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004 强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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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六,因为昨晚凌晨才睡着,早上醒来时已经六点多。天已经很冷,因一直关着窗,玻璃上全是雾水。我咬一咬牙,坐起身来,忍不住冷的一阵哆嗦。匆匆穿好衣服,来到洗手间。没想到林夕已经起来在刷牙。
我纳闷,今天又不上课,他起的这样早干嘛。他见是我,就打招呼:“你起来了。别忘记,今天七点一刻要去便利店上班。”我说我知道,心里是有些小小期待的,毕竟是人生中第一次去打工。
洗刷结束,其他人还是闷头大睡。我准备出门,林夕叫住我:“等一下,我和你一起走。”我疑惑的说:“你今天也有事?”他嗯一声跟上来。没办法,总不能拒绝吧。于是两个人朝着大学生活动中心走去。
当天的他穿着一件橘黄色的羽绒服,在清晨的日光中显得特别的精神帅气。没想到天气已经变得这样冷,我穿的依然很少,只在衬衣外面加了一件薄外套。他见我在搓手,就说:“你这样子不冷吗?”我说:“有一点……”
“怎么不多穿点?”他有些关心。我随便回答:“我以为不会这么冷。”其实是去年那件唯一的厚外套,不小心被勾到弄破,无法再穿。而今年又来不及去买,所以只好将就。心中琢磨着,要不今天或者明天得去买件外套,不然今年冬天肯定过不下去。
他提议:“先去吃早餐吧。”我说我去小卖部买个三明治就好。可他说:“去食堂吧,喝点粥,暖暖胃,我请客。”我又有些烦躁,我说:“你想去就自己去吧,我真的吃个三明治就行。”他轻轻的摇摇头:“那你在小卖部等我会,我去去就来。”
可是我还没走到小卖部,他已经回来,手中拿着两份早餐。把其中一份递给我:“小卖部的东西不是很干净,还是吃这个比较好。”我一看,是一份热的甜豆浆,还有两个肉包子。他见我迟疑着不接,就说:“都已经买来了,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全部吃了吧。”
很显然,还是跑着去跑着回来的,不然怎么可能这样快。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子,”边说边接过早餐。他才露出笑容来:“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没办法。就好像你,一直冷冰冰的,要你改不是也很难吗?”
我在心底叹口气,撇开话题:“你今天去大活干吗?”他咬一口包子道:“真服了你,你到底是有多自我中心。今天和你搭班的人就是我,我要和你一起上班。”我愣住:“什么?你也在打工?”我有些不可思议。
“干吗,我不能打工啊……”我朝着我笑笑。我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以为……”说到这里我再也说不下去。他有些不依不饶:“你以为我什么?”我确实觉得,像他这种人是肯定不屑来打这种零工的。
他见我很是尴尬,笑出声来:“你以为,我这种人是不屑打这种工的,是不是?”被他说中,我更加觉得羞愧。后来才知道,其实他本来确实是不上班的。是为了想要和我在一起,所以故意给自己安排了班次和我搭班。
到了便利店,两个阿姨已经来了,正在清点早上来的货物。林夕见了立马上去,从阿姨手中抢过清单说:“我来吧,林阿姨……”林阿姨抬起头来看是他,露出笑容来:“小林,听说今天是你的班,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念你们嘛……”他厚脸无耻的拍马屁,把两位阿姨给乐得吃了蜜一样甜。他很快就清点好所有的东西,才把我拉过去介绍说:“这是新来的同学,今天和我搭班。阿姨要多多照顾……”那俩阿姨看我一眼,转头对着林夕道:“那你来安排吧。”
他说好,然后给我分配工作。到这时,我才知道,原来看似简单的收收钱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先是要核对便利店所有的商品,其次还要核对今天的备用金。林夕说因为我是新手,所以收银的工作暂时交给他。
我和他俩人趁着便利店还未正式开门之前,总算是核对好了所有的商品。和昨晚晚班那批人走时记录的数目一样,也就是说没有丝毫差错。到了七点半,门一开,来买东西的人很多,大多数学生是来买早餐。
林夕在收银台前熟练的操作着,而我则是站在货架旁看商品。阿姨说,因为没有装摄像头,所以需要人工监督。不过我心中有些不屑,这便利店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何况大家都是学生,怎么会有人随便拿东西呢。
一直忙到八点半,学生才陆陆续续变少。两位阿姨见人少,就叫我站到林夕身后去看他如何收银,并且说过段时间我也要收银。于是我就走到林夕一旁,看他操作收银。一般的商品倒也简单,有条形码扫进去价格会自动出来。
关键是粽子、关东煮这一类的,要记在心里。我看见一旁有长长的一张条目,写着这些东西的条形码数字。阿姨提醒我道:“以后这些东西你多要记下来。”我晕过去,我对数字向来不敏感,这一串东西记起来要死不少脑细胞。
收银机的抽屉时而进进出出,发出哧哧的声响。虽然他早已驾轻就熟,可做的依然无比认真。我忍不住被他这股认真的样子所感动,他确实配得上洋洋送给他的称号“帅哥”。一张帅气的脸,鼻子微微有些翘,小小嘴巴,很是性感。
难怪每一个买东西的女生,总是要忍不住和他说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言语。其中一阿姨开玩笑:“小林一来当班,我们这的生意起码好上三四成。”林夕回应:“哪能和两位阿姨相比,如果你们亲自收银的话,铁定好上十成。”
这张小嘴,不知是什么做的,真是够甜。我站在他身后看了一早上,直到中午十一点多,学生下课人多起来,才又出来看东西。看东西是很清闲的,只要站着用眼睛就行,可是连着站五个小时,还真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