。。。。
月光透过窗棱照进来,使得未点烛火的房中通透空灵好似水底。四下空明,只见女孩站在窗边眺望远方,半湿的头发凝着水珠。她脸色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宴不易察觉的轻轻皱眉,昨日的梦境,和今日与师父的对话,令她尤为不安。总觉得北皇城中好似有人正在等待她的到来。
不安,仿佛正夹杂着昨日梦魇间的冰冷再次爬上她的脚尖,那种熟悉感布满全身。
慕容宴觉得她似乎遗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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