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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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寂的山顶上,只有一剑封禅和剑雪无名两个孤立的身影,阵阵的微风,吹拂着他们的绿发和棕发在风中相互交缠。
“在你说之前,再为我吹一次鹊桥仙吧,如何?”剑雪从车里拿来笛子递给一剑封禅,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
一剑封禅点点头,接过笛子,凑到嘴边,吹起了鹊桥仙。
熟悉旋律,伴着山风,演绎出一场凄美的戏剧,这戏,究竟是独角戏还是对手戏,是喜剧还是悲剧,今晚一切都会落幕,谁是编剧谁是演员,谁在撰写着剧情,谁又在自我的演着戏,一切的一切很快便会有结局。
“好了,吹完了。”一曲吹完,一剑封禅放下笛子。
“是的,一切该落幕了。”剑雪清亮的声音略显沙哑。
“剑雪,你说什么?”一剑封禅对于剑雪的任何事都相当敏感。
“封禅,你知道为什么你任务失败了,但是组织却对你却不闻不问吗?”
“我不想知道。”一剑封禅依然在逃避,他害怕听到剑雪为他做出的任何牺牲。
“很遗憾,封禅,你必须知道,我必须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你不许说!”
“我必须要说,你必须知道!”
“什么也不许说!我什么也不想知道!”
一剑封禅抓狂的想去抱剑雪,可剑雪一闪身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怀抱,反手向他发起了攻击,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一剑封禅本能的抵御再反击,受到封禅攻击的剑雪,也同时再次向一剑封禅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一场本不该发生的战斗就这样开始了。
两人你来我去,拳脚相加,奇虎相当,不知不觉已经对峙了好几个回合,可是谁也没有将对方打倒,甚至连皮毛都没伤到。
终于,一剑封禅抓住剑雪的空档,将他的身体拉向自己,将他双手反剪于背后用一只手固定住,另一只手横于他胸前,将他禁锢在自己身体内。
“够了,剑雪!”一剑封禅低吼。
“不,还不够,你还没听我说!”剑雪身体不停的颤抖。
“我说了,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难道听不懂吗?”一剑封禅几近撕心裂肺。
“不懂的是你,吞佛童子,你我之间是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放手吧!”原来,他已不再叫他为封禅。
虽然心里清楚,剑雪早已识破他的身份,但一直在陪他演着戏,而现在他却不再叫他做封禅,这说明他已经不愿意再陪他走下去,或许是到了自己该放手的时候了。
吞佛童子轻轻的放开了禁锢他的双手。
“吞佛童子,你听着,之所以组织对你不问不闻,是因为那晚我回组织的时候,已经接到了处罚你的指令!”
“你要杀我?”
“对,我要杀你!!”
听到这话,吞佛童子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不是他害怕的答案。
“那你为什么不早动手,还要和我……在一起?”
“因为组织前段时间出现了许多问题,上面怀疑有卧底,我不动手杀你,是因为你是最大嫌疑人之一,我必须查清楚。”
“调查我需要牺牲那么大吗?”
“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为完成任务不择手段,任何人或者事都可以牺牲,包括自己。”
“所以你是说,你跟我在一起的一切都是你制造的假象?”
“很可惜,确实如此,一剑封禅和剑雪无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过程一场骗局。”
“哈哈哈哈……”
听完剑雪的话,吞佛童子反而大笑,走过去将他拥进怀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怀中的人开始拼命挣扎。
“别动,剑雪。”吞佛童子收紧双臂,“你果然还是我的傻剑雪,你以为你说这些话的目地我会不明白吗?我的小朋友,你那点小心思,我心知肚明。”
“是吗?”
突然,一生闷枪响彻山顶,吞佛童子低头,看到自己放在背后的配枪已被剑雪握在手中,枪口正死死抵着自己的胸口,子弹已穿胸而入,伤处正在潺潺的往外淌血。
“为什么……剑雪!”
“我骗你的,傻吞佛!”
不等话音落地,便转身疾步开车离去,不曾有丝毫的留念,只留给受伤的人一抹无情的背影。
吞佛童子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身影,有无奈,有牵挂,有深情……
静静的闭上双眼,倒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