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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城市中央的最高一座大厦——杜萨楼,那不仅是整个城市最著名的风景点,也是全球杜氏集团的中心指挥区,这座大厦因杜氏而闻名于世,也为杜氏带来了其他企业都难以相提并论的荣誉和辉煌,就在这让所有人都认为会长久的持续这种状态的今天,谁也没有预料到,在接下了几天里,这个曾经代表着精金与名誉的著名企业,竟然会在这么点的时间里就如坠落的流星,永远失去了别人仰望和敬仰的目光。
    对于别人而言,这一切的变化都从这一天开始。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董事会大会,下面就请个董事发言。”
    杜萨楼的最高一层,最高会议室里,二十多个西装革领的男人和女人齐坐在一张巨大的会议桌前,昏暗的屋内环境只有一再白幕上的荧光淡淡地映照着周围,光线虽然微弱,但不妨碍注意到在角落边站的整整齐齐的一排人,看他们衣着打扮,都是保镖。
    坐在最前面的男人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一身整齐洁净的黑色西装显得他身形的曲线干净而利落,虽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些许的痕迹,但依旧无碍从五官看出他的英俊,那浅浅的皱痕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沉稳的魅力——他是一个无论从近看还是远看都是会令女人瞬间沉迷的男人。
    然而令人可惜的是,男人的眉宇隐约地浮出浅浅的黑色,略显憔悴的面色为他加多了几分与他外表不符合的颓废——是纵欲过度的结果。
    或许因为这样,坐在他身旁的男子在这样昏暗的房间里,比起他更加容易引起大家的注意,俊朗的外表虽略显疲惫,却明显地那个男人不同,细长的双目尽管布上了细细的血丝,却掩盖不住他藏在眼底最深的精光。
    但似为遮盖住那怎么也无法平静的兴奋的光芒,他的表情平稳,不对,应该说是僵硬,他脸部的曲线在暗暗的荧光下都像是用尺子画出来一样,紧绷而死板,相比起扑克简直就是过而无不及。
    不过大家对他的扑克脸似乎早已习惯,而今的过于僵硬对于这些平常都不怎么在意他的人而言,也只不过是平常罢了。
    可世上总有些人是不同的,坐在桌子另一边的一个男子,表面一直笑面盈盈,那好像在随意飘散的目光如果注意的话,就会发现他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向那个有些僵硬的男子望去。
    杜寒,冷静点。
    欧阳翔用眼神提醒着表现有些激动的杜寒,虽知道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这么大的事情即将发生,现在的一切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令人激动却又隐隐带些恐惧,就算这场暴雨是他们自己一手操控的。
    接收到欧阳翔的信号,杜寒微不可见地微微点头,乘着没有人留意自己的瞬间闭眼轻微地做了深呼吸,一边留心于会议内容的董事们除了欧阳翔之外,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在他们心目没有丝毫用处的少爷一瞬间变重的呼吸声,然而他们也不知道,这声只有一秒的呼吸声就是拉开接下来所有的序章。
    杜寒渐渐睁开眼,那原本微弱的光芒却已如风中残烛,只留一丝飘渺的灰烟,而很快就连那丝微痕也石沉大海,那双漂亮的双瞳此时望去如一潭死水,沉寂的如同黑夜。
    欧阳翔看到他的样子,叹出一口如同喘息般轻盈的叹息,唇边一直扬起的角度多了几分真实,缓缓松开汗湿的双手,从耳朵深处传来的心跳声渐渐趋于稳定,他收回看向杜寒的目光,他知道那抹光明现在不在自己和杜寒的眼中,而在他们的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散发着越加耀眼的绚丽。
    “各位,还有什么是需要报告或者需要解决的问题吗?”
    就在他们自我调整的时间里,会议也也到了最后的时刻,这些董事会长都太过于自信,那些“小问题”恐怕在他们的眼中大概什么都算不上,但他们不明白千里白媞,溃于蚁穴的道理,连征兆都明明白白地表现在他们的眼前,但他们都对其视若无睹。
    不出乎意料地全场安静。
    “那好,会议。。。。。。”
    “等等!”伴随打断他人说话的声音,一阵强光射进屋内——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了。笔直的光芒就像阳光一般,让这些躲在黑暗中太久的居民不约而同地半眯起眼睛。
    坐在比较靠内的杜寒和欧阳翔同时地看向自己的袖口下的手表——时间正好!眼角微微瞟向那站在会议室大门前的挺拔的两个身影,背着有些刺眼的光,两人的面孔看得不是十分清明,可是坐着的两人却像早知道他们是谁,浅浅地暗笑一声,立刻恢复原状。
    “我有话要说。”那个声音又再次出声,听着声音,应该是站在右边的男子所发出的。“哇!反应这么快!”
    男子看着坐满人的桌子边,一个黑衣人配着一个董事,一股肃杀之气立即迎面而来,男子表面虽依旧玩世不恭,但也不忍在心中略微地轻赞。
    “你是谁,你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靠近门口的一个董事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没有规矩的场景,他怎么容许在自己的地盘上让这么一个如此名不见经传的男人乱搞。
    男子摆摆手,“开灯。”
    “是。”沉稳而磁性的悦耳与男子如玉萧般清澈干净的声音不同,是男子身后的男人发出的。
    “啪!”慢慢的白光洒满整间会议室,已经略微适应光亮的众人并没有多少不适。
    这是大家才看到这两个闯进来的男子,一个妖媚天成,一头的红发妖娆地披散在他的身上,映着微微反光的黑色皮衣,对比强烈而深刻,他的眉间虽带着明显的妩媚,可同样的,那俯视众生的霸气与豪迈也同样让人无法忽视,或许因为这样,这个美得有些男女莫辩的男人,并没让人感到阴柔之气;一个刚毅冷漠,如大理石刚毅的脸没有一丝的表情,他的五官如同被冰封一般,不是没有心,只不过将它藏在了最深,让别人只能看到他的冰坚。
    “这里不是杜氏的董事会吗,我是这里的董事,我自然有发言权。”
    “笑话。你是董事,我怎会从没见过你。”
    红发男子发出一声嗤笑,双手用力在会议桌上一撑,漂亮的丹凤眼似有流光“以前不是,现在就是。”
    “你欺人太甚!”话音刚罢,那董事身边的保镖立即伸手,似要抓住那个男子。
    可那保镖连男子的衣角还没有碰到,他的手腕就被一修长好看但充满力量的手抓住,妖娆男子身后的男子依旧冷漠,似看不出什么,可不难从他越发收紧的右手以及隐隐骨头发出的声音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那个保镖的脸被黑墨镜遮住了大半部分,却无碍于他用已经发白的脸色和忍不住从喉咙溢出的哀鸣知道,他此时有多痛苦。
    “末页,够了。”
    “是。”末页放开了保镖的手,又再一次沉默地站在男子的身后。
    受伤的保镖右手无力地垂在一边,止不住的颤抖,而他的嘴唇也苍白如雪。
    “既然是董事,就请报上名字吧。”冷静的声音从屋内的深处传来,众人的目光移向坐在最前面的杜氏第一董事长——杜氏的老板——杜峰。
    妖媚男子倾城一笑,“这就是杜氏的第一董事,杜峰老板对吧,不愧是这么大企业的掌控者,说话果然是爽快。”男子挽了一下耳边掉落的红色发丝,“我是梁齐,从今天开始,杜氏将归我的名下。”
    “你说什么!”
    “开什么玩笑!”
    “。。。。。。。。”会议室立即比沸腾的开水更加热闹。
    “安静。”杜峰再次出声,全场立刻如沉寂的湖水,平静无澜。
    梁齐像是无意地斜了一眼杜峰,看他依旧冷静到过分的姿态,心下暗骂:就算只是老狐狸,只靠气势果然压不住吗!好,我就看看你到底还能hold多久!
    杜峰整理一下因为坐着而有些褶皱的西装,缓慢而不是优雅地站起来,四十多岁的他身材一点也不亚于正年轻气盛的梁齐,两人隔案面对面,一时间整个气氛都凝固起来,一个笑的优雅,一个笑的轻佻,两旁的董事们都屏气不敢呼吸。
    这家伙是赤裸裸的挑衅吗?杜峰堪称完美笑颜闪过一瞬的凶气,当然这没有逃过几双锐利的眼睛。
    “梁齐先生,我在杜氏有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对我说他才是杜氏的第一董事,但依先生所说,你的目标还不是这第一董事的位置,请问,你要怎样把杜氏打包带走。”
    “杜老板,在今天之前,我是不敢这样和你说话的,我只不过是个小辈。”
    一群董事内心吐槽:放屁!
    “但那也只不过是在今天之前,末页!”
    “是。”末页从自己的公文包抽出一封文件,看样子是一份合同。
    梁齐接过合同,十分嚣张地将其摔在桌上。
    “这个是贵公司与我们的合约,贵公司在我公司借了十亿元,今天正是还钱的期限,十亿元加上几年的利息一共是十八亿元。”
    “另外。”梁齐翻开第三页,指着其中一句特意加重语气”这里明确说明了,若贵公司在约定的时间内不能偿还债务,我们公司也不要求全额返还,只需要将贵公司双手奉上,一切的债务都一笔勾销。”
    “可笑。”
    “杜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如不是看贵公司诚信是远近闻名的,我们这等小公司也不会将如此巨大的数额借给你们。”
    杜峰根本不用正眼来看待这个比他年轻许多的男子,只觉他的话满是漏洞,“所以我才说可笑,我们公司放着大大的银行不去,为何要向你这种放高利贷的公司借钱,这不是有违常理,况且区区十八亿,我们公司还是还的起,怎么说也轮不到你来这里大呼小叫。”
    “真的是这样吗?”
    “我记得杜老板这几年并非是你在主事吧,几年期,在这份合约上签字的可不是杜峰的名字,而是杜寒。”
    此话一出,董事们又微微地躁动起来,不约而同地望向杜峰旁边一直沉默的杜寒。
    “你若不信,可以来辨认一下笔迹。”
    杜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杜寒身边的男人——是那个监视杜寒的人,他对杜寒的笔迹十分熟悉。
    男人接过合约,翻开签字的那一页,仔细地辨认,但也不过五秒,他就放下合约,向杜峰微点头,这的确是杜寒的笔迹。
    “杜寒。。。。。”
    “爸,我不知道。”杜寒抢在杜峰前说话,冷冷地堵住了杜峰将要说出的话。
    杜峰看着杜寒一副比木偶还要木楞的表情,心下一阵不耐烦,但也无从发泄,他这几年虽没有真正地处理过事务,但每次的合约都是在他首肯的情况下杜寒才签名的,而且每份合约也经过那男人的审查,理应不该有错,而且这么久以前的合约,自己没有印象也不奇怪,那么这份合约还真的是自己同意的?
    梁齐看了一眼杜寒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心中偷偷坐了个鬼脸:好小子,真是个木头。
    “杜老板若要教训儿子的话还是在会议后吧,末页。”
    “是。”末页又从公文包中掏出一带笔记本电脑,翻开电脑,转向面对众董事,是杜氏股市曲线图。
    “哗啦哗啦”是椅子摔落的声音。
    燥乱如平地一声雷爆开在还算平静的会议室。
    “秘书!秘书!快去网络上查看!快去!”杜峰的声音难得地拔高,那声洪亮遮不住他的恐慌。
    杜寒微低的头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有欧阳翔注意到他唇边的一丝冷笑。
    这怎么可能!双拳砸向台面,发出巨大的声音,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已经跌到低谷的曲线。
    “老板!你看!”秘书的声音同样慌张,他将自己的电脑递给杜峰,杜峰一把抓过电脑,但映在他眼内的是同一幅画面。
    “这不可能!”
    梁齐眉间溢出一丝邪气,“看来杜老板是没有看今日的报纸,末页。”
    “是。”
    梁齐接过末页手中的报纸,“今天的报纸可是杜氏的专刊啊,杜老板,你们一家可是更出名了。”他把报纸摊在桌上,两块版面都是杜峰的丑闻。
    “杜氏董事长与著名明星的地下婚外情?”
    “杜氏董事长夫人婚外包养小白脸?有图有真相!”
    。。。。。。。。
    “还不止这些。”
    梁齐又翻开另一页,“杜氏暗地贩卖毒品走私?!”
    杜峰的脸色已不是用青白色就可以一言而尽,怎么可能,怎么会被发现!
    两边的董事也没办法再平静,他们大部分人都是知道这些事的,但因为可以带来大量的利润,他们也不知不觉间加入这行列,如今被发现,他们,他们。。。。。一想到自己的下半辈子就可能要在监狱中度过,好几个董事都受不了地咆哮起来。
    更有些胆小的已经吓得破口大骂:“可恶!老天,我要你不得好死!”
    看着满室狼藉,梁齐唇边的笑意越发的冰冷残酷,“杜老板,事到如今,就算如今股市还没有跌到低谷,可你也没有足够的钱来还债,更不用说接下来跌得更厉害的境况下。”
    “所以,不如早点从了我们,也好捞点余钱养老不是,呵呵。”梁齐说着类似流氓的话,却点出了他们如今的绝境。
    是啊,反正他们只要这个公司,自己也说不定会碰上牢狱之灾,若不放点钱在身边,真到那时,自己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是杜峰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同时也是大多数参与了这类事件的董事们的想法,一时间焦躁而迫切的命令声此起彼伏。
    “快,把我的股份抽出来!”
    “可,可老板,现在的钱只有当初的十分之一,我。。。。。。”
    “你傻吗!”那个老板用力拍响桌子,不小的声音却在一瞬间就淹没在人声的嘈杂中,“十分之一!你速度再慢一点,连百分之一都捞不到!”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那老板的脸涨得酱紫,看着还有些犹犹豫豫的助理,不由大骂:“废物,还不快去,杜氏气数已尽,还不明白吗!”
    “是,是!”
    满座的董事一个两个都开始急急忙忙地离开会议室,去干吗?答案什么的早就清楚。
    不一会儿,会议室真是空空荡荡,只留脸色比包公还要黑的杜峰,一旁依旧面如表情的杜寒,对面早已不笑的欧阳翔,以及他旁边一个并不起眼却坐得挺直的一个董事,当然少不了依旧伫立在门口处梁齐几人。
    “呵呵,杜老板,怎么样,末页。”
    “是。”
    梁齐接过末页手中的文件,“相关的程序我们都已经办妥,现在只差您的一句话,哦不,是一个签名,我保证您能在狱中过上好日子。”说完还很有礼貌地摆上一支看上去价值不菲的钢笔。
    “好日子!”再好的日子不也在狱中!杜峰的手臂的青筋尽露,“开什么玩笑!”竟把眼前的文件撕了个粉碎,华美的钢笔也不知被飞到了某处,成为杜峰怒气的牺牲品。
    梁齐看着如此暴怒早已失去平日游刃有余的男人,不由微微抿嘴嗤笑,笑他的垂死挣扎,“哦呀哦呀,看来杜老板还是不肯接受现实,不过没关系,末页。”
    “是。”又是一个字的速度,末页又将一份新的文件放在梁齐的手上,看着这样混乱的场面,他的脸从进来开始都没有产生一丝的动容。
    梁齐再一次地放在杜峰的面前,“我们还有很多份,随便杜老板撕,我们很有耐心,我们会一直等到杜老板你签字为止。”那口气仿佛是在安抚无理取闹的三岁小孩,用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两个人,实在有够滑稽可笑。
    “林董事,请帮帮我。”杜峰对着这个看似瘦弱却又确实地如同大山一般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向坐在欧阳翔身边一直默不出声的男人发出了求救,“我们是亲家不是吗?帮帮我吧!”
    杜寒用余光微微看着在那里坐如泰山但早已表露怒色的林董事,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没错,这个林董事就是林恬的父亲,他未来的“爸爸”,不过这一切都将会在今天结束,林董事不会帮他!
    果然,“杜峰,我当初把自己的爱女交给你儿子的时候我说过,我要她可以在你家得到最好的照顾,如今看来你是做不到了。”
    “可以可以。”杜峰哪里顾得了什么尊严了,“只要你能帮我,就能,我保证,我会对恬恬很好的,杜寒也是。”他失态地甚至抓住了林董事的袖子,“对吧!杜寒!”
    杜峰回望向杜寒,眼中的凶光和威胁不用探究就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迎上杜峰的目光,杜寒装模作样地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似惧似怕,这个动作虽小,却给人感觉格外真实。
    虚伪!
    骗子!在场两个对他知根知底的男人对此等行为实在是忍不住地在心里吐槽。
    “林,林伯伯,你就帮帮我爸爸吧,以后我什么都听林恬的,她说东,我决不往西,帮帮我们吧!”
    看着这样畏畏缩缩的杜寒,林董事没由地一阵烦躁直上心头,他本军人,退伍后才开始从事商业,但骨子里仍留着军人的气概和风采,他平生最讨厌就是性格懦弱没用的男人,当初若不是需要和杜氏合作,也因为看杜寒年纪轻轻,却替父亲管理公司,虽不是尽善尽美,却也是有条有理,看来也是一个好苗子,将来也应该能担当重任,才放心地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他,可现在看看!遇到问题就会依赖他人,对困难跪地求饶,这样的男人,岂能做恬恬的丈夫!
    “哼!”林董事冷笑一声。“就算你们这么说,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沦入犯罪者的家中,你们好自为之。”
    “另外,杜寒和恬恬的婚约就到此为止,杜峰,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说罢,林董事拂袖而去,徒留越发绝望的杜峰独自咆哮。
    “不!不!不!”破音的怒吼停止不了林董事的脚步,也将情感越发地从心中抽离,最终,呆滞地跪倒在原地,死寂地如同死人。
    欧阳翔看着越行越远的林董事,心里暗叹: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好了,杜老板,该是你签名的时候了。”淡薄的唇吐出诱惑的低音,引领着被打击的有些失常的杜峰拿起桌上的签字笔。
    “对,翻开最后一页。”
    “是的,就在那里,来,签下你的名字。。。。。”
    杜寒还坐在杜萨楼的最高一层,但却是会议室的对面——董事长室,映着柔和光芒的高级办公木桌上放着一份打开的文件,文件的右下角是两个俊逸的字体——杜峰。
    回想起当时他签名时的痴呆,神情失常,但签名却和当初一样,真是讽刺。
    斜望楼下,押着杜峰的警车早已离去,他眼中那条熟悉的大道依旧车流滚滚,映在他的眼中却达不到他的心底。
    “语,快点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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