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8.玉石事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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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想找你个人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更不知道该怎么联系。
当燕二站在通往天师府的暗道内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其实小孩在什么地方,连带着他一起出门的靳皇帝和骁王都不晓得,更何况一直在靖都城的司天辉。
在唾弃了自己一会儿后,燕二还是打开了暗道的门。
此时,司天辉正站在书房内的书架前寻找着什么。
书房内有三个同墙高的书架,每一排书架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就在司天辉想要取下面前那面书架的书,却见那面墙向后移了一个人的距离,在司天辉面前出现了十数阶的阶梯,一身黑衣的燕二迈上了阶梯。
“天师。”燕二向司天辉微微躬身。
“嗯。”司天辉向后退了一步,让燕二出了暗道,一挥袖,那面墙便变回了原样,“皇上又……”
燕二很少会到天师府,在靳璇即位以来,燕二大多时候就在皇城内,只有需要靳璇出面的事情,或是靳璇难得呆在皇城内时,燕二才会卸下面上的容颜,在都城内走上一遭,或是在皇城底下的暗道内修炼。
若说靳璇这辈子欠骁王一个安定,那欠燕二的则是一段人生。
“天师可是有查到什么?”燕二问道。
司天辉摇摇头,“骁王曾说过皇上曾得到一块奇异的玉牌,但我查过所有的书籍都没有与那玉牌相关的文字。”
“天师,”燕二垂眸顿了一会儿,才又道:“骁王说那玉牌虽是从一个怪人身上得到的,却是由小殿下给皇上的,您说小殿下是不是也……”
闻言,司天辉瞳孔一缩,但像是想到什么,复又摇摇头,“有赤焰的主子护着他,小柒不会有事的。”
“不过,”司天辉将手中的书插/回书架上,“赤焰的主子也许知道那玉牌的事。”
忽而,司天辉猛一转身,一扬手,只见三枚银针从他手中射出,而后“笃——”的一声,三枚银针齐齐地插进对面的书架上。
“谁?”
只见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挂在书架上,看着钉在身边的那三根银针,后怕似的拍拍自己的胸口,“太危险了。”
燕二在司天辉有动作时很有自知之明的,往司天辉的方向靠近了一步,以防不测。
“你是山上下来的。”看清来人,司天辉放下了手。
这句不是问话,而是极其肯定的道出了少年来自何处。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少年从书架上下来,也不靠近司天辉,只是沿着墙走着,“书这么多也没用啊,我见你在这屋呆了两天了,也没见你找到有用的东西。”
“赤焰的主子叫你来我这儿,可是有何指教?”司天辉没有回答,反问道。
少年看着司天辉,笑笑:“可不是指教么。主子早就说了,靖国能上得了台面的也只有司天辉了。”少年定在书架前,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大陆通史》。
抬手制止了燕二想要说的话,司天辉站在原处看着少年的动作。
少年随意地翻着《大陆通史》,觉得吊足了两人的胃口,这才缓缓开口:“天阳大陆三百年有一段空白,并不是无人知晓,只是知道的人都一致选择了缄默。”将书合上,放回原处,少年转过身看向两人,“照这样算,是一万多年前的事了吧……那会儿还没有靖国呢。据说那会儿从天界流传出一种矿石,那种矿石能将人的欲望放大无数倍,却因为最后无法控制而走向死亡。大陆历300年,修真层曾有大批修士飞升或是死亡,都是因为那矿石的缘故。”
“后来,据说那矿石被天界的上古仙封印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里了,这才得以平息。不过,倒是听说魔界之王有一块相同的矿石,后来不见了。本应该很快就能寻回的,却因为……后面主子没详细说,不过大陆都有传闻的,自那后不久,魔界之王就莫名地沉睡了。”
“那不是一个传说么?”燕二好奇,其实在整个天阳大陆都有这样的传说。传说,魔界之主是因为被爱人下了咒才会一直昏睡不醒的。
少年想了想,“主子说过,传说有时不一定是假的。就像靖国的那棵枯树会开花一样,总有个因在那。”
在听少年说的这大陆上不曾有过的历史,司天辉沉吟了半晌,才缓缓道:“按赤焰之主这般说法,使那块矿石流传下来的是天界的神?”
少年点点头。
“那皇上身上的那块玉牌,难道就是……”燕二感觉自己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
“我们是来收回那块牌子的。”少年向两人靠近,从怀里掏出一张签条,曲直弹向司天辉,“小鬼说天师府有密道能通往皇城,为了你们的靳皇帝,天师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司天辉抬手接下签条,展开看,纸上的字是小孩的笔迹,而且纸上那言简意赅的话,符合小孩的调。
密道,辉,让行。
五个字,两个意思。
一个告诉少年,天师府有密道可通往皇城。另还可告知司天辉,少年与小孩认识,让他放行,无需阻挠。
……
隐元宫后的竹楼
小孩独自一人坐在竹楼的栏杆上,靳扬此时在竹楼内修炼。这几日他面上的图纹时常发作,透着诡异的暗红色的光。就在之前,原本还是平静的脸上突然被图纹布满,更是蔓延到了脖颈。靳扬怕伤到小孩,果断的将他丢了出去,封了竹门。
小孩面上阴晴不定,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被人丢,丢他的还是……
想想小孩就觉得火大,跳下栏杆,小短腿一抬,往竹门上狠狠踹了一脚,“靳扬,去死。”
竹屋内,靳扬一边克制着体内乱窜的气,一边分神感觉外面小孩的动静。听到小孩的话,靳扬心中苦笑,这怕是真的气急了,才说出这样的话的。
小孩从前世起就不怎么发脾气,至少在他遇见他时,就很少见着他情绪外放,让人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收回分出的心神,将体内乱窜的气归拢,收回到丹田内。就在靳扬努力压制体内的暴动时,他面颊上的图纹也渐渐的随着安分的气,平息下来,然后退去,直到消失不见。