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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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次了,已经是第十八次了!我草,到底是要怎样啊!”我从地上爬起来,使劲拍了拍身上的土。我是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就到这么个地方。古代,这是古代啊!虽然现在电视上总说穿越,可这种是怎么会落到我的头上?!老天啊,我的游戏还没玩完,妞还没泡完,你就把我整这么个地方,是要整死我么!今天好不容易双倍经验,我专门翘课回家,你说你你你你你。。。好吧好吧,我认了,杨幂传过来不也传回去了么。。。可可可可可可是,这古代人也太无情了吧,我每次都是十分有礼貌,面带漏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去敲门,可是每次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就和见鬼了一样跑了!你说你让我情何以堪。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想我平时也是良好青年一个,怎的如此下场啊。。我愤愤的踢了一下旁边的石头,却不想踢痛了自己的脚。
我再次瞪了一眼这个第十八个把我赶出来的人家,愤愤走了。正当我吊儿郎当慢慢晃悠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引起了我的主意。。。“饶命啊饶命啊,求。。。”这人话还没说完,我边听不到一丝声音。诶呀妈呀,这这这就是古代杀人现场么。虽然害怕,但是还是在好奇心的引诱下慢慢靠近了发出声音的窗子。
“什么人!”只听一声惊呼,我眼前便吹过了一阵劲风,抬眼一瞧,面前是位红衣蒙面男子,有没有搞错啊,他要出嫁啊。。。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还是保命要紧,我赶紧装作电视剧里的那样跪在地上说:“大侠饶命啊,在下只是正巧路过,正巧路过啊!你知道什么叫正巧么?就是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啊,您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装导弹。。。”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停的解释,心中只想着保命要紧。诶?他怎么还没反应?我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眼睛眯条缝瞅了瞅他,发觉他居然直直的看着我。我壮起胆子缓缓站起了与他正视。才发觉眼前的人双目澄澈,细长的丹凤眼像是包含了整个海洋,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眼角下随有一颗绛红的泪痣,却似乎更显邪魅性感。
正当我为这双眼睛出神的时候,一阵细风吹过,他脸上的红纱缓缓落了下来。我惊然发现眼前这个人皮肤不施粉黛而颜色却有如朝霞映雪,高挺的鼻子,薄樱似的绛唇,随时让人有狠狠唇齿纠缠一番的冲动。漆黑乌发未用发簪梳起,似风中柔柳。唯一不足之处便是他脖颈上一道嫩粉的疤痕,倾斜的刻在他的动脉处。
“有意思”他微微挑起嘴唇,眯起眼睛。“什么有意思?”我晃晃脑袋看着他,可眼睛却始终离不开他那张脸。“去长安的林家堡吧,我们,还会再见的。”说罢便消失了“喂,我说你等等啊,老子让你等一下啊!”咻,一支飞镖擦着我的脸飞过,我张的嘴颤抖的回头一望。看见那只带着梅花纹路的飞镖正紧紧地没入我身后的墙壁,我的妈呀。。。刚穿越过来差点连小命都没了。。“又是那么要说的嘛?!”他又眯起眼睛望着我“没没没了。。。我说您慢点走,天气寒冷小心路滑。。。”“啪”我低头一看,是一个钱袋,准确的说是一个绣着梅花的钱袋。有没有搞错啊。。。一个大男人身上的东西都带着梅花,疯子。。。我摇了摇脑袋,忽然想起那蒙面人的嘱托,捡起钱袋,开始了我艰难的长安之旅。。。凭着手里的几两碎银子,我总算连滚带爬到了林家堡。当我站在人家门前,自己早已灰头土脸,说是叫花子都有人信吧。。。。
这门中,到底居住何人?红衣男子又是谁?这一次我会回到现代么?这一切的一切,是否就藏在这门中!带着所有的疑问,我缓缓的敲了门。。。
当手指的温度郁闷的冰冷结合时,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一切的答案,就在这里面了么。。。
“谁呀谁呀,这么早就来了!”开门的是一位身着蓝衣的小童,揉着朦胧的睡眼,煞是可爱。可当他看清我的模样时,却也怔怔的张大嘴巴,瞪大双眼,像是见鬼一样。。。“这位先生,请问。。。”我话还没说完,便猛地被一把拉了进去。:“喂!你这么着急拽我干嘛!”我扯扯被拽皱的衣服。这衣服可是我省吃俭用三天买的呢,三天,整整三天啊!
那小童向四周望了望,一脸惊恐的说:“少爷,您没事吧?到底跑哪里去玩了,你知道老爷有多生气么,你不想活啦!”神马?!我抽了抽嘴角问道:“少少少少。。。少爷?”那小童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少爷,您没事吧,是我呀,从小跟您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廖晴!”我歪着脑袋,再次无辜的望着他说:“什么廖晴,我不认识。。。”
一秒钟过去了,十秒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
“出大事啦,出大事啦,不好啦,少爷失忆啦!”那小童突然大喊吓得我不由一怔。没想到那么瘦弱的身子竟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人才啊。。。
估摸着一柱香的功夫,我被带到了大堂。一位满头白发,眉毛皱成柳条一样的老头正把着我的脉,又翻了翻我的眼皮,长叹一口气说道:“贵公子因受到猛烈撞击,以致心脉混乱,所以才会丧失记忆。”啊?难道真正的少爷是因为还搜到撞击才与我身份互换?又是个人才啊。。。“什么?”大堂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怒吼,这是我才发现我身旁有为庄严的老者,正紧锁的眉头,对那位大夫说:“无论如何,都要医治好本王的儿子!”那位大夫整整衣服,并没有被这股气势吓倒,反而更加淡定的说道:“这在下实在无能为力,只有靠贵公子自己恢复了。”身旁的老者紧皱着眉头,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好罢,廖晴,送李大夫出去。”忽然,他快步走到我面前问:“尘儿,知道我是谁罢?”“知道啊!”“是谁?”“我父亲啊!”父亲突然剧烈的摇晃着我的肩膀,兴奋地说道:“你记得我?!”“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你儿子么。。。”“。。。。”又是一阵沉默,父亲叹了口气说道:带他回屋吧“那位叫廖晴的小童便带我离开了大堂。
进了屋子,不由惊讶,整间屋子想是铺了雪一般,白茫茫一片,床却是梅红,像是雪地中的一只红梅”廖晴啊,为什么这屋子是这样的?“”少爷,这是您自己吩咐的啊,说这样好看还特地取名为雪地梅香。”嘿,想不到“我”还是一文青!
廖晴望着我,又说:“少爷,我先替你梳梳头吧。”我转头望向铜镜中的自己,是该梳梳了。。。坐在雕花木椅上,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杏眼明仁,瞳仁泛着些许琥珀色,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泛着粉红,一脸消瘦模样。看着镜中古代版的自己,还真有点不适应。。。
仔细看看梳好的头发,发觉发型的确是一个人的灵魂所在啊,我抚了抚额前的刘海。又想到还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名字,便问:“我叫什么名字?”廖晴睁大杏眼,突然满眼泪花的说:“少爷真可怜,连这都忘了,您叫林轻尘!”轻尘?这和我名字一样啊。。。“啊,对了,为什么我敲别人家家门的时候,别人一开门看见时我便跑了?”廖晴抓了抓头发,无奈的对我说:“少爷居然忘了这事,其实啊,少爷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因为您油嘴滑舌。。不不,是气质优雅,面容姣好,且家世优渥。可是少爷从来都对女孩子爱答不理,有一日,一位富商的女儿看上了您,可您依旧拒绝,那位富商不依不饶,日日都来。结果,公子你居然一个晚上把他们全家搬到来了乱葬岗,那位富商早上起来吓得尿了裤子。事后有人问您,可您却说这是秘密,到现在都令人困惑呢。对了,少爷,温氲少爷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呀,你两关系很好,看到他说不定会想到什么。”我抚了抚梳好的头发,问:“他在那里?”“就在您隔壁的房间里。”我站起身,缓缓向那走去。关系很好?他到底是谁?我伸手推开了房门,淡淡的百合香迎面飘来。我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白衣少年倚窗而坐,微风时不时掀起他的衣角,他微闭着眼睛,嘴角上扬。听到我的声音,便缓缓扭头,突出句语不惊人弄死不休的话:“笨蛋轻尘。。。”“纳尼?!”
“纳尼?!笨蛋?你才笨蛋呢”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探出叶问的招牌咏春。可他却一步步向我靠近,嘴角依旧上调。“你你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别过来。”我双手抱胸的看着他,可他还是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退,我退,我再退!碰!身后的桌子和我来了个亲密接触。完了,没后路了。我紧咬下唇,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他还在靠近,我的腰则一直沿着桌子向后仰。忽然,他停住了,目光与我重合。
好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双眸含情凝睇,不由让人难以离开目光,面容细润如脂完全让人想象不到它竟属于男儿身,下巴消瘦却棱角分明。细眉微微上挑,似柳叶一般伏贴在脸上。他朱唇轻抿,勾勒出跳完美的弧线。乌黑的秀发随意用条黄色缎带绑着,斜斜地搭在一边直至腰际。“看来,果真失忆了。”他嘴唇轻启,惑人的声音飘入我的耳朵。“你是谁?”我推开了他,揉了揉发酸的腰。“林温氲。”“哦。”我淡淡的应到。“真的,不认识我么?”他抓住我的肩,俊美的眉毛扭在一起,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透一般。“真的不记得了。”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刚才还一副风流样,怎么转眼就变了?“怎么?有什么问题么?”我歪着头又问他。“不,没什么。。。笨蛋轻尘!”他又勾起了嘴角,恢复了风流荡子的样子。这人是不是学变脸的。。。
用晚膳的时间到了,林温氲拉起我的手向饭厅走去。我甩开他的手说:“两个男人别拉拉扯扯的!”他略带玩味的望着我说道:“那敢问林公子,您认得饭厅在那里么?”“额。。。。”林温氲又牵起了我的手。
不对,我跟着他走不就行了,干嘛要拉着我!“我说,你以后就打算一直林温氲林温氲的叫我么?”他突然停下站在我面前,看不清表情。“那就叫你,恩。。。。小氲子好了!哈哈。”我拍手叫好。听到前方的林温氲倒吸一口凉气,说:“叫温氲哥。”“不要,就叫小氲子!”“真不叫?”“不叫!”我索性扭头不看他。这时,他猛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按到了墙上,保持着暧昧的姿势。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叫什么名字是我的权利,你你你你别靠近我。。。”他像是没听到一般,脸一点一点凑近。咚咚咚咚咚。。。我的心跳突然加快,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两片红晕不知何时飞上了我的脸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吓的紧闭双眼,他他他该不会是要亲我吧,我去啊。。。。“哈哈哈哈哈。。。”我将眼睛眯出了条缝看他,只见林温氲倚在柱子上,纤细的手指指着我狂笑!“轻尘啊,你太太太可爱了,哈哈哈,居然会看着我脸红,你真像我媳妇!”“媳你个头!”我一脚踩在他的白鞋上,向前大步走去。“啊!轻尘,轻尘!”林温氲在我后面抱着脚乱跳,嘴里一直喊着我的名字。我扭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刚走两步,便有人拍我的肩,扭头一看,没人。当我转回去的时候,发现林温氲正站在我面前。“啊!”我惊呼一声,“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哈哈哈哈哈哈。。。”他的双手突然向我的腰开始攻击,闹得我喘不上气。“说,叫我什么!”他满脸笑意的看着我。“温温温温温温氲哥行了吧,住手啊,哈哈哈。。。”我张牙舞爪的对他说,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还差不多,轻尘。”他又牵起我的手,向饭厅走去。我在他身后挥起拳头,又害怕的放下。天杀的穿越啊,本来还想体验体验古代美妞呢,怎么遇上这种人。。。
这个混蛋,禽兽!
饭桌上,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好吧,我承认我的吃相有点难看,可那还不是因为饿的嘛!至于这么看我么。。“尘儿。。。”父亲颤抖的叫我。“啊?”我好不容易空间嘴巴回答了一声。“轻尘。。。”林温氲抽搐着嘴角也叫了我一声。“到底干嘛啦,叫了我又不说话。。”我舔了舔满是油的手指头,哀怨的看了他们一眼。饿了我这么多天,吃个饭还一直打扰我!说罢,我又像玉盘中最后一个鸡腿伸出了魔爪。“轻尘。。。。你你你你你你。。。。”林温氲颤抖的举起手指着我说,细长的桃花眼瞪得像棵核桃。“我我我我我。。。”我被他这样的动作搞得不知所措,停下嘴巴望着他。“你已经吃了十二碗了,不会有问题么?。。。”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肚子,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爆炸一般。我顺着他的目光低下了头,还好啊。。。“没事的,温氲哥,李。。不,王婶,再给我盛一碗!”瞬间,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到了桌上,盯着我吃完最后一碗饭,拍拍肚子,满足的回了房。。。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此时,所有人都聚集在我的房间里,原因就是,就是。。。吃太多了,肚子疼。。
“啊啊啊,我肚子好疼啊!”我在床上打着滚。“活该,谁让你吃那么多!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母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眨了眨委屈的大眼睛,闪着泪光对母亲说:“因为我饿嘛。。。”“大家先回去吧,我来照顾他吧。”站在角落里的林温氲淡淡的说道。“那就麻烦氲儿了,这个混小子,总是不让我省心!”所有人就像是等着这句话似的,迅速的把我交托给了林温氲,便与父亲一起浩浩荡荡的出了我的房间。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许多,窗外的月光照了进来,散在林温氲的身上,月光下的他安详的仿佛像是天使,那样安宁,恬静。“哎。。”林温氲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踱到我身边。“怎么吃这么多?”我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他笑笑,慢慢低下了头,抵在我的额头上。细长的发丝扫过我的嘴唇,刹那间仿佛一股电流窜遍我的全身,心脏又突突突的狂跳起来。“还好,没有发烧,只是这脸为何这么红?”他伸出手覆在我的脸颊上,冰凉的指温却似一把火,让我的脸“烧”的更旺了。
我赶忙一把打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道:“你听过吃多东西会发烧么?!”
林温氲不再言语,而是替我掖了掖被子,温柔地说道:“睡吧,我给你揉揉肚子,揉揉就不痛了。”他伸出手按在我的肚子上,轻轻地揉起来。我盯着他的脸,不由出神。细长的丹凤眼流露着无限的关切与温柔,几缕发丝随意地搭在肩头,时而有风吹过,便在他的脸庞下舞蹈。他还是含着笑意,淡淡的,暖暖的。渐渐睡意蒙上了我的眼睛,朦胧中,我感觉有两片温润的物体落在我的额头上,像蜻蜓点水一般,一扫而过。
“少爷,起床啦!”廖晴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讨厌,我很困,别吵!”“少爷,已经中午了,老爷有事找你啦!”廖晴咻的把我揪起来,利落的替我穿上衣服。“讨厌。。。”我伸了个懒腰,不满的抱怨道。“好啦,少爷,赶快走吧。”说罢,廖晴便拉着我冲进了大堂。
打着哈欠向四周环视,林温氲已经站在父亲身边,用温柔似水的眼神望着我,我不敢回看他,视线盲目的落在父亲身上。看我刚起的样子,父亲不悦的皱眉,微责说:“看看你想什么样子!行了,廖晴你先下去罢。”父亲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叫你和氲儿来,是为了最近武林中的一件热事,名派都在准备这个寻刀活动,凭你们的实力,这宝刀一定给我拿回来!”我不以为然的一翻白眼,武侠小说里这种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父亲见我不认真,说话的音调便又提了几分。
“听着,这刀便是传说中的以烈刀,传说只有拥有它才能对抗《灭世》。最近这上林宣布这把刀的所在地以找出,便是少林后山那司幽洞,司幽洞地理位置十分险恶,所以少林才召开这个大会,希望有能之士可以找到它,躲到大会在一个月后召开,你们明天就出发,届时好一举拿下!”
林温氲依旧那样的看了我一眼,我的脸便又开始发烧了。。稍作沉默,林温氲淡淡地说:“伯父请放心,这刀我一定与轻尘拿回。”我十分不满地看着他,本少爷还什么都没说,他倒先替我答应上了,这一路定是有九九八十一难等着,我又不是齐天大圣,哪有时间拿什么破刀,本还准备泡几个美妞体会一下三妻四妾的生活呢!我给了林温氲一个顶级白眼,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反正只要有危险躲到他身后就好了,说不定受个伤我就穿越回去了。想到这个,我放心的冲林温氲卖了个萌,又朝父亲咧嘴一笑:“没事了吧?那我回屋收拾了。”便一溜烟跑了。身后,父亲对林温氲无奈地说:“这小子失忆之后好像连身子都差了很多,性情也变了,还望氲儿替我多费心照顾她,老夫在此先谢过了。”“伯父,咱们两家的交情还需要这么多谢么?”
林温氲心底想道,这自然都不必伯父亲自提醒,在十岁那年便是这样了,一直保护这个横冲直撞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