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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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过了几日,听外面的人传,老王爷去了,由嫡子沈秋白继承爵位。外面的人也不过传传,不管是那刚去的老王爷还是沈秋白沈月白什么的他们不认识,闲来无事在茶寮酒肆里,提几句,不免为当事人唏嘘一番,好像他们认识似的。
沈老王爷,沐褚倒也认识,老王爷生前最宠的就是淇诺,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惦记着那丫头,淇诺以往闯了祸,也是去沈老王爷那儿撒个娇就没事了。如今,老王爷走了,最伤心的怕就是淇诺了。
闲言碎语刮了两三天,沐褚仍然是住在南风阁里。虽然沐府的下人也去找过几次,不过也都被沐褚两三句话给打发回家了。
今个,又是灯火灼灼,几家郎归,几家买醉。
一青衣小厮有些慌张的跑到后院,正撞上锦瑟。锦瑟蹙了蹙眉,却并未训斥,只是问道,“怎么了?”
小厮赶紧答道,“锦管事,您赶紧上前院看看去吧,倾歌在二号厢房里陪酒,不小心洒了那客人一身,然后那人就死活赖着倾歌,说要找管事的,好好调教一下,这不存心来找事的吗?偏偏这时候,老板和枫篱少爷都不在,我才想着去找你呢!”
锦瑟听了以后,远山似的眉不禁又蹙了蹙,“你前面带路,我去看看。”
小厮领着锦瑟到了二号厢房,刚进门,迎面一个瓷杯摔来,不偏不倚正落在脚边,锦瑟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那小厮吓了一跳。
掷酒杯的人正是那个“存心来找事”的客人,摆明了要来一个下马威。这样子连那小厮都看的出来,更别说锦瑟?不过,锦管事还没说什么呢,他一个下人逞什么能?倾歌在一旁坐着,面上委屈不忿交织,眼泪滴溜溜的在眼眶中打转,可就是咬紧了嘴唇不吭一声。
小厮本想上前扶倾歌一把,侧眼看见锦管事对着他瞟了一眼那华服公子,意思不言而喻,纵是心不甘情不愿,还是上去招呼了一句,说道,“徐公子,这就是我们这儿管事儿的,锦管事,这位是京城徐家的徐清徐公子。”
京城徐家吗?锦瑟走上前,先吩咐了一句,“带倾歌下去。”
等屋子里就剩他和徐清两人了,才开口,“在下锦瑟,是南风阁的管事,这位公子有什么不满的大可以坐下来慢慢说,何必大动肝火?”
徐清本是侧眼打量着锦瑟,听他这么说,露出一副无害的笑容,“说的倒也对,不过这兴致已然坏了,锦瑟,想如何解决?”
锦瑟听到他唤他名字虽有些不舒服,却也没说出来,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徐公子想如何?”
徐清盯着锦瑟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直看得锦瑟毛骨悚然才收回视线,笑笑说,“不若就由锦瑟来陪我喝吧。”说着,已经执了一个蓝底白花的杯递到锦瑟面前。
锦瑟浅笑,一派从容,“恕难从命。”说完,转身就走,一点余地都没有。
“这就是南风阁的待客之道?”徐清说着,自斟自饮了一杯,满意的看着锦瑟停住脚步。
锦瑟缓缓转身,如他以往一般,“徐公子此言差矣,南风阁的待客之道是对客人而言,我觉得徐公子倒不像这里的客人。”
“呵,这嘴生的还真是伶俐,你既不愿陪我喝酒,那至少喝一杯吧,就当是为刚刚那个小倌陪个不是,我既往不咎,怎么样?”又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徐清递出了那杯酒。
锦瑟接过,一口饮尽,将杯凌空倒置以示喝完,“那我就不打扰徐公子的兴致,先退下了。”
“呵呵,那么着急干吗?”徐清上前扶住锦瑟,“锦瑟是不是走不动了,要不在这歇会儿?”
锦瑟的眸子暗了暗,骨骼分明的手扶住额头,语气依旧淡然,“你下药。”
“南风阁里这种东西应该多得是吧,锦瑟怎么能怀疑我呢。”徐清揽住锦瑟,执起锦瑟的手,送至唇边一吻,轻佻之色尽显,当然,他也没漏掉锦瑟眼中的那一抹厌恶和愤恨。。。。。。
前院里,沐褚今个儿偏巧出去了,刚一回来,就看见倾歌朝他走来,他蹙了蹙眉,刚想避过去,就被倾歌拦住了。
倾歌也不多话,上来就开门见山,“今个儿遇到了一个闹事的,锦管事现在去处理了,不过,我怕出什么事,来跟你说一声,他们现在在二号厢房,去不去随你。”说完,也不等沐褚答话,径自走了。
沐褚愣了愣,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随便拦了一个小厮,问了问二号厢房在哪,便去了。
到门口时,也顾不得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刚看清屋内的情况,便吼了出来,“滚!”
沐褚进去后,只见锦瑟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紧闭,睫毛似蝴蝶羽翼般一颤一颤。
“哟,这不是沐家三公子吗,怎的?也看上这位了?”徐清眼角瞥了一下锦瑟,嘲讽之意不甚明显。
“我再说一遍,滚!”
“呵呵,火气那么大做什么,这位美人刚刚还劝我不要大动肝火呢。”徐清倒是一点都不着急,还顺手在锦瑟脸上摸了一把,锦瑟仍是紧闭着眼眸,一动不动,只是那紧咬着的唇让人知道他还清醒着。
沐褚这次不再说话,只是一步步朝徐清靠近,徐清笑笑,识相的从锦瑟身边退开,“看来沐三公子喜欢锦瑟喜欢的紧呐,也罢,君子好成人之美,这次就让给你了,下次可就难说了啊,哈哈哈哈。。。。。。”
沐褚看徐清走了,撩过红色的纱幔,慢慢走向锦瑟,“锦儿”缓缓握住锦瑟的手,一声又一声,“锦儿,对不起,对不起,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锦瑟的眼仍未睁开,嘴唇因长时间紧咬,已然发白,而脸色却是绯红,沐褚终于看出了一点不对劲,手触上锦瑟的额头,“锦儿,你”话还没说完,锦瑟的眼睛猛地睁开,反握住沐褚的手,冰凉的唇主动凑上,沐褚被锦瑟这么一下吓了一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再看时,只见锦瑟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到他身上了,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可惜,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沐褚含住锦瑟的唇,轻咬了几口,起身将锦瑟抱了起来,朝门外走去,锦瑟抓紧沐褚的肩膀,又放开,如此反反复复,意识仍然清晰,可是。。。。。。呵呵,他倒宁愿意识不清晰,这样,就不会记得这么屈辱的样子了吧。
沐褚,沐褚,呵呵,他是自作自受吗?本想借沐褚忘了临久,现下,他应该笑啊,今夜过后,他和临久就真的没关系了吧?只是,不知道临久会是什么表情,估计还是一派公子风度的说,要沐褚负责吧,呵呵,活该!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突然听到“扑通”一声,接着身体感到丝丝凉意,这才惊觉沐褚现在和他都在水塘里,他倒是记得后院有一个水塘,可是,沐褚现下是打算就这样吗?
“锦儿,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碰你,希望你明白,只是,我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就先试试吧。”沐褚不自然的说着,手上却依然揽着锦瑟的腰,恐是害怕他意识不清溺水吧。
铅华尽染,涤荡如初。
月下,有人曾点笔墨三千,绘容颜依旧;有人曾歌繁华三千,叹一场虚妄。。。。。。
沐褚说,那些不切实际。
锦瑟说,我累了,让我靠靠。
心门泄露了几分,果然是月色易醉人吗?有时候醉着一场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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