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来自三年前的杀手第一节杀手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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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静。仿佛一切都已经沉睡。
天,很黑。仿佛是刚磨好的墨一般。漫天的乌云遮住了月亮的光泽。在这样的黑夜里,一些人开始行动,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嗒嗒嗒。”脚步声在这种静夜里显得很突兀。很快,路灯下的光明地带中出现了一名男子,他也许是加班加的有点晚了,步子有些急,想尽快回到家中。只可惜,这是被黑暗包围着的光明。
很快,在这名男子在抵达下一个光明地带时发现了人影。
“恭喜你。”一个穿风衣的青年人从他周边的黑暗中出现。
“你是谁?”男子警觉了起来。半夜问候的朋友,多半是会害人的朋友。
“这你不需要知道。”青年人笑道。
“我凭什么要相信一个连名字都不敢报的家伙?”男子冷道。
“好吧,”青年人无奈地笑了笑,“我是天覆,是神的使者。”
“恭喜你,”青年人向男子伸出了右手,“神将机会再次赐予你,为了这个世界。”
“真的吗?神真的能再次赐予我机会吗?”男子瞪大了眼睛,极力按捺住自己心中的狂喜。
“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青年人笑道。
“神没有抛弃我,”男子颤抖着,重新审视了自己一番,“神需要我,对吗?”
“没错,神需要你,”青年人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去向神证明自己。”
“当然,身为神的使者,我会为你提供帮助。”青年人的身影没入黑暗中。
月亮从云层中钻出,月色苍白得就像死人的脸。它默默地注视着这黑暗中发生的一切罪恶。
天宿中学,侦探社活动室。
“啪啪”上官瑟弹了弹手中的试管,看着是管内的液体在晃动。
突然,上官瑟的手一松,试管“啪”地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喂喂,”正在跑步机上锻炼的炎宇朔停下了脚步,看着地上的不明液体以及似乎在发出“滋滋”声的地板,他感到背脊发凉,汗毛根根倒立,“这是什么东西?”
“氢氧化钠泡三氧化二砷,要来一点吗?”上官瑟笑道。
“我才不要唻,你做的东西肯定会吃死人的。说人话,这到底是什么?”
“就是溶解在烧碱溶液里的砒霜。”武思茗放下了手中的试管,俯下身帮忙清理地上的试管碎片。她皱了皱眉,纳罕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几天睡得挺晚的,”上官瑟打了一个哈欠,用充满困意的声音说道,“前几天挺忙的,新番出了没时间看,所以这几天在补番。”
“不愧是为二次元献出心脏的人,请问你是怎么逃到三次元来的?”
“去去去,”上官瑟嗔道,“说得好像你不看一样,说,你昨晚看到几点?”
“我可是很有节制的,又怎会为这等小事而弄的睡眠不足呢?”炎宇朔正色道,“11点,我才看到11点哦。”
“切,”上官瑟不屑道,“我也就比你晚睡了4个小时而已嘛,我今天晚上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原地满血复活给你看。”
“弱爆了,”炎宇朔摆出汉库克牌蔑视人的动作,用下巴指着上官瑟道,“我可是24小时MAX状态。”
“炎宇朔你活腻了吗……”一股杀气,腾腾而起。
此时的实验室内其实还有另外三个人,只不过他们已经对这两个人的斗嘴习以为常了,所以他们干脆直接无视掉了这309室中的波澜。
“最近听不太平的。”柯梦灵道。
“怎么,你又找到些什么了吗?”上官道尔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转向柯梦灵。
“昨日,广源路291号发生了爆炸案,死亡39人,伤者81人,类似的恶性事件在一周内发生了5起,分别有爆炸、投毒以及……杀人。”
“杀人?”尹雪竹奇道,“爆炸和投毒不属于杀人的范畴?”
“我说的杀人是指单个的,而不是大范围死亡。比如说……在大街上把一个人捅死之类的。”
“有这种事?凶手抓住了吗?”上官道尔道。
“没有,这周的五起案件都没有抓到凶手,所以我才认为这五起案件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们的警察都是很精明的,如果这些案子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而他到现在还没被警察抓住的话……这个凶手更加狡猾,一定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上官道尔忧道。
“不仅如此,”柯梦灵道,“这个犯人恐怕不是这周之内才开始作案的,应该是半个月前。”
“哦?怎么说?”尹雪竹笑道。
“因为从半个月前开始,本市的死亡人数就在大量提升,而像这样的案件上周有三起,上上周有两起。”
“作案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是犯人失控了吗?”尹雪竹道。
“不知道,应该不是,”上官道尔重新拿起手中的书,“算了,我们也别去管它,存不存在这个凶手还不确定呢,这种事情,就去交给警察吧。”
“吱呀——”,门开了,走进一名留着中长发,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的少年,虽然他的身上也穿着校服,但他总能将它穿出西装的韵味来。
“哟,大家都到了嘛,看来是我来晚了。”少年露出了他阳光般的笑容。
“来了啊,黑月哥。”炎宇朔停止了和上官瑟之间的斗嘴,笑道。
独孤黑月走到上官道尔跟前,笑道:“我迟到了,你不生气吧,社长大人。”
上官道尔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道:“我怎么敢生气,早退的前任的社长大人。”
这名少年就读于天宿中学高中部,是侦探社的前任社长。他当年在天宿中学读初中时曾是魔术社的社长,而在初二时加入侦探社,成为侦探社的社长,又在初三毕业后将社长的位子让给了低他一届的上官道尔。
“对了,黑月哥。”尹雪竹道,“小瑟之前说要给活动室换一个高档些的锁,所以我把锁芯换了,还装了电子芯片,这是钥匙。”
独孤黑月接过钥匙,笑道:“怎么了,小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安全意识?”
上官瑟放下手中的试管,挠了挠脑袋,笑道:“也没什么啦,只不过侦探社一向比较容易招贼,而且电脑里还存了不少档案。”
“话说刚才又有魔术社的人来找过你咯,黑月哥,”炎宇朔把一条手臂搭在了独孤黑月的肩膀上,“黑月哥的魔术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魔术社啊?”
“哈哈,这个嘛……我自有原因啦,你就权当是我太过热爱推理好啦。反正我也已经高一了,也该退位,要不退给思思吧。”独孤黑月笑道。
“免了,你还是好好地坐你这‘摇光’的座子吧,黑月哥。”武思茗叹了口气,“思思她……不太适合干这个。”
“这样啊,”独孤黑月的脸上依旧挂着他那独特的,招人喜欢的笑容,“那我还是在这位子上多呆些时间吧。各位,有活干咯。”
这里是天罡北斗侦探社,是天宿中学自成立以来便一直存在着的社团,社员自成立以来便只有七名,一直维持至今。七名社员分别以北斗七宿的天璇、天玑、玉衡、开阳、摇光、天枢、天权相对应,并以之作为自身代号。只有一些老社员退社后才会有新社员加入。侦探社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入社的新人必须拥有一技之长,并通过老社员的考验。所以,能加入天罡北斗侦探社的必定是精英中的精英。
而现在,这些精英们正聚集在会议桌前,等待着一次全新的考验。
独孤黑月从门外请进了一名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有些自然卷的男生,并向侦探社的各位介绍道:“这位是裘蔽加,是这次的委托人。”
“你……你们好。”裘蔽加的声音有些颤抖,令人觉得他是紧张过头了,却又不像。
“哟,这位小哥你好呀,请问你找我们什么事啊?”炎宇朔笑道,“你的名字好逗啊,是求B+的意思吗……”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炎宇朔自己先笑作了一团。
“别理这个笑点低的家伙,”上官瑟一把推开笑作一团的炎宇朔,“这家伙每次都这么不正经。”
“这是上官瑟加炎宇朔,”独孤黑月微笑着向受了惊吓得裘蔽加介绍道,“别看他们这样,办案能力还是很强的。”
“很强……吗?”裘蔽加显然是不相信。
“小哥,你不相信吗?”炎宇朔揉了揉拳头,让关节间发出“咔咔”的声响。
“炎宇朔啊,你有听说过削人棍吗?”上官瑟不知从哪掏出一枝铅笔,坐在那削着。
“不不,着耳朵下来的手啊脚啊的不好处理,还是用我的拆骨大法好了。”炎宇朔狞笑着逼近裘蔽加。
“怕什么?”上官瑟一把拦住炎宇朔,“你忘了我们新买的绞肉机吗?”
“别……别啊,我相信还不行吗?”裘蔽加都快哭出来了。
“小瑟,宇朔,别闹了,该办正事了。”上官道尔道。
“可是啊,道尔姐,这次的这位委托人胆子也太小了吧。”炎宇朔忍不住笑道。
“别介意,”独孤黑月拍了拍裘蔽加的背,“这两个家伙就是这样。”
“他……他们说……有绞肉机……是真的吗?”裘蔽加颤声道。
“这个啊……好像是真的。”独孤黑月点了点头。
“啊?”裘蔽加的双腿顿时一软。
“别激动,”独孤黑月笑道,“他们只是把称呼缩减了一下而已,全称是‘绞碎果肉的机器’说白了就是榨汁机啦。”
“这样啊……”裘蔽加松了一口气。
“本来是真的要买绞肉机的,只是学校没同意……”炎宇朔嘟囔道。
“总有一天会买的啦~”上官瑟笑道。
裘蔽加的腿又是一软。
独孤黑月听得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扶额,心道:这两个家伙平日里吵得鸡犬不宁的,遇到这种事竟然会这么合得来。
柯梦灵皱眉道:“你们还听不听案子了?”
柯梦灵在侦探社中的威慑力很大,309室内立刻就静了下来,静得连发丝飘落的声音都听得到。
“该你了。”独孤黑月拍了一下裘蔽加的肩膀,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我……”裘蔽加咽下了一口唾沫,“我是初一C班的裘蔽加,最近发生了一件事,你们应该也知道了……”
“什么事?”上官瑟问道。
“本周二,有一名男子的尸体在天由路被发现,根据监控,他是在11:36分左右被另一名男子捅死的。”
上官道尔和柯梦灵迅速对视了一眼。
“啊,这个案子我知道,被害男子好像是叫……”炎宇朔恍然道。
“裘达,他是我的父亲。”裘蔽加的身体颤抖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四围一下子静了下来,谁都不说话了。
“所以……我想请你们帮我找出……那个杀死我父亲的凶手。”裘蔽加的眼神变得坚定了,眼中闪动着另一种光芒。
“拜托了!”裘蔽加向侦探社的诸位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小哥,”炎宇朔突然起身道,“很抱歉嘲笑了你,你父亲的事,我们一定会查到底的!”
裘蔽加的身形顿了顿,回头向炎宇朔笑了一笑。
待裘蔽加离去后,上官道尔首先道:“这是怎么回事?309室可不是能随便让外人出入的。”
独孤黑月又让他的眼睛呈现出了好看的弧度,笑道:“道尔先别急啦~相信你们也发现了吧,裘蔽加同学,他可不是普通的委托人哦~”
上官瑟道:“你是说他过于胆小了吗?这么不经吓。”
独孤黑月道:“没错,这点不是很奇怪吗?”
炎宇朔笑道:“黑月哥你多心了吧,这货就是胆子小了一点,没什么特别的吧?”
“不,没那么简单。”上官道尔的声音很清脆,其中透着睿智,“正常人再怎么吓也不会吓成这个样子,他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
“吓破了胆?”尹雪竹奇道,“这世界上还真有人会被吓破胆吗?”
“这只是一种说法,有些人会因为受到了过度的惊吓而对周围事物过于敏感,很容易感到惊恐。”上官道尔道。
“这道确实和裘蔽加的表现挺接近的。”上官瑟笑道。
“不过这还要归功于小瑟和宇朔吧,”上官道尔瞥了他们两个一眼,“每次出去接案子的时候都恐吓委托人,搞得现在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侦探社里面有一对牛头马面。你们知道这一月以来我们接到的委托又少了多少吗?”
“哎呀,道尔姐别生气。”炎宇朔讪笑道,“这不是为了减轻大家的负担嘛,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案子吧。”
“还有一点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柯梦灵道,“裘蔽加一开始还很害怕很紧张的,中间突然变得很镇定。而又只讲了只言片语便匆匆离去了。黑月把他叫到这里来,也是因为这样吧。”
“没错,”独孤黑月点了点头,“他开始来找我时我便感到很是奇怪,但这种感觉又说不清楚,所以只能把他请来让大家过眼过眼了~”
“关于这案子,我和梦灵有一些猜想。”上官道尔道,“梦灵,麻烦你把案子的资料调出来吧。”
“好。”
白皙而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动着,资料很快被调了出来。
“网上的资料并不多,和裘蔽加所说的基本上一致。”柯梦灵道。
上官道尔大致向独孤黑月讲述了一下自己的猜测。独孤黑月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你们的这种猜测很可能是真的,真相往往就是有诸多看似巧合的事情凑成的。”
“这个猜想需要得以证实,但又没有更多的资料,这可怎么办呢……”独孤黑月抬头笑嘻嘻地看着对面的炎宇朔和上官瑟。
炎宇朔被独孤黑月看得脊背发凉,无奈道:“去向夏侯警官打听情报是吧?我们去还不行嘛……”
在天罡北斗侦探社中,柯梦灵和尹雪竹是技术宅,武思茗有交际恐惧症,而上官道尔是文职人员,平时只负责把侦探社的案件改编成小说发表,喂侦探社赚点经费。同时上官道尔和独孤黑月又属于BOSS级人物,平日里不轻易出动,所以炎宇朔和上官瑟这对搭档就几乎成了外勤专员。
“小心点,小瑟。”武思茗道,“这件案子并不简单。”
市公安局。
高大的石狮,威严的国徽,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庄严肃穆。
然而上官瑟和炎宇朔却直接无视了这一切,大摇大摆地闯了进去。
“找谁?”一名小警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找夏侯焜。”上官瑟掏出了黑色的证件,“天罡北斗侦探社的。”
“什么侦探社的,去去去,夏侯队长很忙,这可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喂,你叫谁小孩子呢?”炎宇朔怒道,“看清楚了,我们是天罡北斗侦探社的!”说着便挥了挥手中的证件。
“哈,什么侦探……”小警察不屑道。
“怎么了?怎么这么吵?”一名皮肤黝黑,满脸凶相的警察走了过来。
“你们是侦探社的?”黑警察看到上官瑟手上的证件,皱了皱眉,道:“找夏侯焜是吧?他在三楼。”
“谢谢。”上官瑟笑着向黑警察点了点头,便和炎宇朔向三楼走去。
“前辈,他们谁啊?”小警察撇了撇嘴,显然是有些不服气。
“笨蛋,你新来的吧。他们是天罡北斗侦探社的,那个侦探社的所有人都是特别顾问,可以插手我们的案子。你可别不信啊,我亲眼见过的,那几个虽然只是小鬼,但破案能力绝对是杠杠的。知道葛年痕吗?”
“啊,是哪位被称为‘破案第一人’的前辈吗?据说他一年可以破获400多起案件,平均一天要破一件多呢……”小警察一脸的憧憬,眼睛都变成了星星眼。
“没错,就是他,”黑警察笑道,“他就是天罡北斗侦探社的初代社长。”
“笃笃笃”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吧。”沉静而浑厚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门内,强壮而又高大的身躯,就像一堵墙,在给人以安全感的同时又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棱角分明的脸庞,精光四射的鹰目,两道犀利的目光直射上官瑟与炎宇朔两人。
“是你们啊,什么事?”
“夏侯警官,我们需要从半月前开始所有有人员死亡案件的资料。”上官瑟开门见山道。
夏侯焜握笔的手停了下来,接着便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你们也发现了吗?”夏侯焜笑道,“观察力不错嘛。”
“那么……这些案子之前果然是有什么联系吗?”炎宇朔急道。
“没错,你们过来。”夏侯焜向上官瑟和炎宇朔招了招手,转身拿出了两大叠的资料。
“这是近半个月的案件现场的照片。”夏侯焜将一叠照片一一在桌上排开。
“这是……”上官瑟惊道,“这果然是连环杀人吗?”
每张照片上都赫然呈现着一直用血画成的翅膀。
“先别急,还有呢。”夏侯焜又是拿出了一叠照片。
“这些事三年前的。”
“三年前?这个连环杀手从三年前就开始作案了吗?”上官瑟感到自己的头皮发麻,“那他得杀了多少人啊……”
“这情况还挺复杂的,”夏侯焜苦笑道,声音也沉了下去,但一双鹰目依然发着精光。他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是一个精瘦的男子,刘海几乎挡住了眼睛,嘴角上挂着微笑。
“这名男子叫谢隐思,”夏侯焜道,“他就是三年前做了一系列案件的凶手。”
上官瑟的大脑中出现了约3秒的空白。
三秒过后。
炎宇朔首先嚷道:“现在杀人才判三年?太轻了吧?”
“白痴,”上官瑟赏了炎宇朔一个暴栗,“怎么可能啊?这种事情用膝盖想都知道不可能吧!”
“谢隐思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一片寂静。
上官瑟的脑中又出现了3秒左右的空白。
“那……这次犯案的是谁?”上官瑟的脸抽了一下。
“大概……是模仿犯吧。”炎宇朔的脸也抽了一下。
“哈哈……”夏侯焜干笑了两声,心想这两个家伙怎么会这么默契,脸抽的时间和幅度都一样。
“很可惜,这是不可能的。”夏侯焜的声音很沉静。
“为什么?”上官瑟和炎宇朔异口同声道。
果然很默契,夏侯焜心道。
“因为当时警方并没有公布凶手每次都会留下的这个签名。”
“那么果然……”上官瑟觉得自己背上的汗毛倒立。
“凶手是来自三年前的幽灵吗……”炎宇朔空灵的声音,一直一直地回荡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