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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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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一直有很多片段来回闪现,却苦于无法相互牵连。近期看到一些人一些事,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一个贴合的主线,将那些片段缝合起来。很欣慰。
    对于描写,我更倾向于、热衷于通过对白来将故事诉说完整,所以我的故事向来看起来结构简单而单薄。然而“对白”是我多年来一直执着的东西,是我喜爱的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兴许过于木讷,可我不想改变它。当然了,这篇文中,我也会努力的让每个人鲜活立体起来。
    如今,在我的工作中充斥着很多种人,形形色色千姿百态,有我喜欢而亲切的,有我无法看清而敬与畏的,更多的是繁杂而难测的,不管是什么样,我都不得不去接纳和应对,强行拆招或是迎刃硬挺;文中主角陈诚就过着这样的生活,担负着这样的重任。而我的生活中无处都充满着欢声笑语,致使就算我遇到棘手的事宜也能很快的调整心情,虔心改过乐观向上。而这份欢乐和幸福感来自与我的家人。我与我的亲人们相互信任、爱戴、珍惜、支持,互为朋友、哥们……所以我也会将这份欢乐融入每个角色中,苦中作乐,开心乐观的生活。
    另外,本篇,切勿计较真伪,娱乐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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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6月初,烈日当头,骄阳似火,挥汗如雨。
    李庄村田间。
    梁老头拄着锄头,挥一把汗,抬头对着太阳叹气:今年这粮食要旱灾啦……哎……
    今年天气反常,立夏刚过,就已十分炎热。
    远处几个村民扛着锄头,围成一圈锤头丧气的抽着两块钱一包的香烟。老丁说:“水库再不放水,我这10亩田看是要玩完,你说这都几天了。”
    几天前台风经过,水库水位猛涨冲垮水坝,加上大雨,一夜之间把隔壁村刚栽下去旱粮淹死了大半,损失惨重,所以上头封了水坝,暂时不给放水,怕引起更大的决口。
    旱田怕水、水田怕旱,可眼下是涝不能排旱不能灌,眼看抢收抢种时期一天天过,只能急的对着自己田地干瞪眼。这村书记又因为水坝坍塌的事被上头招去审讯,且有去无回,如今村子里连个管事的都没有……。
    烈日底下几人被晒得人口干舌燥,偶尔几缕小风卷着热气扑面而过,吹的人心底窝火。
    一青年壮丁就地一坐:“这修水坝的钱去年就缴上去了!不行,得找个人上去反应反应,再耽搁一天,今年我得带着全家吃鸡毛找避风口。”说着扛着锄头往村部走。
    “去了也没用,现在村部人影都没有,要不咱们去水库把闸放了吧。”说话的是王贵璋,村里的老书记,大家都叫他王伯。对于老书记的意见,向来是直插心口不靠谱,而今天王忽悠这两句话一说完,立刻得到周围几个人的响应,纷纷表示这个主意很对口。但是光看着群情激昂,各个嘴上答应着,就是没人敢行动,为什么?私自放闸那可是冒险大事,轻了罚重了蹲,谁敢?
    眼看着将会铸成明年减产减收另外还可能蹲局子的恶果,那怎么办?这事谁来给个注意?
    此时的李庄村河堤柳树旁,陈诚倚着树干而坐,面前摆着一根鱼竿,鱼竿线一直垂到河水里,半天没见一条鱼上钩。偶尔动动身子,以便睡的更舒服,殊不知一里地外正在发生的躁动事端。
    果然没过多久,通风报信的狗腿子来了:
    “小诚小诚——大事不好了!”狗腿子沿路狂奔大叫,离两里地都能听到他鬼嚎,生怕别人不知道陈诚躲在这里钓鱼似的:“小诚哥不好了!”
    陈诚草帽遮着脸,半天动了一下,赖洋洋的问:“你家‘大毛’又生了?”严毛一把将陈诚拉起,带着陈诚一步踉跄踩断了鱼竿:“赶紧走吧,王伯带人把你家门给堵了。”说着拉起陈诚沿路返回。
    什么情况啊这是?这狗腿子属于哪门哪派啊?
    陈诚一愣:“这玩的哪一出啊?围剿啊?”
    “快闹出人命了。”
    陈诚脚下又一个踉跄,喉头一紧:“我只是个村官。”
    “现在村里掌事儿的就你了,听说村长得吃几年局子饭。”
    陈诚对着严毛屁股一脚踢过去:“什么玩意儿?”严毛张了张嘴,靠过去悄悄的说:“牢饭。”陈诚装没听到掉头就走:“我只是个村官,经不起那些老少爷们操。”
    严毛就势一扑,抱着陈诚的腿不撒手:“全村的命现在都在你手里了,小诚哥,求你了,夏种都开始这么多天了,俺们村的粮食到现在都没种下去,水库不放水,插秧机活络不起来,秧苗堆那好几天都快晒成草了,再种不下去,俺们村明年、明年得集体要饭去。”
    陈诚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这事他知道,但是他一直装不知道。他只是个村官,这事不归他管,他也不能管……。“我…………”
    严毛见陈诚犹豫不决,拼命挤眼泪:“上次保险那事你都能摆平!”
    不说还好,顿时陈诚火冒三丈,一脚踹过去:“滚蛋,别跟我提那事!松开松开,你赶紧滚。”于是两人纷纷倒地扭打在一起分不出你我。
    当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找到两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抵死抱住不撒手,一个手脚并用掐脸踢打。
    王伯清清嗓子,站出来手一挥:“来人,把陈诚同志请起来。”瞬间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将其中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小白脸,架着胳膊拎到众人面前。
    王伯陪着笑脸,拍干净陈诚身上的土:“小陈,到我家喝杯茶呗?”
    陈诚两眼一翻,装死。王伯抬了抬手,两个壮汉将陈诚放下,陈诚眼瞅着衣襟整衣冠,“午饭后去镇上碰碰运气。”闻言,众人一阵欢呼雀跃,“亲哥啊!真亲哥!”严毛跳上去一把抱住陈诚又亲又啃,陈诚一膀子劈过去,打的对方眼冒金星:“操蛋玩意!给你老娘十个胆都不敢生本爷。”心烦气躁扭头走了。
    一堆老少爷们欢欣鼓舞,哎你说为什么每次为人民办好事办实事,小陈脸色都这么难看呐?啊,你不知道啊?那我更不知道啦!总之粮食有救了,小陈是好人,我们都很爱戴他!对啊!陈诚出马一个顶俩!哎你说水库啥时候能放水啊!什么?明天早上啊!那太好啦!明天粮食就能种下地了!有钱了!这事得喝两杯庆祝下啊!你说今天中午吃什么好呢?
    …………。
    下午一行人在镇里扑了个空,据说相关的负责人去县里开会了,几人合计着杀到县里去,陈诚一听,立马落戈子不干了,结果几人强行把他捆上车放后座“严加看管”。一辆破金杯又轰轰隆隆的往县里进发,眼看着两点多了,60多里的路,硬是在国道上跑了一个多小时。
    陈诚窝在后座呵欠连天自暴自弃,哎倒霉倒霉倒霉……。自从他来到李庄村当村官,一天的安稳觉都没睡过,各种鸡毛蒜皮的事,包括张三家的鹅今年下的蛋比去年少,李四家的绵羊被隔壁村的狗咬死几只都他管。忙不完、忙不停……。
    哎当初怎么想到要来这个地方造孽呢?
    当初啊……嘿,总比留在家里造孽通体舒畅。
    到了县城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几个人在农x局转了好几圈依然扑了了个空,到了县里几人黑灯瞎火谁都不认识,连续扑空两次,这怎么办呢?村里头还有几百口人在等着呢,回去咋交代啊这事?不得已几个人又轰隆隆的往县政府杀过去。
    王伯拉着陈诚语重心长:“小陈啊,你年轻有为,为民办实事,将来前途无量啊。”
    陈诚一头一脸都是汗:“为人民服务分内之事。”附和完了往座位上一靠,完了,指不定今天又得把我卖了。哎……一会可千万别遇见那个人啊……
    车子开到政府门口,一条大栏杆迎头挡住去路,几个人下了车往旁边一站,门卫从里头探出脑袋来看了眼车牌,抖着腿慢慢悠悠的走出来:“几位……什么事儿啊?”
    陈诚一步挪三尺正准备往旁边躲,王忽悠一把拉住他,笑脸迎上:“我们是来找王站长的。”
    门卫大爷推推眼镜装听不懂:“哪个王站长啊?”
    “就是……”
    话音未落,一辆别克停在几人身后。
    “哟,这不是陈诚吗?”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这就叫——倒霉。
    几人应声回头,车窗摇下,陈诚在心里很抽自己一嘴巴,点背成这样了?
    此时门卫大爷腿利索了眼神也好了,往腰间那小**上按了几下,使劲眉开眼笑:“赵书记,您好啊!”
    赵正延开门下车,招呼司机把车开走,三两步走到王忽悠面前:“老王书记这是有什么事情还让您亲自跑一趟呐?”
    王忽悠一听这话,立刻嘴咧到两耳朵,“村里的水坝坏了,现在不是正抢收抢种嘛!镇里局里一顺问过来,当家的都不在,所以这不没办法才又过来了嘛!”
    陈诚站在旁边突然退了一步,与赵正延拉开距离,赵正延没回头沉吟了一声,对王贵璋说:“最近各个乡镇抢收抢种工作开展的很密切……民以食为天,这事是大事……这样吧,这事包我身上,争取今晚就把水坝抢修好,明天你们种庄稼。”
    王贵璋一听,顿时喜上眉梢,不让自己跑腿还被领导允诺,求之不得啊,一把握住赵正延的手:“谢谢书记谢谢书记!”
    “但是……你们得留个人跟我跑一趟,因为具体你们村的问题我不大清楚。”
    “行行行,小诚小诚,过来。”王贵璋一把拉过陈诚,“他是我们村的村官,很多问题小诚都很清楚,您看……”
    “嗯,行,你回去让大家静候吧。最迟明天下午就能送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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