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高傲的眼
    “嗯。”
    根本没有否定的必要，就算否定了那又如何？
    “恶魔”是他，他是“恶魔”，这种事情承认就好，甚至有族人将它当成种族的荣耀。
    从各种程度上，恶魔没有必要否定自己是恶魔，他们只要亮出身份享受世人脸上的恐惧表情便可。
    就像猫和老鼠的关系一样，面对逃不走的猎物时，猫会随老鼠挣扎。
    就如现在的艾伊一样。
    他不喜欢翅膀，所以将翅膀收了回去，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也认为那东西简直就是一对烤鸡翅。
    见即将成为合作伙伴的……
    叫什么名字来着？大概是叫尹什么来着？这名字真是难记。
    见某人还没有缓过神来，艾伊便又拿起啃过一口的果子吃了几小口。
    “你的目的是什么？”尹墨躺平在床上，一手背面朝上自然地平放，下方则藏着一把匕首。
    这仅仅是防身用，尹墨不觉得自己能够杀了眼前的恶魔。
    “找悖论和七魄嘛。”听到这个问题，艾伊疑惑：难道他没有说过吗？
    “难道我一开始说是卡瑞和夜派我来帮你的更好吗？这更不符合逻辑，难道你想凭着主观意愿违背真实？嗯哼？”冷嘲热讽似的邪笑，就如那不安定的因素一般成了尹墨的心悸。
    “莫非你还认为寐在演戏，而我是寐派来陷害你的，那么那究竟是什么样的诡计呢？”艾伊故意将脸凑近，又摆出了一个让尹墨信服的筹码。
    在二人的子嗣之中，菲特的相貌偏近龙族，夜的相貌是自身，寐则是卡瑞的脸。
    只有作为恶魔的母亲的艾伊，没有一人能与他相似。
    那么如果是梦魇假扮的呢，尹墨下意识地冒出了这个想法。
    “接下来你就会想，我是寐所扮。但是寐和我可从来没有见过面。”红发少年如此喋喋不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可以信任的。
    尹墨也可以感觉到，这个人从本质上和梦魇不一样。这个人更好强，好强到让自己承认他的强大为止。
    “暂且信任你。”逃避追兵，寻找美狄亚，无论哪件事情都可能致命。
    那么当其中一件事情实现时，究竟是自己还是恶魔更吸引世人的注意力呢？
    没错，尹墨决定遭遇追兵时出卖艾伊的恶魔身份，遭遇美狄亚时只要活命报告便可。
    子翛的下落便在这个过程中的打探。
    听到“信任”那词时，艾伊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而在平静的笑容中却深深藏着一丝侥幸心理。
    他从心底里知道这是一场险胜，因为真正的艾萨谢尔·伊比利斯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第三个孩子叫做寐，因为这个名字是卡瑞自己取的。
    厌恶记下姓名的艾萨谢尔是不可能取超过两个发音的名字的。
    “那么出发吧，我只能列出几个悖论可能去的地点，所以一个一个找吧，她应该受了重伤不会轻易移动。”艾伊陈述着事实，这种陈述句让对方用直觉判断虚假便能信任自己。
    “嗯。”尹墨点了点头，起身时一个自然的动作使小刀滑入袖口，准备拿起几个栗状水果填填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
    “啊，对了。”艾伊淡淡地说道，那副表情简直像一个刚刚学到新知识的学生一般兴奋，“忘川的水果都是有毒的，那种果子的名字似乎叫做切乌鬼。”
    “哈？”尹墨可是亲眼看到艾伊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我们尝越剧毒的东西越觉得美味。”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正确性，艾伊的手微微一握，手中的金灿灿的果实顿时冒出了金黄的汁液，而果子本身却变得枯黄无比。
    金黄的汁液滴落在了长有鲜嫩小草的地上，液滴落地，顿冒黑烟，草被腐蚀，地被穿透。
    看到这情景，尹墨不禁嘴角抽搐，赶忙将手中的果子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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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萨谢尔·伊比利斯，因为自身记忆力真得不咋的，简称自己的名字为艾伊【eye】
英文其实就是eye啦，本身的能力也与眼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