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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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简介:突然在过去的笔记本残页上发现了一个名为‘云’的电话号,或者拨通这个电话后所有的疑问都有了解答,但心里始终忐忑不安,也许是时候该继续前行了!
正文:
一无所有的少年,少年后的岁月为青春咏叹,这少年和青年的界限模糊在一无所有的地平线上,当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之时,无论世界是多么纷繁复杂,我们眼中始终一无所有,心啊,你到底属于何方?
我的指尖无力的触摸着手机的按键,我不喜欢这个新时代的通话玩具,谁知道电话背后的人脸是多么无奈而又背弃呢?或许很多人都有着很强烈的不信任感于这样的社会于这样的生活,我以为习惯了周遭一切,但依然对这个郁郁寡欢的自己感到陌生!
我呆呆看着手机屏幕中的四个字‘似梦非梦’,这条短信是风遥发来的,心中小小的失望,却又盯着发起愣。好似懂了些什么。心头茫然若失的感受却占据着大脑的全部。
印象中到了高中自己便没有写过日记了。然而从那张纸的新旧程度来看,也不是高中的东西,初中?初中时候我有记日记的习惯吗?或者说初中时我便认识了梦云?那也就是说关于中高一才与梦云相识的记忆是错的。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时钟,发现时间是那么荒谬。难道从初中开始私奔的计划就已经展开了?我忽然发现记忆的混乱不堪!
我再次拿起那张日记纸,下定决心后再次拨打了过去!电话嘟嘟的等待音使心脏的跳动也变得慢了,开始觉得时间似乎静止下来,我害怕着那通电话永远也打不通!电话嘟嘟的响着,心脏的跳动霍然加快。等待着电话那端想起梦云的声音!
嘟嘟~~嘟嘟~~
我灰心丧气的放下电话。看着已经指向十一点的时钟百感焦急,不由的望向窗外,城市里面的灯火看不见了,天空的星也看不见了,月亮一无所踪,心中也变得空落起来。上楼的声音传来,在寂静中刺耳万分。我忙收敛心神,怕是妈妈来查岗了!
不知道父母在我的生活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明明是我最后的依赖,如今听着响动的步子声却满心烦躁不安,心中不是紧张而是愤怒,说实话我也不知这愤怒感情的由来,就如我对当今生活一无所知一般,我突然想找学心理学的哥哥魏新聊聊目前我的状况。步子声越来越近了。敲门声响了起来。
门开后,母亲慢慢的走进,我没有回头静静等着她开口,半晌无言,我的心砰砰跳着,不详的预感席上心头。母亲等了好长时间,似乎一直在看着装作学习样子的我,这一来弄得我背后寒意顿生,强敛心神这才站起身转过头望着母亲,入目的却是一张满是怒气的脸!完了。一定有什么事情被她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去上补习班!”母亲一字一顿的说着,似乎强压着怒火,说来她本就是那种脾气不好的人,但依旧在强自忍着不发怒。这一来我反而冷静下来,盯着母亲的眼睛回答。
“我不喜欢上补习班!”心中满是对工作繁忙的母亲如何发现充满疑惑!却立即补了一句话。“而且我的成绩也用不着上补习班!”这一来她彻底发怒了。
咆哮吧。也只能用声带的强烈震动而宣泄心中的怒火,嘴巴大张大合,母亲的脸因愤怒而变了形状,是不是越高的职位越能降低自己的忍耐程度?亦或越高的地位就越容易受到低端的侮辱。母亲在家中始终保持的高姿态让我成了奴隶。但我依旧被吼得怒上心头。为什么?为什么一无所知的人总在你的面前大声咆哮着?
最大的阻碍如今强势袭来。我冷冷淡淡的坐在那里,仿佛面前的女人与我毫无瓜葛,心太累了,累的无法言语,心中那一团怒气似乎潜藏了下来,表面的平静只是因为我的忍耐。不知道母亲说了什么,时间也根本早已停止住了。就从那通电话无人接听的那一刻。我发现所有不好事物一股脑闯进自己的小屋。一切都是必然的,却无法解释这惨淡的现实。
那是梦云的面容。这一次她好像没有往日的笑容满面,只是安安静静的望着我,我知道这是脑海中的影像,但却想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的欣喜若狂,起码你还陪在我身边!
母亲的咆哮声减弱了,我也零星的听进了几句话。她说“我为你付了多大的心血?你一点也不知道,妈妈在外面忙的四仰朝天,回家还要惦记你的学习,你为什么不能让我省省心?再说了你不去上补习班你去干什么了啊!”
看我没有回答的意思母亲顿了一下,转而气急败坏的说到“是不是又找那个小丫头去了!你说!”。
小丫头?我低下头的同时,听见了母亲的叹息,这一声叹息也点燃了胸口那一丝希望之火,看来母亲已经知道了梦云的存在,一念及此心情不免又低落下来,怀揣着私奔计划败露的恐惧感而不敢抬起头回答母亲的问话!
听见椅子吱呀一声,母亲似乎坐在了我的课桌椅上,吱呀声伴随着母亲的喘息声袭击者我的耳膜,我抬起头目视着她想说点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嘴,想做出一些适宜的表情,脸却木麻僵硬。我定定的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没有,我在图书馆念书,还有如果你担心什么,直接看看我的成绩就可以安心了吧,管我其他的事情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吗?”母亲的表情有些惊讶,惊讶之余似乎还有些微的恐惧感,或许是不可置信自己的儿子能说出如此的话语吧。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继续说道!
“还有,关于补习班的事情我希望您不要再提了,我会在下学之后去图书馆自习的。”随后一指书桌上一摞复习资料继续说道!“那么多资料我根本都没有做完,而且我有自己的计划,不用您过多操心!”。
语毕对着坐在椅子上早已呆住的母亲深鞠一躬,便拿着一本教科书坐到床上自顾自的看起来!五感全部封闭,脑海中有一首舒缓的曲子在回响,那是我和梦云的最爱,曾记得在白云和蓝天的底下一人一个耳塞的听过,也曾记得那时两人的面貌。浅浅的微笑!四个甜甜的酒窝,我的和梦云的!
原来我也是会笑的啊!那首曲子过后,时间恢复,空荡的小房间告诉我母亲已经走了,我不知道她临走时的表情,同样我也没听到任何的话语,有可能她没说,也有可能被时间悄然吞噬!最后的最后,我悲叹起自己,一无所有!
丧气的扔掉书本,随手抓起手机,点开未读短信,看到了那家xx辅导中心发来的公司地址,不禁脑子里面想还有没有打工的必要!手指按住翻页键,短信又跳到下一条,那位突然出现的女孩子风遥发来的四个字——似梦非梦!
我想回复,却面对着手机屏幕发起愣,最后把心底不断出现的四个字打到手机中,按下发信键便躺倒在床上!时间流逝开了,我想阻拦又在放任自流,多么奇怪的想法,自己的心思就连自己都不明白,说到底那是一种粘稠的思念,还是惨淡的惋惜呢?
手机大吵大闹的把我从深思中叫起来,我激动得抓来手机盼望着梦云的来电!
“喂”我听到这声音顿时灰心丧气起来,不是梦云,只听电话那边继续说道!“感觉你这四个字很悲哀的感觉,你到底怎么了呢?”她是风遥!
风遥感受到了我的悲哀,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没有回答只是抓着手机等待着风遥。“我不知道你怎么啦。说实话咱们还是陌生人吧!”当说到陌生人的时候语气明显的失落起来。
“其实我觉得人和人之间真的挺悲哀的,有些人一辈子都是陌生人。有些人呢虽然和你相识但最后也还是陌生人!你有这种感觉吗?”我默默的点着头!
“其实我是一个傻子的。真的是傻子的,我宁愿相信周围的人都不会很陌生!只要你能真心的去面对这个世界,所以当我不知道和你说些什么的时候,我会强迫自己,我必须说话,因为不说话整个世界就都是陌生的!”心在颤抖!世界?陌生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劝你,我只是在感同身受的体味你的悲哀,真的真的希望,你能不再伤心!世界就是世界,你能走出也能走入。你有双手,怎么会一无所有呢?”
风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只能看着无风的夜暗自询问着懦弱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